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演完后,秦寒舒拉着曹静和茹梅在座位上多坐了会。
人潮往外涌去,叶中平的身影也淹没在人群里。
不过薛多燕还待在座位上,眼睛痴痴地看着叶中平离去。
等到叶中平走得看不见了,她才起身往外走。
等到秦寒舒三人走出剧院时,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走到歌舞团,茹梅和曹静各自骑了一辆车出来,秦寒舒坐到了曹静的车后座。
到路口时,茹梅跟她们分道扬镳。
十几分钟后,便到了曹静家所住的弄堂。
时间不早了,弄堂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不过路灯亮着,足以照明。
曹静家住在最里面,楼下是一个理发的铺子。
曹母和曹静的继父已经准备休息了,看到曹静回来,都披着衣服起了床,惊讶又惊喜。
看来曹静今天看戏,也是临时决定的。
“静静,咋这么晚回来了?跟飞扬吵架了??”曹母说完这句话,才看到曹静身后的秦寒舒,忙过来迎接道:“哟,小秦也来了。”
秦寒舒抱歉道:“这么晚,打搅您二位了。”
既然婆家小姑子都跟了来,可见不是跟秦飞扬吵架,曹母放了心。
曹静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
曹母道:“我去给你们铺床,换个新床单。”
秦寒舒忙道:“伯母,不用麻烦了,这么睡就行。”
曹静的屋子随时都空着,她十天半个月才回来睡一次,但曹母还是一个月就给她收拾一次床铺,所以其实床很干净。
曹静道:“妈,没关系,你去睡吧。”
曹母犹豫,“来了客人,得换新的。”
曹静:“那你把床单被罩找出来,我自己换。”
曹母应了,转身回屋,不一会就拿出来了。
秦寒舒:“伯母,您早点休息。”
曹母笑道:“诶诶,好。”
曹静领着秦寒舒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屋子一看就是小姑娘的闺房,碎花窗帘,窗帘上还挂着一串风铃,蒙在书架上的布都带着荷叶边。
“这间屋,小时候是跟我姐一块住的,她嫁人以后就我一个人住了。”
曹静说着,便打开衣柜,找了两套睡衣,给了秦寒舒一套。
秦寒舒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犹豫着。
曹静笑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改姓对吧?”
秦寒舒不好意思地笑笑,点点头。
是啊,既然曹母是为了给女儿找个庇护才嫁给一个工人,为什么不给女儿改姓呢?留着以前的姓,就不怕被人指摘立场问题?
曹静解释道:“我亲生父亲走的时候是四九年,我还在我妈的肚子里,是我生下来长到两岁才嫁给的我爸。原本也是想改姓的,是我爸不让。”
“我爸说,我亲生父亲也不是故意要抛弃我跟我妈,这都是造化弄人,我不应该把他忘了,也不应该让他在这片陆地上没了根,这样他以后才找得着回家的路。”
“至于留着他的姓会不会有麻烦,我爸也说了,他是根正苗红的工人,他什么都不怕,如果有人想欺负我跟我妈,就先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
秦寒舒的内心被触动到了。
曹静看见,想起秦寒舒跟她的情况差不多,可遇到的继父却是个人面兽心的。
曹静忙转移话题道:“我去打水,咱们洗脸洗脚。”
秦寒舒也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吧。”
***
第二天,自然也是从曹静家直接去单位。
进电梯的时候,秦寒舒察觉到有人看自己,等她顺着视线来源看回去的时候,只看到薛多燕在假装忙碌。
秦寒舒装没察觉到,神色如常。
当天下午,秦寒舒特意在办公室多留了一会,等到人都走没了才下班。
她走到了总经办的门口,门已经锁了,进不去。
于是,秦寒舒将空间的锚点定在了走廊上。
办公室的门的上方是玻璃的,只不过位置比较高,就算是高个子的男人要往里看都得踮起脚,平常也算私密。
秦寒舒此时便可以通过这面玻璃,监控到办公室里面。
虽然叶中平和薛多燕在办公室发生点什么的可能微乎其微,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就先观察着吧。
回到家的时候,周维光还没回来,秦寒舒歇了一会便开始做饭。
刚把米饭蒸上,周维光就回来了。
周维光将秦寒舒从厨房拉出来,“我来做,你歇着吧。”
秦寒舒由着他去。
过了会,秦飞扬面色凝重地来了。
“小舒,婶......杨爱贞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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