王大雄一脸苦相,摇头道:“东哥,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他就是想借用我的地盘儿交易。”
“哼,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次他们是捞过界了,等待他们的只有老子的拳头和刀。”
“东哥,我知道都说了,你放过我吧。”王大雄哀求道。
东子看了一眼已经从地下室跑上来的赌徒,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珠瞧着他。东子一发狠,知道自己刚上位,必须要扬名立万,杀鸡儆猴。
东子咬牙冷森森地说:“我不杀你,但你违背了我的规矩,要你一只手。”说着,向旁边的马仔使了一个眼色,马仔会意立刻把王大雄的右手按在了茶桌上。
王大雄吓的六魂无主,筛糠似的哀求道:“东哥,不要啊,不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啊——”
手起刀落,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王大雄的右手一分为二,王大雄翻着白眼,几乎要晕死过去了。
东子左右环视了一眼,冷冷地说:“给老子记住了,这就是违背我的规矩的下场,以后若是有谁继续违背我的规矩,老子不但要卸他的胳膊,还要卸掉他的五肢,让他下辈子做人棍。”
众人噤若寒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从此以后,东哥的凶名也会传播开来,他便稳稳地坐上了江沙地下世界的头把交椅。
“王大雄,今晚就给老子滚出江沙,若是以后再让老子看见你,就不仅是要你一条胳膊了。”东子寒声喝道。
王大雄强咬着呀,双腿打颤,不敢再多言,抓起断掉的手臂,在茶楼伙计的扶持下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他这条手还有接上的希望,不过从以后肯定不会很利索了。
东子抬头看了一眼茶楼,朗声说:“今后这个茶楼和下面的赌场就是我的了。”
赌徒们纷纷欢呼,这是谁的产业无所谓,只要给他们提供这个场所,并保证安全就足够了。
东子留下几人整理茶楼与赌场的事,然后就回了帝豪会所,他沿用了周彪在位时的风格,帝豪会所依旧是他的总部。
今晚这事是一件大事,因为宁凡是最反感毒品的,所以东子必须向宁凡汇报。
当宁凡从暖和的被窝中爬起来听到电话内容时,他的睡意全无,冷意逼人地说:“江南省的殷柔,没听过,不过你马上派人去调查对方,还有严密监控,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必须严厉打击。”
宁凡挂了电话,坐在床上沉思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南省的黑道怎么又插足了江沙了?
对于其他省份的地下世界,宁凡并不清楚,于是直接下床去了剑痴的房间,剑痴常年追随黄凤图,对地下世界应该有所了解。
剑痴穿着一件厚睡衣打开门,让宁凡进去,当她听说殷柔二字时,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说:“殷柔这人不简单,年纪轻轻就统一了江南省整个地下世界。”
一个省的地下世界与一个市的地下世界自然是有天壤之别,从这一点足以看出这个殷柔的厉害之处。
“而且殷柔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我听老爷子说这人刚愎自用,自视甚高,而且睚眦必报,若是他的人进入了江沙,那就说明他已经有完全进军江沙的准备了。并且,今晚你的人伤害了他的手下的大将,他肯定会报复你。”
宁凡冷冷地一笑,“报复我,我还要找他的麻烦呢,刚到江沙就兜售毒品,哼,活的不耐烦了。”
剑痴狐疑地皱起了眉头,殷柔来此的目的绝不简单,她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宁凡,殷柔不是善与之辈,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此举肯定有深意。”
宁凡差异地看了剑痴一眼,没想到她竟然会为自己着想了,于是点头说:“我明白,看来他是觊觎江沙这块肥肉了,不过有我在,他想吃这块肥肉,恐怕他的牙口还没这么好。”
“你等一下,我向老爷子汇报一下此事,他肯定知道一些事。”剑痴急忙联系上了黄凤图,刚没说几句,脸色就变得严峻起来。
对于她的主动,宁凡有些受宠若惊,但看到她的严峻神色,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剑痴悻悻地挂了电话,感慨道:“殷柔的野心真大啊!”
“怎么回事?”
“他可不是只看中了你的江沙,他是全面开火,楚南省的其余几个大的地级市都受到了波及,并且依旧是以毒品开道,搅动的当地的地头蛇苦不堪言,他们可没有你这样的实力,面对殷柔这条过江龙,他们抵抗的能力很有限。”剑痴愤愤不平地说。
宁凡心中一动,蹙眉道:“楚南省除江沙外的其他地方不是你们在供给毒品吗?他们这是断了你的财路,与你们作对。”
宁凡也震惊殷柔的大胆,如今他都不敢与黄凤图完全撕破脸皮,殷柔竟然想把整个楚南都吞下去,而且是从黄凤图的根基——毒品入手,这是釜底抽薪之术,会彻底激怒黄凤图,难道殷柔真的敢于与黄凤图开战?他有这样强大的实力?
一系列疑问在宁凡的心头浮起,他有些摸不透殷柔的心思,沉吟片刻,不得其所,忙问剑痴:“黄凤图准备怎么办?他不会被打到了家门口还忍气吞声吧?”
剑痴定定地看着宁凡,从他的话语中自然听出了挑拨的意味儿。若是黄凤图出手,恐怕殷柔会死的很惨,这样相当于宁凡的危机不费一兵一卒,迎刃而解了。
剑痴沉吟道:“老爷子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莫非他要做缩头乌龟吧?”宁凡戏谑地取笑道。
剑痴冷哼一声,道:“宁凡,不要侮辱老爷子,他自然会有办法解决这些跳梁小丑。”
“哈哈,你还是这般维护他,可我发现你对他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忠诚了吧。”
剑痴心弦一颤,连忙否认道:“你胡说,我对老爷子的忠心日月可鉴,岂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质疑的。”
看着几乎暴走的剑痴,宁凡火上浇油地说:“可并没有告诉他妖刀村正之事。”
“我——”剑痴一下子无言以对。
当初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就鬼使神差地故意漏了这件事,她说不清楚,但确实如宁凡所言,她对黄凤图发自肺腑的信任似乎产生了一丝裂痕,虽然这丝裂痕微不可查,但将来有可能引发更大的裂痕。
剑痴不愿去想为何会发生这种情况,因为她有一种恐慌感,不敢去深究最深层的原因。
宁凡不再乘胜追击,淡淡地说:“无论黄凤图会怎么办,江沙是我的地盘儿,即便殷柔是一头猛虎,我要让他卧着,是一条巨龙,我也要让盘着。”
剑痴看着宁凡自信的模样,眼睛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异彩。有人说男人散发王霸之气的时候有别样的魅力,最为迷人。此时此刻,宁凡这股强烈的自信与强大的气场就是王霸之气,让他的魅力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剑痴低下了头,那股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有些烦乱。
宁凡没有察觉到剑痴的异样,继续说:“黄凤图若是真的任由殷柔胡作非为,恐怕他的一世威名就要断送了。”
剑痴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因为如今楚南省其他市的几个大佬正在黄园呢,他们受了委屈,这是找黄凤图说理来了。
这几个大佬相当于以前钱军在江沙市的地位,虽然不是一通一个市的老大,但肯定是实力最强的老大。
他们就是从黄凤图这边购买毒品,然后分销出去,从而控制着一个市的毒品交易,达到巩固自己地位的目的。
这也是黄凤图控制周边势力的办法,使用这么多年,这个办法一直屡试不爽,直到宁凡的出现,占据了江沙,他这个办法才出现一个最大的破绽。
黄凤图看着愁眉苦脸的一群人,心头的愤怒可想而知,不过这次他坐在了珠帘后,这些大佬都无法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珠帘,希望自己这座幕后的靠山能够发挥相应的作用。
黄凤图沉吟良久,不动声色地说:“你们的事我已经知晓了,你们放心,殷柔这条过江龙还嫩了点儿,不用我出手就有人能够玩残他。”
他已经从剑痴的口中得知殷柔在江沙的举动,因此他断定宁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黄凤图虽然与宁凡不对路,但有句话说的好,最了解自己的恐怕是自己的敌人。
黄凤图并不是最了解宁凡之人,却也明白宁凡是一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殷柔公然挑衅宁凡的威严,宁凡绝对会出手,相应地宁凡也肯定会遇到一些麻烦,虽然黄凤图坚信宁凡会笑到最后,可他乐于见到宁凡麻烦缠身,所以他选择观望,暂时按兵不动。
大佬们听了黄凤图的话,面面相觑,实在弄不懂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为什么还要忍?至于他说的会有人玩残殷柔,那人是谁?楚南省除了黄老爷子还有其他人有这等实力吗?
也难怪他们不知道宁凡的实力,虽然同为楚南同道,但宁凡做事很低调,而与这些人有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所以双方都没有详细地调查了解。
大佬们虽然心中忐忑,但见黄凤图决意已定,都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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