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此,凡云墨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以颜雪黎经常在外历练的性子,不可能会没伤。
颜雪黎也会遇到强悍敌人的时候,因此其中的凶险和艰辛可想而知,而颜雪黎的倔强也绝非常人可比。
“娘子,你习惯受伤,我倒是习惯了被保护。”凡云墨苦笑,手掌轻轻拂过她的伤口,冰冷的手指带着一丝温度。
察觉到他已经伤口处理好,颜雪黎缓慢起身将外袍披肩在身,穿上,睥睨看他一眼:“妾身不在乎,也不愿见到夫君与我一般嗜杀。”
素面容颜,眉宇间却带着傲骨铮铮的凛冽锋芒,嘴唇红润而晶莹透彻,仿佛散发着致命诱惑力。
不管是什么危机,只要她能扛住,便不想让凡云墨出手,否则岂不是弄脏了他的身子?
血,他不能沾染任何人的一滴!
魂,他不能飘向任何人的一息!
见她起身,凡云墨也就收拾东西。
颜雪黎垂眸看着认真收拾的他,心念微动,情不自禁的俯首缓慢凑近。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手指勾起下巴,软糯的触感覆盖在嘴瓣上。
刚受过伤,娇躯也是柔弱般瘫软在他身上,却又感觉霸道的被她控制,柔嫩触感和体香萦绕鼻尖,扣住他后脑勺加深吻。
她的尖牙划破他的唇,带起丝丝甜腥味,但并不难忍受,也不敢推开。
片刻后,唇齿间的厮磨才告一段落。
颜雪黎微喘着兰香,离他唇间咫尺距离,晶莹玉液分离的下一刻,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薄唇之上:“这是妾身索要的奖励,夫君没有意见吧?”
凡云墨抿着唇上血珠,双瞳漆黑深邃,透着宠溺的爱:“娘子高兴就好,甚至......还可以再夺走多一些。”
至少她要的不是什么捆绑,或者立地正法之类的事情。
仅是索吻,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颜雪黎低眉一笑,悠然清浅,声音恍如山涧潺潺流水,冷中投暖,柔媚入骨:“夫君是在诱惑我?”
凡云墨不可否认:“可以这么说。”
“若妾身想要夫君的心脏.....”
“许你倾听,不可细观。”
凡云墨表示拒绝,希望她不要得寸进尺。
颜雪黎浅浅一笑,对此没有任何疯狂的迹象,而是将他拉过来,靠在自己柔软的玉兔上,低声道:“夫君,你听。”
清香幽雅,属于她独有的馨香让凡云墨迷醉沉醉。
耳朵贴到温热的雪肌玉兔上,仿佛被棉花包裹,仔细聆听,却听不出任何异状。
等他疑惑出声:“听什么?”
颜雪黎就平淡的回答:“是妾身失望的心跳声。”
“.........”
就在两人还在亲密接触的时候,苍穹突然发出巨大响声,地动山摇,仿佛整片土地都在颤抖。
“啾啾。”
小狐狸从外面跑了过来,指着远方天空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凡云墨和颜雪黎相视一眼,便牵着手,跟着祂走出此地暗处。
当周围的黑暗被昏光所驱逐,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人震撼,瞳孔里映射出画面,整片天地间都充斥着各种绚烂的色彩,一时间有些晃神。
高天之上,落日熔金,恒古长存。
仙光熠熠,大道的涟漪在两人肉眼里波涛汹涌,浩瀚威严,一瞬间的功夫,天地间的规则力量似乎都凝聚在他们脚下。
无数残破的空岛在半空悬浮,古朴宫殿散发着岁月沧桑,在永不沉落的余晖里静静伫立。
一砖一瓦承载了数百上千亿的岁月,历经沧桑,历经风雨,依旧存在,亘古如一。
在这里,凡云墨能感受到妖界印记正被某种规则镇压,乃是超越九天十地的可怕法则,足以证明人皇古墓并非简单。
古墓上方的悬岛,盘踞着一条巨龙,长达数千米,龙鳞闪烁着金属光泽,狰狞凶煞的龙眼睁开了一瞬,随后闭合,龙须摇晃,整个空岛随之震颤。
凡云墨很确定,那不是一头真正的巨龙,乃是气运所凝聚的龙魂,不过饶是这样的力量,恐怖如斯。
“啾啾!”
本来在外守得很好。
结果小狐狸感受到巨龙的气息,才害怕,抱着凡云墨的裤腿想要顺着爬上去,回到那个熟悉且安心的地方。
奈何体型的缘故,就算在努力也是原地踏步。
凡云墨无奈的抱起祂放在头顶,能感受到小狐狸瑟瑟发抖的软肉正逐渐平静,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娘子,我们进来时应该还没有才对。”
“或许是玉佩的缘故。”
颜雪黎抚摸着胸口半截玉佩,那股熟悉感更强烈,玉佩里传递给她的渴求,似乎迫切希望回归那里。
颜氏皇族,人皇嫡系后裔。
颜雪黎虽是圣女,却不曾继承人皇之位。
她也说过,因为过于无聊,所以放弃。
“玉佩啊........”凡云墨摸了摸她赠送的半截玉佩,算是定情信物,但其中也有着苦涩,毕竟颜雪黎就是靠着此物,每时每刻知晓他身处何地。
永远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颜雪黎不知怎么想的,莫名其妙对他说出了一句:“夫君,你要听话。”
“嗯?”
凡云墨偏过头,看向她:“还不够?”
颜雪黎笑了笑:“不够,夫君连心都不给妾身看一眼,怎能说够。”
她的容貌本就倾城绝色,这会儿带着几分风流妩媚的韵味,美艳逼人,语气不同往常的霸道,更像是一只在调戏鱼的猫。
他的心,只能在她面前敞开,只有自己能看。
凡云墨眸色变换莫测,掩饰性咳嗽几声,别扭的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吧,人皇的真正古墓应该就在上面。可惜了,不能御剑。”
结果他刚刚说完,颜雪黎挑起一边柳叶眉,眼睛直勾勾盯着凡云墨看,似乎能看穿他的灵魂:“夫君在躲着我?”
“没躲你。”
颜雪黎凤眸再度凝注在他脸上,使得凡云墨垂眸显得有点慌乱,好久才问道:“那夫君可听话?”
凡云墨一肚子闷骚话,但想到她的伤,硬是憋住了。
说来说去,自家娘子就这么想让自己听话?
他认命般叹了口气:“听话。”
颜雪黎赤眸里闪过暗芒,满意的抚摸他的脸庞,像是在欣赏一件独一无二的珍宝:“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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