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长渊的错觉,他总觉得老人今晚的态度比之前好多了。
难不成是看久了,突然觉得他顺眼了?
长渊带着这个疑惑坐下,揭开酒塞,醉人的香味瞬间弥漫四周,他顺手捡起茶摊的茶碗,独自畅饮。
三杯后,他发出邀约:“喝一杯吗?”
老人拒绝:“年轻人,别遇事就喝酒,没用的。”
长渊酒量尚可,奈何上脸,此刻他两侧脸颊红彤彤,眸色亮得惊人。
闻言,他一跃而起,坐到老人身前,单手撑着下巴:“有故事,讲讲呗。”
老人刚刚捡起的书,又成了摆设,他不知想起什么,瞳孔里尽数悲伤。
长渊看得出神,一杯接着一杯,等他喝光酒,老人也没开口,沉默的震耳欲聋。
宿醉的结果是,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感觉脑壳要炸了,悲催的想:还不如不醒。
“芜湖!”
就在此时,一声惊呼打破平静,一道毛茸茸的物体从窗外弹射进来,径直落到床上,和他面面相觑。
约莫三息,老狐狸打招呼:“哈喽。”
长渊一脚踹它下去,抓紧被子:“哈喽个屁!”
这一刻,他真没绷住。
老狐狸揉着摔痛的屁股,呲牙咧嘴怕爬起来,倒打一耙:“你这货咋不知好赖嘞,老狐好心好意叫你起床,你就这么对待老狐?”
长渊穿好衣裳下床,对此罔若罔闻。
偏偏老狐狸是个固执家伙儿,不得到道歉绝不罢休。
于是,它掉了一地狐狸毛,秃头站在街道上,一脸无助。
长渊倒没有如此凶残,他顶多掐掉它的小鸟鸟,如此恶行自然是昨日扬言要给他当大哥大公鸡所为。
一下楼,大公鸡见老狐狸缠着长渊喋喋不休,它芝麻大的脑子立马动了,敏锐的嗅觉让它直感大事不妙。
这死狐狸绝对是想抢它拍马屁的位置!
鉴定完毕。
当即,大公鸡冲上去,捍卫它的利益。
两个不对付的家伙儿一句话还没说完直接打了起来,那场面,混乱到不分敌我,全是毛。
从客栈打到街道,足足打了三个时辰。
长渊吃完饭,还顺便去茶摊喝了茶,这场闹剧才落幕。
当然,这些并非重点。
重点是,老狐狸秃了,而大公鸡更秃了。
谁能想到,大公鸡一身毛全是粘着的,一扯就掉,质量贼垃圾。
它双腿打颤,眼神惊恐,无助的捂着敏感部位,站在寒冷的街头,可它的心更加寒冷。
“哇——”
实在没绷住,它哭着跑开了。
于是,街上只剩老狐狸,它看着地上的毛深思,老半天才回神,猛然惊觉,原来它秃了!
“死公鸡,老狐跟你没完!”
它发完疯,在茶摊瞄到长渊,和化作本体躲在墙上的银蛇,一股窒息的味道包裹住它。
有时候活着,真的很无助。
它深吸一口气,不够,又吸了一口,才气势汹汹向茶摊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跳上桌,对着悠闲的长渊命令道。
“明日晚上,东南方向小树林,不见不散!”
吃瓜群众:下战书了!下战书了!
老狐狸自认为很潇洒离开了,殊不知,它边走边掉毛,场面一度寂静。
长渊来不及咽下茶水,故而没有机会回应,‘小树林’这破名字他听起来感觉不太正经啊。
奈何,眨眼功夫老狐狸就不见身影了,其他围观的家伙儿纷纷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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