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阿耶只带着玉暖去卖早食,阿姆和蓝田陪着洛芙去看望洛氏。
洛氏所住的庄子远在京郊,这么远的路可走不过去,阿姆和蓝田两个讲价了好半天的价,雇佣了一辆小驴车,直奔庄上而去。
正值秋季,今年年景好,算是个丰收年,秋风吹过,郊外的农田掀起阵阵金色的麦浪,谷物的成熟的醇香飘荡在空气里,让人闻着便心情大好。
驴车不如马车快,晃晃荡荡的小车行在山路上,虽颠簸,但主仆三人却是一路有说有笑。
行了两个时辰的车程,终于赶到了庄子上。
这庄子前面是司马家家庙,所以正门在前面,洛氏住在后庄,那里进出只有侧门,看守的亦是没有正门严。
阿姆和蓝田走到门口,悄悄塞给看门的婆子一串铜钱,只说是洛氏的故人前来看望。
太夫人早有意让洛氏搬回府去,下人们都是揣摩着主子的脸色行事,现下见洛氏有东山再起之态,自然没有人敢得罪她。
那守门的婆子听闻是来看洛氏的,坚决不肯收钱,满脸堆笑的放了几人进去。
洛芙这才下车,她罩着面纱,随着阿姆和蓝田进了后庄。
因为洛芙以前来过庄子上好些次,她不想庄上的人认出她来,直到进了姑母的屋子,洛芙才将面纱扯下。
洛氏见了洛芙真是又惊又喜,又见阿姆,更是感慨万千。
洛氏拉着洛芙,还未说话眼泪便流了下来:“我听闻你真的离开了司马府了,现下过得怎样?住在哪里?”
洛芙报喜不报忧,将现下的境况与姑母说了一遍。
洛氏感叹:“阿芙自来有出息,倒是没成想自己出去,还真立住了脚跟。”
阿姆在一旁笑着附和道:“咱们大小姐可是个了不起的,现下做绣品攒下了不少银子,待咱们开上食肆做上买卖,今后的日子更好了呢。”
洛氏听闻侄女要开食肆,面色便不由得沉了下来。
那样的活计是下等的商人才做的,他们书香门第的女儿,怎能做得了这个。
洛氏朝着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转身去内间捧出一个大荷包,洛氏道:“你想自立姑母不拦着你,但在家里做做绣品就是了,咱们家便是落魄了也还没到让女儿家去外头抛头露面的地步。”
说着,洛氏将那荷包交给洛芙,又道“这些个银钱你先拿着用,待二老爷这次归来,姑母便打算回去了,到时候姑母再多给你送银子,你且放心,有姑母在,定然能让你衣食无忧的。”
洛氏被贬为妾,她住在这里,自然没法子带来多少银钱出来,便是她那些丰厚的嫁妆,当初也因为洛府获罪,都拿出来打点了。
所以,现下洛氏身上,亦是没有什么钱财的,不过是守着一个妾室的份例在这里过日子。
洛芙自然知晓姑母的处境,她推回银钱,笑着对洛氏道:“姑母又忘了吗?我已经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既然我离开了司马府,便是打定主意要靠自己的本事过日子的。”
“咱们开食肆,有了自己的店铺,阿姆和阿耶也不必不分严寒酷暑的早起上街了。”
“姑母放心,这食肆由阿姆和阿耶打理着,我不会抛头露面的,我与蓝田玉暖还是要做绣品的,毕竟做绣品也是很赚钱。”
洛氏听了这个,微微叹了口气:“真是难为阿芙了。”
洛芙笑道:“我现下倒是觉得日子很踏实,可比在司马府那时候整日提心吊胆的担心别人来算计强多了。”
洛氏在司马府过了大半辈子,闻言跟着附和道:“你说的在理,高门大院的日子看着虽好,但其中的苦楚憋闷冷暖自知。”
姑侄二人说了一会子话,洛氏忽然想起一件事,遂悄悄拉着洛芙去了内间,她从枕头里掏出一封信笺,压低了嗓子道:“前阵子,我收到了来自蜀中的一封信,这写信的人自称是我远房的侄女,咱们在蜀中并没有什么亲戚,我怀疑是楚歌寄来的。”
“这信上乱七八糟的写了许多废话,我见天拿出来看,也没看明白到底要说什么。”
洛氏小心翼翼的展开信笺递给洛芙:“若真是楚歌寄回来的,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暗语呢,阿芙,你比姑母聪明,且快看看。”
洛芙展信来读,这信表面上写的就是一个远房亲戚问候的话。
她琢磨着看了一会,才恍然大悟,遂抬眸看向洛氏笑道:“这信正是表妹寄来的,她在信中说她与周尚已经在蜀中安定下来,周尚在吴王的军营寻到了差事,表妹她现下已经身怀有孕了。”
洛氏一听,忙又拿过信笺,急着问:“哪里说的这个?我怎没看到。”
洛芙笑着用手指着信上的子,解释道:“姑母您头一段隔着一个字来读,第二断隔着两个字来读,就是了。”
洛芙按照洛芙的指点,终于看明白了女儿来的书信,她忍不住激动的流下了泪,又哭又笑道:“楚歌能安好,我这心也就安生了。”
说着,她又忍不住读了一遍信,嘴里念叨着道:“这孩子,都怀孕了?你说说,也没写怀了几个月了,何时生。”
“也不知这周尚待她好不好,就说了这么几句话,真是让我着急。”
洛芙看着姑母又哭又笑的高兴样子,掩嘴笑道:“姑母且放心罢,周家表弟既然为了表妹都能豁出侯府少爷的尊贵身份不要,自然会待表妹好的,表妹有她夫君护着,您只管放心就是了。”
洛氏欣慰一笑,拉着洛芙夸道:“当初多亏你有主意,让你表妹走了,听闻那三姑娘进宫不到两个月就病了,现下病得越来越重,都被折磨得不认得人了。”
“哎呀,还不到十六呀!真是罪过!”
洛芙知晓姑母是个心善的,不然洛家没有获罪前,她在司马府二房执掌了那么些年中馈,也不会由着谢氏那样狼子野心的毒妇逐渐做大。
洛芙收敛住笑意,回道:“姑母可怜她作甚,当初表妹要被送进宫去,那谢氏和她女儿可是整日幸灾乐祸。”
“受苦的不是那谢氏的女儿,便是您的女儿。”
洛氏一听这话,猛然一惊,忙道:“阿弥陀佛,若是我的楚歌成了这样,我可要心疼死了,还怎能活得下去。”
上辈子,楚歌确实如楚宁一般凄惨,洛氏真的就没活下去。
有时候,你对敌人心软,那么受伤害的就是自己。
洛氏拉着洛芙的手,感叹道:“阿芙,你是个有主意的,可是比姑母出息多了,今后,姑母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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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世子李陵,英隽异勇,是个铮铮好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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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娶了个乖巧的小妻子,对他千依百顺。新婚月余,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几日,李陵却发现新妇有些不对劲。
清晨再不伺候他着衣了;吃饭也不给他布菜盛汤了;夜里他刚靠近她,她便转过身去了。
威严冷肃的李陵忍不住了。
他凑上前:“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只给了他个白眼。
李陵抓抓头:“初来府中,夫人可是不甚适应?”
她又低头不语。
某日,观马球赛时,他见她对着场上某男掩面一笑;某日,又见她手托香腮,读着某才子的诗发呆;还有次宫宴,他竟见太子爷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李陵的心一日比一日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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