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因我而死，我自会下去给他们赔罪。”

“但我沐云村的人——谁都不准动！”

长枪刺入项高澹的心脏，血花飞溅，喷了洛笙歌满脸。

几乎是项高澹停止呼吸的瞬间，洛笙歌心脏剧痛，猛地躬身吐出一口鲜血。

还没到冷却时间的狂暴期也渐渐褪去，赤眸顷刻变为了黑眸，她脱力的向后倒去，全身经脉和皮肉如同有千针在反复扎身，疼的她全身痉挛。

“笙歌，笙歌你怎么了？”

往后倒的身影被莫君曜及时接住。

看着洛笙歌疼痛到扭曲的脸庞，他心急如焚。

“啊啊啊啊！！”

战场上响起一道划破天际的惨叫。

洛笙歌从出生到现在，从未经历过这个痛楚。

比基因改造还要痛千倍万倍。

如果这也是改变未来的代价。

那她必须承受。

凄厉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莫君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急得眼眶通红，热泪滚烫。

见洛笙歌为了忍痛咬的唇瓣血肉模糊，他强行掰开她的嘴，把手掌塞了进去。

剧痛瞬间从掌心传来。

那几乎是要手掌咬断的力度。

莫君曜怕洛笙歌失去理智咬到自己的舌头，把手掌又塞进去一些，随后愤恨望向苍穹。

“不是柳树著刀桑出血吗？”

“笙歌要受什么磨难你尽管都冲着我来。”

“若是为她，我生死不惧！”

笙歌身上没有外伤，脉象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是杀了项高澹才突然这么痛苦的。

之前在斗兽场负二楼也是，她杀了越葳后就突然昏迷。

所以即便洛笙歌不说，莫君曜也能猜到。

是改变未来的天谴！

轰隆隆！

青天白日，天空突然响起一道干雷。

洛笙歌本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活活痛死过去，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巨响，让她猛地惊醒。

身上的痛苦也瞬间消失不见。

察觉到口腔的血腥味，她连忙张口，随后就看到莫君曜掌心几乎见骨的伤口。

“君曜，你——唔！”

莫君曜猛地将洛笙歌嵌入怀中，仿佛找回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滚烫的热泪滴入洛笙歌脖颈，他语音沙哑：“没事就好。”

刚刚响雷时，洛笙歌的呼吸停止了。

虽然只有一瞬间，莫君曜却仿佛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那种陡然大脑空白的窒息感，让他痛苦的几乎想断颈自裁……

洛笙歌以为这次的天谴就算熬过去了。

心里吐槽天谴真是一回比一回难受。

安慰了莫君曜一会儿后，就让他把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她藏起来。

等她虚弱期过了再来加入战场。

项高澹死了，吴深邵并，天启禁军，还有天启的世家军队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这场硬仗，还有的打！

莫君曜点点头，想抱洛笙歌起来，身子却晃了晃，差点把洛笙歌摔下去。

洛笙歌在他怀里望着他，语气调侃。

“君曜宝贝，这不当将军了，力气也变小了——”

嗯？？

三二一！

一道白光在洛笙歌眼前闪过，洛笙歌脑子一懵。

不是，她已经看过莫君曜两次未来了，为什么现在还能预言他的未来？

异能出bug了？？

没等洛笙歌细想，熟悉的未来片段已经印刻在洛笙歌的脑海。

预言结束，洛笙歌却眼前一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恐慌。

怎么会？

怎会这样？！

她怎么会看到莫君曜死在这个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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