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逃离返回(1 / 2)

亚历山大听着三个强盗之间的戏谑,怒不可遏。倘若他让冈比西斯被俘,这些人以及其他众多人定会在他实施恰当营救之前对她行那不堪之事……他心中明白,他替她所做之举是正确的,即便这意味着彻底毁掉他在国内的声名。

哨兵们正忙于议论,未曾留意亚历山大悄然行至他们身后,挥舞起手中的棍棒,凶残至极。他的首次攻击瞬间击碎了目标的头骨,使其即刻魂归西天。

至于其余人等,尚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亚历山大便猛冲上去,将他们击倒在地,打碎他们的下巴,把他们的脑袋砸得血肉模糊,犹如在玩打地鼠之戏。杀了这些人后,亚历山大朝他们的尸首啐了一口,发出鄙夷之声。

“该死的混蛋!”

言毕,他将尸首拖至小巷,藏于桶中,确保其他警卫未察觉他杀人的迹象;在他如此行事之前,他剥去了尸首上的装备。亚历山大迅速装扮成巴高达人,穿过营地走向马厩,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

虽有几人发现了他,但他依旧低着头向他们颔首。这些人皆处于醉酒之态,甚至无人想到他可能是他们最为贵重的囚犯,正在逃窜。亚历山大相对轻松地穿过一片空地后,终是走进了马厩,那里有几匹获奖的骏马正在休憩。

他迅速靠近最大的一匹马,准备将其带往阿哈德尼亚。他把马鞍置于马背上,而后将马嚼子置于马口之中。然而,正当他欲骑上这匹骏马时,有人跌跌撞撞地走进马厩,发现了他试图逃跑。这名强盗即刻认出了亚历山大,他拔剑而出,同时向附近的同伴高喊。

“救命!阿哈德尼亚将军逃跑了!”

亚历山大手持棍棒迅速朝那人冲去。但很快便被挡回。就在敌人即将挥剑斩向亚历山大的脖颈时,这位年轻的将军将他推至墙边,而后用棍棒击打他的铁头盔。一声巨响响彻天际,但这并未阻止亚历山大击打对手的头盔,直至头盔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凹痕,那人倒在地上,口水横流。

除去这一障碍后,亚历山大毫不犹豫地骑上马,一挥缰绳,马便冲出马厩,冲进营地,那里的人们正聚集一处,试图阻拦他逃跑。

亚历山大未与他们迎战,而是冲过队伍混乱的阵型,冲向正在迅速关闭的木门。为阻止亚历山大逃跑,数名弓箭手排成一列,向阿哈德尼亚将军所骑之马射箭。然而,这匹雄骏的战马抢先一步,在箭射穿它的皮毛之前,跃入正在关闭的大门。

意识到自己逃跑成功,亚历山大发出一声癫狂的嚎叫,如一个逃离作案现场的贼一般遁入夜色之中。待到巴高达人召集骑兵追赶他时,他早已踪迹全无。

在西斯山脚下,一支由五千名阿哈德尼亚人组成的军队集结于此。他们已行军数日,前来营救一名被俘的阿哈德尼亚将军,此刻他们只盼结束这场远征。这支军队的首领正是弗拉维乌斯·斯提里科,他乃西阿哈德尼亚所有军队的最高指挥官,他皱着眉头凝视远方。

山上,一名孤独的骑士阔步朝他们走来。尽管此景颇为奇异,但斯提里科并未即刻做出反应,而是待到能清晰知晓此人是谁以及其所欲何为。毕竟,一人对阿哈德尼亚军队毫无威胁,而攻击这般神秘之人或许会带来诸多难题。

随着那名男子与阿哈德尼亚军队之间的距离愈发接近,显然他正被追赶。超过百名骑兵从远处的西斯山上策马而下,向这位孤独的骑士冲来。就在此时,斯提里科终是明了所发生之事,他大笑起来,向所有能听闻其声的士兵吹嘘起来。

“哈哈!这便是我教子所为。这混蛋自行逃出,他母亲还担忧他的安危!也罢,我想我们应当助他。弓箭手们准备就绪!向那些愚蠢到追击亚历山大之人射出一轮齐射。”

弓箭手们毫不犹豫地列队搭弓,拉开弓弦,将武器指向天空,向追击的骑兵射出一阵箭雨。巴高达骑兵察觉中计,立即勒住马匹,但为时已晚。箭矢已自天而降,将他们和战马穿透。

马匹哀鸣着倒地,身上插满多支箭,而巴高达人则成了针垫。他们的鲜血淌至山坡,形成一小池血水。亚历山大仰望天空与身后,目睹这一景象,他大笑着咒骂着俘虏他之人,而他们的灵魂则归往地府。

“哈哈哈!你们这群混蛋终得应有的惩处了!”

言罢,他便放缓马步,缓缓朝教父行去,脸上挂着得意之笑。斯提里科见他这般得意模样,不禁对这年轻人的模样发表一番评说。

“小子,你笑甚?你浑身皆是秽物!”

亚历山大未将这些嘲讽放在心上,仅是笑笑,表达了自身的看法。

“我亦欣喜见到你……”

就在此时,斯提里科伸手抓住亚历山大的肩膀;最高指挥官面色严肃,向他的将军通报其所造成的乱局。

“我甚为欣喜见你安然无恙,诚然,但你须知晓你之所为乃政治自戕。我尽我所能改写于你身上所发生之事,但你被生擒且遭勒索赎金。我仅能用如此多法子编造故事,使你看上去尚佳。你知晓,当所发生之事传出,你的名声将毁,对吧?告知我,她值得否?”

亚历山大仅是笑笑嘲讽了一番,而后点头回应了他教父的警示。

“我甘愿如此认为……”

听闻如此愚笨之回答,斯提里科长叹一声,而后拍了拍亚历山大的后脑勺。

“那速归家中,你母亲都为你担忧至极!”

亚历山大闻此消息,心中甚是震惊,他原以为此事定然不会被自己的母亲知晓,故而忍不住询问起来。

“此究竟与我母亲有何干系?”

斯提里科仅是失望地摇头,同时如看白痴般看着他的教子。

“你以为是谁遣我来救你这可怜虫的?你的奴隶独自归来时,你母亲正在别墅中等你。自你幼时起,我便未见过那女子如此恼怒。你最好速速归家,否则她会将你我二人的皮都剥了。莫忧心君主,我会平息那蠢货的怒火,如此他便不会将卡塔赫纳的损失归咎于你。我所忧者乃他身旁的谄媚之人……”

亚历山大闻此,笑笑,而后对他的教父说了一句讽语。

“诚然,你胜于我……”

斯提里科闻此仅是嗤鼻,而后又机敏地反驳道。

“莫忘,小子!现今速速离开此地!”

言罢,亚历山大便挥动缰绳,率领一支正规的护卫队,朝阿达尼亚进发。当他终是行至听不见之处时,斯提里科麾下的另一名将军开口论及眼前之事。

“那现今如何?亚历山大已得救,我们是归家呢,还是继续前往巴高达营地?

斯蒂里科面色沉下,凝视着巴高达营地上方的西斯山。他的眼中闪烁着杀意,道出决定强盗命运之语。

“现今我们要将这些混蛋尽数诛杀!”

未久,亚历山大骑马进入别墅大门,见母亲与冈比西斯正焦急地等候他的归来。当她们见他毫发无损地穿过大门时,她们冲了过去。亚历山大下马后,埃莉安娜紧紧拥住她的儿子,他身上的污垢沾染了她自身。尽管如此,她似乎毫不在意,而是亲吻了儿子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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