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全根现在已经不让几个儿子跟着她出门了,不过还是不给钱。
赵茹去到陈铁树家,刚好碰到陈铁树通宵打牌才回来。
“嘿嘿,嫂子又来了?”陈铁树被牛全根警告过,现在就算单独见到赵茹,都不敢放肆了。
况且赵茹白送他一个婆姨,他心里也是感激赵茹的。
赵茹看了看锁着的那口窑洞,示意道:“打开吧,我跟她说说话。”
陈铁树早就看出来了,赵茹跟胡文文有仇,而且还是深仇大恨,隔三差五就来刺激胡文文。
他一开始还有点心疼胡文文,毕竟胡文文怀了他的骨肉。而且时间一长,再如何也有了点感情。
只是奈何胡文文不识相,成天骂他,一有机会就对他动手,最后还生了个死胎出来。
死胎是个儿子,把陈铁树给心疼的直跺脚,对胡文文的态度,也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今天赵茹不知又从哪受了气,来找胡文文出气,陈铁树二话不说就给她开了门。
陈铁树这几天没有锁着胡文文,只是不给她吃饱饭,让她没有力气动弹,就算跑出这道门,也没劲多跑几步。
赵茹进去,找到在炕上躺着的胡文文,打量着她。
乱糟糟的头发,骨瘦如柴的身体,身上没穿衣服,只盖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毯子。
赵茹发自内心地笑了。
“胡文文,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的妹妹秦寒舒还记得吗?她要嫁人了,男人在部队当干部,她马上要随军去江城了。”
原本麻木的胡文文一下转过头来,瞪着赵茹。
赵茹哈哈笑道:“你是不是特别嫉妒?我告诉你啊,她对象长得可英俊了,穿着军装往那一站,看着就器宇不凡......总之啊,陈铁树跟他比,就跟那地底下的泥一样卑贱!”
胡文文眼睛充血,喘着粗气,嗓子像是生了锈,哼了半晌才发出了粗噶的声音。
“你......贱人!”
赵茹的脸一下垮了,冲上去一巴掌扇在胡文文的脸上。
扇了一下觉得过瘾,索性骑到胡文文的身上,左右开弓。
胡文文饿得起身都困难,赵茹虽然小产,但月子里养得比较好,身体算壮实。
胡文文根本反抗不了。
“你推我害我早产,差点命都没了!”
“你这个害人精!你怎么不去死?你就该去死!!”
“当初要不是你来蛊惑我,我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贱人!贱人!”
陈铁树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一开始还没管,后来想起胡文文的身子骨弱得很,别被赵茹给弄死了,才进去阻止。
赵茹甩了甩发麻的手,从胡文文的身上下来。
胡文文鼻青脸肿,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铁树探了探她的鼻息,才放了心。
赵茹恨恨地看了胡文文一眼,对陈铁树道:“你不是想让她卖?怎么没见你开张啊?”
让自己的婆姨去做这种事,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
陈铁树讪讪一笑道:“她生出来个死胎,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我想先生个儿子出来再说......否则串种了咋办?”
赵茹冷哼一声,走了。
陈铁树看了看可怜兮兮的胡文文,一时怜悯,转身去了灶台,打算给她煮一碗稠点的。
胡文文像是压根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眼里是一片死寂。
忽然,她感觉眼前出现了一张脸。
一张英俊的男人面孔。
是于肃!她上辈子的丈夫的脸!
于肃在温柔地看着她,心疼地问她痛不痛。
胡文文的眼泪一下喷涌而出,喃喃道:“痛......我痛......于肃救我......”
她的命运不该如此啊!她本该嫁给于肃那样的男人!
秦寒舒算什么东西?嫁个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他连于肃的脚指头都够不上!
听到胡文文发出声音,陈铁树过来看她,问:“痛?痛也忍忍吧,皮外伤很快就好了。”
于肃的脸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肮脏恶心的陈铁树!
胡文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赵春苗喊了周维礼两口子回来吃饭,要正式地把秦寒舒给介绍出去。
秦寒舒也第一次见到了周维光的二哥,周维礼。
周维礼跟周长安很像,不只是脸像,气质也很像,温温和和、彬彬有礼。
他还给秦寒舒送了支钢笔做见面礼。
“弟妹,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只是一直没得机会见到。”周维礼微笑道:“今天见了,才发现你二嫂说得没错,果然是个钟灵毓秀的人物。”
秦寒舒谦虚道:“二嫂太过夸奖了。”
朱景素挽着周维礼的隔壁,笑看着秦寒舒,“哪里过了?我说的是实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维礼在旁边,秦寒舒觉得朱景素的神态更灵动娇俏些。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叫三妈了?”周策仰着头道。
大家想起上回的误会,都笑了起来。
赵春苗喜爱地摸了摸孙子的头,“这小嘴还挺灵验!”
朱景素向不明所以的周维礼解释了一下,周维礼也跟着笑起来,“看来,小秦注定得嫁到我们家来。”
记住暖酒小说地址:nn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