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贾如风离开后,玉罗刹重新进入车厢,看着优哉悠哉的韩飞,无语道:
“自己不愿意丢人现眼,就让别人去?前面还在说你改性子了,这就本性暴露了?”
韩飞没好气道:
“这不是你提醒我的吗?再说了,我要不是觉得自己去了说不定要惹出其他麻烦,这种事,我还不愿意交给贾如风那小子呢,那小子太实诚,在这种事上,肯定算计不过那些世家子弟,最后肯定会吃亏,不过没办法,我的身份多有不便,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玉罗刹翻了个白眼道:
“什么叫我提醒你的,你早就想好了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假,雁过拔毛倒是真的。你就不怕丢了紫薇阁的颜面,要是让人家知道,你堂堂紫薇阁的少阁主,像个市井小贩似的,去跟人家厚颜无耻的要护送费,真不知道,江湖上的人以后怎么看紫薇阁。”
韩飞笑眯眯道:
“无妨,我叮嘱过了,不让贾如风暴露紫薇阁的身份,还让他们不许穿着紫薇阁的衣服去,这种事总不好太过张扬的。”
玉罗刹彻底无语了,她是真的服了韩飞了!
......
琅琊王氏,传承至今足有千年之久,哪怕是春秋乱战数百年,都不曾将这座底蕴深厚的王氏一族给覆灭,相反,在大夏王朝一统天下后,开国皇帝李执甚至曾经亲临此地拜访王氏一族的老祖,那个时候,大夏王朝刚刚建立,百废待兴,人才凋零,正是最缺治国能臣的时候,也是有王氏一族最先决定派出族中的子弟进入庙堂执政,为大夏立国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
故而,开国皇帝李执曾亲笔提下,‘琅琊王氏百年不衰,与大夏同存。’一词,不仅让琅琊王氏获得了百年荣光,甚至是一道足以抵挡任何大灾大难的护身符。
也因此,在琅琊之地,乃至整个青州来说,王氏一族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更何况,大夏王朝中的庙堂高官,文武皆有王氏一族的存在,让他们在整个朝中的地位也是如日中天,青州的官员向来自成一党,便以王氏为首。
哪怕是青州刺史这样从三品的封疆大吏,在见到王家的老祖宗的时候,也要执弟子礼,足以可见王家在青州的威势。
今日却在他们的祖地,发生了令整个王家都十分难堪的一件事情,此事的影响,不亚于有人当众扇了王家老祖一巴掌。
故而,坐落在琅琊城最东边,占据了五分之一地面的王氏府邸,此刻的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整个王氏府邸的大院中,许多扈从和仆人都在忙碌的进出着,脸色都是紧张异常,甚至是有些难看,只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气氛压抑得厉害,而在正居其中的那座王府大堂中,作为曾经的太子太师,如今告老还乡的王家老太爷,王洛明。这位哪怕是如今在朝堂上若是说一句话,也可震三震的王家老祖,脸色虽然看似平静,但低垂的眼帘,和不动声色的表情,却让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老祖宗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只是喜怒不形于色是他早已多年练就的习惯,但并不代表,他能够接受此时此刻在他王家发生的事情。
王洛明就坐在正堂的首座上,两侧各有四张椅子,上面都坐满了人,左侧一方,一男一女,身穿青色锦缎长衣的男子脸色阴沉,而坐在他旁边的一身华丽霓裳的貌美女子却神情紧张。
右侧一方,同样是坐了两人,却都是中年男子,其中靠近老太爷的年岁看起来大一点,面容刚毅严谨,神情倒也算是平静,衣着不算华丽,只是寻常的一袭布衣,但穿在他身上,却自有一番气势可言。而靠着他坐的另一位男子,却是场中长相最为俊朗的,面若白玉,剑眉星眸,气质不凡,同样是一袭简单的布衣长衫,儒家打扮,风度翩翩,此刻也是有些微微皱眉。
整个大堂中,只有他们五个人坐在这里,对于外界的那些匆匆忙碌的下人,没有丝毫理会,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消息。
些许是看出了对面那名女子的脸上太过紧张,坐在对面俊朗一些的那位男子好心开口安慰道:
“杨夫人,还请不必太过担心,在琅琊这块地方,还没有人可以在我们王家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思柔不会有事的。”
那位被称为杨夫人的女子勉强点了点头,却依旧脸色黯淡,一旁的男子见状,也是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
“哼,人已经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现在说这话,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你还好意思说。”
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却正是坐在首位,看似在闭目养神的王洛明!
老爷子突然发话,让那俊朗男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立刻低下了头去,根本不敢去看老爷子的目光。而右侧为首的另一位中年男子则是悄无声息的看了俊朗男子一眼后,转头看向自家老爷子,缓缓说道:
“父亲大人,还请不要动气,二弟也是想要安抚一下杨夫人的情绪,并没什么其他意思,三弟已经亲自出门去找了,以他的武功修为,想要抓住那个贼人,理应不难,况且这方圆百里都属于琅琊境内,贼人即便真的有办法带走思柔,想要逃出我们的抓捕,也并非容易的事情。”
王洛明瞪了他一眼道:
“话说的轻松,却不看看时候,人家杨家上门是客,你们不曾尽到地主之谊便罢了,还让客人在你家里被人劫走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管能否追回来,都是我们王家的过错,你这个当家主的,更是难辞其咎。”
中年人立刻起身抱拳躬身道:
“孩儿明白自己罪责难逃,等到将思柔带回来,自会请族规惩处,还请父亲莫要动气,您的身体重要啊。”
坐在左侧始终不曾言语的那位锦缎男子见状,知道自己不说话不行了,当即叹了口气,也站起身来,对王老太爷微微躬身抱拳道:
“王兄说的对,王老,此事错也不再王兄一人,还是我家那小女自身的缘故,若非她执意要去看那沂水之景,也就不会发生此事了,谁也料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您的身体要紧,若是为此真的伤了您的身体,杨烈可承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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