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看着他嘚瑟,约莫几息,才提醒道:“那你猜,如果咱们进不去,我会怎么处置你?”
咯吱!
县太爷猛地收敛得意,牙关一响,真的有被吓到。
他挪了挪位置,离王三远了些,小心翼翼问:“你肯定有令牌是吧?”
王三双手抱胸:“没有。”
他的确没有令牌。
王都规矩,凡是进入者皆需令牌,不过后面还有一句,常人老是习惯忘记。
‘王氏族人除外。’
好歹都姓王了,可不得有点特权。
先前县太爷有多嚣张,此刻他哭得就有多伤心。
之前,他只想到如果进不去王都,那死道士就拿他没办法。
可他怎么知道这死道士竟然如此凶狠,进不去王都就要对他下杀手!
这话王三没说,全靠县太爷自己脑补。
虽说这大胖子不是一个好官,但想象力丰富,就算不做官,也能混个说书人当当,编故事一绝。
欣赏够了他的悲伤后,王三拎起他后衣领。
“歇息够了吧,上路了。”
县太爷沧桑的脸上挂满泪水,他双手无措的被拖着走,经过半月赶路,他裤子都磨破了。
现在每次走路,他都有一种风吹屁屁凉的感脚。
临近城门口,县太爷缓过神,大叫起来:“你松开我,没令牌擅闯王城是死罪,你作死别拖上我啊。”
王三端得是冷酷无情:“进不进得去你都是死路一条,别怕。”
“我不!”
对于生死,县太爷是认真的:“要死你自己死,我不死,我辛辛苦苦半辈子好不容易能尽情享受了,你放我一马怎么了?”
“你有本事儿去找那些王公贵族的麻烦呀,就晓得逮着我这个老实人欺负是吧。”
王三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回头狠狠瞪了这口出狂言的老胖子一眼。
“闭嘴。”
“我不!”
县太爷格外倔强,他是真怕死。
王三拿出一块抹布,塞他嘴里,世界瞬间安静了。
然而继续往前,被堵上嘴的县太爷眼睛里流出两滴悲情的眼泪,默默闭上眼,等着屠刀落下。
风使劲吹,也带不走他的悲伤。
然而,想象中的场景没出现。
那些黑衣卫见王三拖着人施施然往里走,投以疑惑的眼神,但还是尽职开门。
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露出内里的繁华。
县太爷睁开一条眼缝,目瞪口呆,不知该先惊讶,还是先询问缘由。
事实证明,他这些年的官没白当,小孩子才做选择,他这种奸诈的官都要。
“你有令牌?你骗我!”
王三不太能辨别方向,这一路都是县太爷指路。
到此,他问:“再往哪儿走?”
县太爷四周打量一圈,朝一个方向伸出手指,继续质问:“你为啥吓唬我,就因为我做错了事情吗?那我也要接受惩罚了,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你真过分!”
王三睨他:“不做官,你可以做说书先生,或者唱大戏的,绝对比现在有趣。”
“不可能,我是大西村最有出息的孩子,文曲星下凡,天生就要当官的。”县太爷大言不惭。
但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自恋的相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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