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尚好,裴允谦早早的出了公府,打马去了兰府。
太国舅兰正雍已经年过五旬,他见了裴允谦,甚是欢喜,舅甥二人在厅内一直聊到响午,小丫头进来回禀道:“老爷,老夫人已经命人在宴厅备好了筵席,请表舅爷过去用席。”
裴允谦随着太国舅来到宴厅,兰正雍的老妻钟氏正在厅内候着,裴允谦恭敬的上前施礼问安,钟氏见了裴允谦便是激动的淌眼抹泪道:“当年你裴家离京时,你才不过七岁,哎呦呦,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如今谦哥儿都长大成人了,快让舅母好生看看,哎呦呦,真是生得一表人才,只可惜你娘去得太早了些.”
兰正雍见钟氏又提那些伤感的旧事,他嗔着老妻道:“都过去的事了,老提它作甚,如今谦哥儿不是回来了吗?当今圣上英名,广纳贤才,谦哥儿此次若能中武举,以他的品行才干,将来必能大有作为,再次光耀门楣。”
“是是是,谦哥儿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错不了。”钟氏抹干了泪,又上下打量了下裴允谦,微微叹气道:“可惜你们裴家书香门第,现下谦哥儿却是要靠武举博功名了。”
“武举怎么了?当今圣上要强兵兴国,已是将武举与科举一同看重。”说着,兰太国舅摆手道:“罢了罢了,说了你这妇人也是不懂,快让他们开席罢。”
钟氏嗔了丈夫一眼,招呼着小丫头们上席面。
一会功夫,婢女摆上一桌子佳肴,兰正雍携着裴允谦入席,裴允谦亲自为裴正雍夫妇斟了一杯酒,先是举杯敬了二老一盏。
兰正雍见裴允谦虽历经家族没落,但这年轻人却是稳重知礼,举手投足间一副大家公子的风范,他心中感慨,席上知无不言的与其讲起了当今朝中时事。
钟氏一介妇人,关注点自然不在这个上头,她抽着丈夫与裴允谦谈话的空子便问道:“谦哥儿,你今年也是二十有六了罢。”
裴允谦恭敬道:“舅母好记性,外甥今年正好二十六。”
钟氏自顾嘀咕着道:“我记得你是比平阳年长两岁。”说着,她又追问道:“现在可曾娶妻了吗?”
兰正雍正与裴允谦聊得尽兴,他见老妻打断,不悦道:“你问这个作甚?”
钟氏反驳道:“儿女婚事乃是大事,我问问怎么了?”
裴允谦笑着回道:“我还未曾娶妻。”
钟氏又问:“那可曾定下婚约了吗?”
裴允谦回道:“便是婚约,亦是还未定下。”
“啊呀呀,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订婚?”说着,钟氏又忍不住感叹道:“就是你母亲去得太早了,你看看罢,如今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亲事还没着落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舅母帮你留意一下。”
兰正雍不悦道:“孩子刚回京中,正是要作为的时候,婚事着什么急嘛。”
钟氏反驳道:“男女婚事,兹事体大,岂能含糊?平阳那孩子当初姑奶奶千挑万选还出了这等纰漏呢,谦哥儿的娘亲去得早,咱们做长辈的不多操些心怎么成?”
裴允谦原本对钟氏的话并没上心,不过是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重,这才恭敬有礼,现下听她说平阳的婚事出了纰漏,裴允谦才记上心头。
他看向钟氏,面色凝重道:“舅母,表妹嫁给镇国公府有什么不妥吗?她这几年过得可是有不顺心的地方?”
提及这个,钟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回道:“镇国公府家风清正,倒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平阳那姑爷人品端正,亦没有纨绔子弟的做派,只是前几年因为个妾室,哎!夫妻二人闹得终究是离了心。”
裴允谦疑惑道:“难道是那李家三公子闹出了什么宠妾灭妻的事吗?”
钟氏见裴允谦问起,便一五一十的将李翔和娇杏的事说了出来。
裴允谦愈听面色愈加凝重,当他听闻身怀有孕的平阳不幸落水后,李翔居然抛下她去救个妾室,一向稳重谦和的他恨得猛的一拍桌案,气急道:“这个李翔,真是岂有此理!”
乌金西陲,李翔下值归来,他打马刚出了宣德门便见裴允谦。
李翔连忙下马,走到他跟前,只是他正要拱手寒暄,裴允谦却是一拳抡在了他面上,李翔猛然被打翻在地,他爬起身,难以置信的看向裴允谦,质问道:“表哥,你这是作甚?”
他这话一出口,裴允谦又一拳抡了过来,李翔躲闪不及,重重的又挨上了一拳。
这回不待他开口,裴允谦便上前拎住他衣领,目齿俱裂的骂道:“你这混账,居然为了个妾室置平阳于不顾,我打死你也难解心头之恨。”
李翔这才明白他挨揍的原因。
他看向裴允谦,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回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说着,他便挥拳朝着裴允谦而来,二门各怀心事,狠命的扭打在了一起。
李翔的亲随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二人拉开,小厮们强自扶着李翔上了马,裴允谦指着李翔骂道:“你小子今后再敢负平阳,我裴允谦定饶不了你。”
李翔坐在马上,转头怒视裴允谦:“平阳是我妻,轮不到你姓裴的来护。”
李翔回到翔林苑时,平阳正在埋头理账,她抬眼见了李翔唬了一激灵。
李翔的一侧脸肿得老高,嘴角还渗着血,一身的尘土,官服袖子也被扯去了一半,简直是狼狈不堪。
“这是怎么了?”平阳惊呼道。
随行小厮回道:“世子爷回来路上与裴公子打起来了?”
平阳听了小厮的话,她回味了好一阵子,疑惑道:“哪个裴公子?”
李翔冷声道:“还有哪个裴公子?你那个好表哥呗。”
平阳这才反应过来是裴允谦,她急着问道:“好好的,你们两个怎会打成这样?”
恰在此时,蓝田从外面匆匆入内,回道:“夫人,表少爷这就要搬走了,他来向您辞行,您快过去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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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芙眼睁睁看着她夫君司马超为实现野心令娶公主,她不禁痛彻心扉。
司马超拥她入怀,轻声哄道:“阿芙,我心中只有你,待得了江山,我定会将你扶正。”
洛芙因痴恋于他,便信了。
直到司马超为顾念他即将进门的公主妻,亲手杀了她腹中骨肉,洛芙才惊醒:一个对自己孩子都狠得下心肠的人,对她又能有几许真心。
不过是他在骗,她在痴念罢了。
洛芙终于看清了枕边人,她彻底寒了心,绝望的死在了司马超风光迎娶公主的前一日。
重新来过,洛芙决定再不重蹈覆辙,可她睁开眼,只见满堂喜红,她竟回到了与司马超的新婚之夜。
——
一代枭雄司马超,逐鹿诸侯,一统天下,乃其毕生之志。为此,他不惜辜负了挚爱。
他想:待得了天下,他会给她天下至尊,届时在慢慢偿还欠她的深情也不迟。
殊不知错过便再难追回。当他对她回过头来,她早已转过了身去。
他得了天下,拥有一切,却唯独失了她。
当司马超见她对身侧男子笑靥如花,他终于是着了急,红了眼,悔不当初。
架空,仿魏晋
追妻文;双C,1V1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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