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阁的西阁,又名天晓凤阁,作为紫薇阁中,掌管了所有暗阁和情报所在的存在,在整个紫薇阁中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
可以说紫薇阁有四阁之地,若是论综合实力最强的是哪一阁,那毫无疑问,必然所有人都会认为是西阁。
这里不单单是情报中枢这般简单,她掌管着紫薇阁旗下所有产业,遍布九州甚至是西荒的暗阁皆为它掌控,而更为恐怖的,则是紫薇阁的钱财执掌,也都尽归此地掌控。
而作为西阁的阁主的上官玲珑,是紫薇阁中唯一一位从不离开紫薇阁的阁主,从她执掌开始,十多年来,不曾下山一步,但却对天下之事,几乎无所不晓,且对于很多事情的掌控和布局,更是精明到了极致。
天下公认,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得叶星士乃是对于整座天下了解最多的人,在他眼中,似乎这座天下就没有秘密可言,但要是除却他以外,再论一人,上官玲珑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二人。
这也是天下公认的事实!
对于这位几乎很少抛头露面,却天下闻名的奇女子,江湖上也是众说纷纭,多年以来,议论不止,只是却无人敢真的宣扬什么,毕竟紫薇阁的地位和实力摆在那里。
比它强的不屑为之,比它弱的,却又不敢为之。
此刻的上官玲珑,就坐在西阁中的明月殿中,这里也是她常年处理阁中事物的主要之地,寻常时候,她基本都是待在这里,哪怕无事,也不会轻易离开,除非有紫薇老祖的召见,或者其他事情安排,唯独离开次数最多的时候,便是在韩飞来到紫薇阁后。
上官玲珑摆弄着眼手中的一只翠玉瓷壶,做工精致,雕刻精美,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她平日里,对于其他东西不怎么喜爱,唯独这只瓷壶,却是她情有独钟的喜爱之物。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缓缓走入阁中,随后单膝跪地,沉声道:
“见过阁主,有消息传回来了。”
上官玲珑头也不抬,只是仔细瞧着手中的瓷壶,口中轻声道:
“何事?”
那人立刻说道:
“是红叶镇传来的消息,少阁主的消息。”
上官玲珑终于抬起头来,看了那名跪在地上的弟子,对方立刻将怀中那支不曾拆封的小竹筒拿出,上官玲珑抬起一只手,对方立刻站起身来,上前几步,递了上去,随后又快速退回了原地。
上官玲珑拿着竹筒微微迟疑了一瞬,才将手中的瓷壶放下,然后岔开密封,将里面的字条取出,看了一眼。
随后,她面无表情的放下了纸条,就这么随意的扔在了一旁的案几上,微微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人点头称是,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等到他离开后,上官玲珑才重新拿起那张纸条,又看了几遍,终于忍不住低声自语道:
“还真是当甩手掌柜了。”
在她话音落下后,门外却传来一声苍老的笑声道:
“谁又这么大的胆子惹得我们上官阁主如此抱怨。”
上官玲珑抬头看去,见到那位穿着寻常布衣的老者,立刻站起身来,恭敬道:
“老祖,您怎么来了?”
紫薇老祖缓缓走入大殿之中,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上官玲珑立刻心领神会的将一杯茶端到他一旁的案几跟前,随后站在一侧,紫薇老祖看了上官玲珑一眼,微微一笑道:
“是韩飞那臭小子的来信吧。”
上官玲珑将早已拿在手中的纸条递了上去,缓缓说道:
“是少阁主的来信,他上天音宗了。”
紫薇老祖拿着纸条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缓缓说道:
“看这张纸条的意思,他已经全部知晓了啊。”
上官玲珑淡淡说道:
“本就也没打算瞒着他。”
紫薇老祖点了点头说道:
“他跑去了天音宗,以身犯险,这是暗示我们不管有什么计划和打算都可以开始做了,他这枚鱼饵自己已经上钩了,呵呵,这小子,真的是太聪明了,这是反将了我们一军啊。”
上官玲珑却有些不满道:
“他能猜到,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他,但既然知道了,要做什么,至少也该和我们商议一下,现在倒好,他倒是自愿上钩,却让我来给他善后,是逼着我们不得不出手。”
紫薇老祖微微笑道:
“既然紫薇阁托付给了他,我们已经是荣辱与共了,帮他也就是帮我们自己,即便他不说,我们本身也要出手的,无非是早晚的问题。”
上官玲珑没说什么,只是恭敬道:
“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后,上官玲珑便转身离去了。
......
在京城的一栋隐蔽的宅子里,一位年轻人坐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屋中,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个老者,二人之间,则是摆着一副棋盘,上面黑白两子交错,年轻人拿起一枚棋子,缓缓放下后,轻笑道:
“听说那个小子还是上天音宗了,这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明知道那里有危险,还敢深入虎穴,不得不佩服啊。”
老者缓缓说道:
“毕竟是那个人的孩子,倒也说得过去。”
少年呵呵一笑道:
“不过无妨,反正我们该提醒的都已经做了,这也就够了。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方为根本之道,做的太多,反而容易适得其反。再者说,若是被人查出蛛丝马迹,顺藤摸瓜,这番好意就得不偿失了。”
老人认可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小主子能够清楚这个道理,老奴很欣慰。不过,小主子,你对他的关注还是太多了些,您的身份特殊,还是要注意点。”
少年叹了口气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今朝局动荡,波谲云诡,我的处境又十分尴尬,总要给自己留一些后路才是。”
老者却突然抬头问道:
“何以见得,他就是后路的最佳选择?”
少年微微一笑道:
“我不曾说过他是,但也不介意下注试试,毕竟他身后的那位,还是举足轻重的,若是能攀上一点,也是好的。”
老者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落下一子,轻声道:
“小主子,你输了。”
少年看了一眼棋盘,随手就将其打散,然后哈哈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了,我们重来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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