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看见了,但显然着急的只有祁震。
祁震向前迈进一步,两把伞撞在一起,他压低声音。
“我劝你还是过去一趟,不然,你会后悔。”
四目相对,无形的东西在对峙。
就在此时,车门开了,车灯随之打开,里面情景一览无遗。
祁母从车上下来,戴着墨镜,一身风衣裹得严严实实,叫人不自主把视线往她身上放。
毕竟,会这样打扮的一般都是明星,为掩饰而掩饰。
“小震,你先去教室。”她站在车旁,冷声吩咐。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祁震,立刻温顺下来,温声应下。
“好。”
这时,上课铃已经响了。
眼见校门自动关闭,长渊也不着急了。
依情况看,这人他今天是高低得见一面。
他偏过头,望向祁母,漆黑的眸子里和落下的雨水一样冷。
祁母也在打量他,墨镜遮盖了她大半张脸,压根没露出情绪。
“上车聊。”
似是是习惯了发号施令,说完她也没等长渊开口,率先上了车。
都到这份上,长渊不打算逃避,跟着上了车。
随后,车子缓缓启动。
在一起生活久了的人,大概习惯也会相同。
还是那条无人的路,旁边是一片荒芜,就着黑夜和雨水,变得模糊不清。
祁母摘下墨镜,眼神挑剔的在长渊身上扫了一圈,随后不耐烦的移开视线。
她直接拿过一旁的亲子鉴定递给长渊,语气生硬。
“我是你亲生母亲。”
“噗呲!”实在没忍住,长渊笑了出来。
他抬手有些无奈捂住失控的脸,肩膀耸动,笑声很低,但在禁闭的车内还是很刺耳。
瞬间,祁母眉头紧缩,语气加重。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笑够了,长渊请客两声,对上她严厉的视线摇头。
“大婶,前几天有人跟我说了相同的话,你们诈骗都不互相通个气么?”
“闭嘴!”祁母低吼,直接将亲子鉴定扔在他腿上,“看完再说!”
长渊‘啧’了声,拿起来压根没看,态度敷衍。
“上一次也有这个,你们……”
祁母一听前奏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怒声打断。
“你怎么跟我说话!这些年你难道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学过?江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慢慢的,长渊收敛脸上的笑意,将手里的亲子鉴定随手一扔,双手抱胸向后靠。
“调查过?知道我姓江?但你们还是不太专业,我其实是个道士,道号随心山人,意思就是做事随心所欲……”
“闭嘴!”祁母气的胸脯起伏不定,一双眼睛仿佛要杀人。
但长渊显然不是听话的人,继续扎心。
“大婶,气大伤身,您悠着点,有这精神头干点啥不好,非得来诈骗,还光逮着我一个人骗,你们也太想不开了。”
他一番语重心长后,祁母的脸都黑了,死死瞪着他,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
长渊还拍了拍她肩膀,心情舒畅。
“行了,劝告就这些,我得回去上课了。”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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