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为师之法,名为‘剪纸成灵’,可化虚为实,将剪纸之影赋予生命,让它们现身于世。”
“但此法对修炼者的体质有着极高的要求,需身怀至纯至多的阳气,方能驾驭这股力量,赋予剪纸画影以生机。”
“为师当年,便是因天生怀有纯阳道胎,被天海圣主收为关门弟子。”
”也正因如此,为师才能将这‘剪纸成灵’之法修炼至大成。”
“而你的体质,与为师当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甚至于还要超越为师。故此法于你而言,无疑是最为合适不过的选择。”
桐叔程闻言,顷刻之间,便跪下了身子:“还请师尊赐法。” 楚君寅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他轻轻拍了拍桐叔程的肩膀:“好说,既你是我楚君寅的开山弟子,那我定会倾囊相授。”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桐叔程便是和楚君寅一齐修行起来。
想要修行“鸿蒙寄生诀”的前提,便是需要他在体内凝结出一颗“血种”。
这颗“血种”,是谢缺根据自然大道,简化后传授给谢三的法门。
对于桐叔程这样的寻常修士,想要领悟自然大道无疑是天方夜谭。
而“血种”存在的目的,便是为了让他能够掌控体内血管,使它们能够破体而出,汲取植物的生机。
然而楚君寅却对桐叔程严苛至极,每日都亲自陪伴桐叔程一同修炼,并且查看其修行进度。
也就使得桐叔程根本没时间去修行血种,这使得他烦躁无比。
他看来,这什么剪纸画影道虽说算是至强之法,
但比起鸿蒙寄生诀来说,依旧算不得什么。
故桐叔程每日夜幕降临之时,都会在自己的厢房内布下阵法暗自运功。
只盼能早日将血种凝练成功。
时光荏苒,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
在这段日子里,桐叔程因为自身体魄缘故,成功将剪纸画影一道入门,同时也在血种的凝练上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剪纸画影的入门,关键在于使自身阳气旺盛,以防在修炼过程中被剪纸画影吸干阳气,导致修为受损。
而桐叔程恰好拥有旺盛至极的阳气,这让他在修炼剪纸画影时事半功倍。
而且剪纸画影的入门之法,恰也是锻炼自身阳气。
同属吧便因为随着阳气的不断壮大,桐叔程体内的生机也变得愈发旺盛。
这股越发旺盛的生机,不为血种的凝练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在这二者相辅相成的作用下,桐叔程的修为突飞猛进,血种的凝练也变得更加顺利。
终于,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桐叔程的体内传来了一声细微而清脆的轻砰声。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浑身的血管都有些肿胀,心脏更是跳动得异常剧烈。
他心中一动,缓缓以阴魂内视,只看了一眼,便是激动得差点失声叫出:
“血种……”
桐叔程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心脏的位置,
只见那里仿佛被一层鲜红色的薄膜紧紧包裹,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这层薄膜都闪烁出淡淡的血光。
在桐叔程的控制下,他的食指指尖处,一条细小的血管悄然破开,
一股鲜红的血液随之喷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在这浓郁的血腥气息中,隐约夹杂着一丝丝清新如泥土般的芬芳,
与这血腥之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心生奇异之感。
这味道,也是谢三身上的味道。
桐叔程在闻到的那一刻,便知晓自己的路走对了。
桐叔程兴奋地从床榻上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走出了房间。
他现在居住的地方依旧是在王府之内,并且距离楚君寅也不过两三百丈之远。
这也就使得他无比小心翼翼。
王府内的这些绿植,他是万万不敢随意汲取生机的。
每日清晨,楚君寅都会亲自为它们修剪枝叶。
这些花草树木,楚君寅的心中可是有数的很。
因此桐叔程虽然心中充满了渴望,但他也明白,自己绝不能在这里随意汲取生机,
以免被楚君寅发现,导致自己前功尽弃。
桐叔程也明白,行事需谨慎,尤其是在强者如云的王府之中。
他便是三两下翻越了围墙,从一处无人看守之处离开了王府。
王府之中,虽然因楚君寅的强大实力,并未设置法禁。
桐叔程也自然是轻松地就从王府离开了。
在离开王府后,他沿着一条偏僻的小路一路疾行,直到距离王府将近三十里远,
确定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王府的势力范围,他才停下脚步,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桐叔程闭目凝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随着他心意一动,指尖处的血络瞬间开始朝外延伸,犹如一条细小红蛇,不断扭动。
此刻,桐叔程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来,他体内的血液流转也随之加速。
血络的生长速度极快,只是两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自行钻入到了地下。
血络在埋入地下之后,开始迅速开枝散叶,朝着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分化而去。
它们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灵活地穿梭在土壤之中,
寻找着那些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准备从中汲取生机。
在这个时刻,桐叔程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体内生机的流逝。
他并不慌张,知晓这些生机乃是供应血络生长所需。
这些生机,也自然都是化作了血络的养分。
不过很快,这些地下的血络也开始缠绕起周遭之物的根茎,
并且将这些植物体内的养分尽数汲取,灌注到桐叔程的体内。
在这一瞬间,桐叔程先前损失的那部分生机不仅被迅速补回,而且他的体内生机还因此变得更加旺盛。
桐叔程不禁咧嘴一笑,亦是伸手将一旁的大树一拍,那大树当即化作满地黑灰。
这一幕,让桐叔程的眼中闪烁起光芒,他喃喃自语道:“果真神异……不愧是灭世之法……”
然而就在桐叔程沉浸在这份喜悦中时,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掌轻轻落在了他的肩头。
伴随着这道熟悉的声音,桐叔程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好徒儿,甚法如此神妙?汝可否教教为师?”(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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