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个蛋!”
“他破过几个案子?还敢跟岩支叫板!”
“岩支这些年破的案子,比他听说过的还多吧?”
“就是,他逞什么能啊?以为侥幸破了个案子,全世界都只有他最厉害?”
“走走走,看看去。”
“倒要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闻讯赶来的刑侦人员,片刻后就将蒙昭市公安局小会议室挤得水泄不通。只不过碍着有大领导在,大家都不敢进入,只是在门外“看热闹”。
岩书记顿时脸色一沉。
这么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岂不是显得景西的公安系统,毫无纪律,是一帮“乌合之众”?
眼见得岩书记就要发飙,孙主任却微微一笑,说道:“交流学习嘛,人多一点也好,热闹!”
岩书记一想,也是。
反正这个案子已经板上钉钉,二审都判完了,早已“天下皆知”,也不存在什么保密的问题。加上“围观”的也不是什么吃瓜群众,都是内部人员,其中以刑警居多。
自己人,确实没必要赶。
不过岩书记还是威严地往外边扫了一轮,原本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就小了许多。
刀锋却不管那么多,拿起案卷,自顾自就看了起来。
办案子就是办案子,不能含糊。
至于那些表面功夫,谁爱做谁做去,与我刀锋何干?
当然,看得比较快是真的。
总不能让岩书记孙主任陪着他枯坐几个小时。
其他几位英模,也同样不客气,取过卷宗开始翻阅。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找点事做,多尴尬?
饶是刀锋加快了速度,也花了小半个钟头才看了个大概,细读暂时是不可能的了。好在孙主任十分健谈,一直陪着岩书记低声说话聊天,避免了无聊和尴尬。
“怎么,有发现了吗?”
见刀锋抬起头,一直都在关注着刀锋的岩虎立马问道。
“有!”
刀锋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两点。”
“你说。”
“第一,被害人身上一共有三处刀伤。一处在后背,一处在右腕,还有一处最奇怪,竟然在脚板心。尤其是脚板心这个伤口,并不是匕首造成,而是某种圆锥状的利器造成,莫汝淮自己的供述也没办法自圆其说!”
“他为什么要脱掉被害人的鞋子,在他脚板心上钻一个洞?”
“这是什么古怪心理?”
“同时,被害人是因为失血性休克死亡,这是法医鉴定的结果。所以他真正的致命伤,其实不是后背那一刀,而是右腕上那一刀。腕动脉被割破,长时间失血,导致休克死亡。”
“如果是简单的情杀,而且案发地点是在山河厂附近的话,莫汝淮为什么不采取更直接的方式,一刀毙命,反倒要用这种方法?”
“这是第一。”
“第二,作为一个猎人,莫汝淮理应知道,他们从山里回来之后,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杀人时机。他完全可以继续忍耐下去,等待第二次机会。”
“总不能每次进山打猎,都能那么巧合地遇到其他猎人同行吧?”
“在山里下手,比在工厂附近下手,要隐蔽得多了。”
“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不顾暴露的危险,连一刻都不愿意继续等下去,迫不及待地在工厂附近杀人埋尸?”
“这一点,卷宗里边也没有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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