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和先帝和燕王吹嘘,自己的修为已是至九重雷劫,待夺了天下得了龙气便能证得阳神真君。
先帝和燕王也都是大喜。
直到三年前,那法器海螺在耗尽力量之前,他都能和燕王持续交流。
从其记忆中退出,谢缺开始思索起来。
自己得到的信息不少,但最有用的无非是穹宇海的局势以及其脑内的佛法经文。
大黑现在回到了穹宇海吗?这并不令他意外。
毕竟打不过冯自渡的话,跑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巨大海蛇的话便是说明其并非有化龙,这就令人有些好奇了。
毕竟谢缺知晓,大黑最大的愿望就是化龙。
根据谢缺在北冥道场所得,大黑当时的修为也是半步阳神。
纵横大周应是不成问题,但即便如此也是不敌冯自渡。
冯自渡莫非已经证得阳神了?谢缺眉头皱起。
在冯天瑜的记忆中,冯自渡三百多年前只不过是七重雷劫。
如何更敌得过半步阳神的大黑。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冯自渡藏拙了。
不过三百年前天下安定,恶蛟已除,也的确不需要其展现多少实力。
七重雷劫,绰绰有余,亦能给别有用心之人造成假象。
如今,便是钓上了冯天瑜这条鱼。
谢缺估计,燕王若是不知晓那位镜花禅师的真正实力,这次造反在其眼中恐怕也只是个笑话。
其合纵连横而来的七大宗门,不过是人家一道分身便能解决的事情。
冯天瑜记忆的最后,同燕王估算了上岸时间。
在迄今大概半月后,燕王便会在这港口设下法坛,恭迎南法寺高僧。
谢缺眼珠一转,自己既然得到了冯天瑜的全部记忆。
那么或许自己便能够以此为由,干些事情出来。
将这些事情埋入心底,谢缺看着周围的残破景象。
心中也不由得暗叹,船帮算是完了。
底层弟子死了大半,帮主也是死于非命。
岸上那几位受谢缺和血肉菩萨战斗余波受伤的宗师,就算不死也很难重新恢复宗师实力了。
谢缺走上岸边,探了探几位宗师鼻息。
除却陆馆主和一位中年宗师一息尚存,其余几位皆是没了生息。
谢缺将两位宗师身躯裹挟而起,带到了最近处的船帮驻地。
感应到里面还有活人后,谢缺向门口一丢,身形溜烟般地离开了。
津门城虽未有所损害,但血肉菩萨凝结成的那两条人头骨锁,却是在城中杀了不少百姓。
一路上,谢缺几乎看不到什么百姓。
只有少数胆大的,见天色从那鲜红褪去后,敢出来看看究竟。
镇魔司门前,那些玄甲军似乎离开已久,门前只有几个愁眉苦脸的秘宗头陀。
“秘宗怎么了?那些玄甲军是来干嘛的?”谢缺一手拍在有些面熟的头陀肩上。
那头陀骤然一惊,转过身来见是谢缺,也松了口气。
“谢执事……”谢缺未入秘宗,其中人虽说对其熟悉,但也只能以镇魔司职务对其称呼。
“上次河边那事儿后,死伤了不少名门高手。”
那头陀露出一丝苦笑:“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传闻是秘宗和外道有所勾结,故意设局使得各宗死伤惨重,燕王震怒,要求彻查秘宗。”
谢缺点点头,这事情其实和秘宗关系不大。
不过既然发生在了伱的地盘,多少是要背些锅的。
再度询问之下,也知那些玄甲军不过是叫了些人问话,也未做出实质性的什么举动。
谢缺心中不由产生一丝阴霾。
按理而言,燕王若要造反,必先肃清自己领地之内的危患。
像是镇魔司这般直接听命于皇帝的组织,应是燕王的第一动手对象。
但却是如此轻松地放过了,这不由不令谢缺有所怀疑。
得知秘宗内的熟人都不在,作为镇魔司督军的师祖阎光上师,也是被传唤到了神京城。
谢缺点了点头,离开了镇魔司。
玄甲军似是在炼制血肉祭坛的过程中,折损太大,街上巡逻的玄甲军也变得少了许多。
他们各个都是全副武装的样子,正挨家挨户敲着门。
不过谢缺也知道,这般折损对于燕王而言,算不得什么。
毕竟苦心经营燕地几十年,既有造反的底气,那绝不会就是靠着这纯粹以武者构成的玄甲军。
其另有底蕴。
像是在小车沟边,死了四五位麾下的入道真人,燕王也是毫无动静。
甚至于还在继续其计划,那就说明这些损失对其是可以承受的。
用这些真人之命,钳制到了领地内的秘宗,对燕王而言甚至可能还有些小赚。
毕竟秘宗内靠着拜神入第四境的入道真人,谢缺所知道的便是不下于二十位。
对于有造反之心的燕王而言,这股危险便是最先要解决的。
谢缺身形变得隐蔽了一些,三两下躲开了这些玄甲军,出了城门,去往无定河转了一圈。
近些日子确实有些妖魔当道,谢缺捞了一圈尸体,但也没有什么好用些的词条。
做完自己的本职工作,谢缺自觉也算对得起镇魔司的这份供奉了。
脑中念头一转,便朝着大南山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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