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口嫌体正直的沈南意,认命地给弟弟打了一次又一次掩护。
打到他大姐走出阴霾选择再婚、表妹也从不情不愿相亲到风风光光出嫁;打到黄埔兵工厂再创佳绩、进步机械厂和进步药厂的效益突破过去几年的外汇总收入;打到他和老大都脱离了光棍、婚事提上议程……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沈南意,从筹备婚事的忙碌中抽出身,喊住又要去药师庵后山约会的老三:“你这样等不是办法呀,别到时候我和大哥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还在原地踏步。”
沈西瑾淡淡地瞥了他二哥一眼,那眼神好似再说:皇帝不急太监急。
气得沈南意跳脚发誓:“以后再不帮你打掩护了!谁帮谁是小狗!”
“……”
幼稚!
沈南意嘴上嚷嚷着谁再帮谁是小狗,然而每次遇到家人问起弟弟的去向,又自觉地替他打起掩护。
而沈西瑾,面上淡定,心里其实也不是不着急。
过完年三十了——搁旧社会能当爷爷了,连个媳妇还在等。
懂得不嘛!
“那可多了!游五湖四海、览大江南北,累了就回到这里,圈一块地建世外桃源。”徐茵指指悬崖下边的山谷,“这里风景秀丽、土壤肥沃,种种草药种种花,过几年说不定还能带动周边的村庄富起来。”
“你是不是不想等了?”
徐茵闻言,朝他笑了笑,主动握上他的手。
“我也不敢盯着她看,就怕落得和张大帅姨太侄子一样的下场。”
扫黄办早就想整顿城南尼姑庵了,但不知为什么,每次去都会扑空。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又不能对尼姑做什么。没想到这次托罗四少的福,终于可以肃清了。
不过想想两人的岁数的确不小了,过完年,他三十一、她二十七,便是放到后世也算晚婚了,何况是当下。
“……”
见她敛眉沉思地走出寺院,上前牵住她的手:“还在舍不得新生呢?普云寺离海城不远,想他了随时可以过来看他。”
沈西瑾先前有事,去了趟兵工厂,忙完开车来普云寺接妻子。
徐茵差点被他喂到嘴里的苹果肉噎到:“你想多了!男女有别,他就算出家也是做和尚,这里是尼姑庵。”
徐茵嚼着酸酸涩涩的青苹果看向他。
“谁不知道啊,报纸上都登了。真没想到尼姑庵也那么腌臜!啧啧啧,真的没眼看!”
算了,姐还是送你去寺庙洗洗脑吧,别修佛修出一身戾气。
若干年后——
徐茵伸了个懒腰,终于能卸下肩上的担子做自己了,感觉好轻松。
“行!明天找他谈谈。”
“……”
原文里为了女主这棵树放弃整座森林的痴情男主罗四少,因为解释不清他经常穿的西服口袋里为何会有一条女人的丝巾,被女主关在了房门外。
你小子不会是地府哪个官差转世吧?瞧这一套套的理论。
“南无阿弥陀佛!茵茵姨,罗四少衣服口袋里的丝巾是新生放的,新生知错了,希望菩萨能看在新生悔过的份上,网开一面、原谅新生。”
到了普云寺,徐茵把新生交给了方丈,深深鞠了一躬:“拜托大师了!没事就给他洗洗脑……呃,教他念念经。”
但女主不知道啊,见他真去了,气血攻心!好哇!男人果然都是一副德行!曾经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原来都是骗人的!一怒之下打公用电话举报了。
方丈:“……”
“都交出去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沈西瑾替她正了正风帽。
“疼归疼,但男人有几个管得住下半身。这事我跟你说千真万确!罗太太在公用电话亭哭着打电话的时候,我老婆妹夫的妯娌的妈就在那条街上扫落叶。”
“不知道啊,也许因为能力强,被调去其他地方当主持了吧。城南尼姑庵的主持要是有她一半能耐,也不会搞得这么乌烟瘴气。”
“不是说佛祖眼里无性别、佛门弟子无男女吗?”
“谁啊?”
徐茵在这年的年尾,送执意皈依佛门的新生去普云寺、拜入普云寺方丈门下时,听他一直在念《佛说舍利弗悔过经》。
徐茵还是挺佩服他的定力的。
……
“啊?不可能吧!罗四少疼媳妇是出了名的!”
吃了一路的瓜,徐茵拼凑出了大致缘由:
虽然最后查证:罗四少本人没有参与桃色交易,做了笔录后,被口头教育了一番就放他回家了,但丝巾的事,始终成了两口子之间挥之不去的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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