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闻言,兴奋的甩了甩尾巴,忽然想起什么,他颓废的停下动作,纠结道:[这个世界是那人专门为主人改造的,等主人出去后,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都会消失,但主人不出去也不行。]
容珏:“妄,你居然在主人和温安、江枕颜之间犹豫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之所以喜欢温安和江枕颜是因为他们对主人好。”
妄顿时恍然大悟:[也对哦,所以得先把主人救出去,等主人出去后才能阻止那人。]
容珏:……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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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温晰晨的一步步深入,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幻,犹如一幅画卷在眼前展开。
直到最后,各种细节逐渐清晰,最终定格在眼前。
血红色的天空,乌云密布,皎洁月光此时被藏在了厚厚的云层之后,只能勉强的将昏暗的光芒洒向地面。
四周是无边的黑暗,没有灯光,没有星星,甚至没有人的气息,好似即将天塌地陷一般,让人窒息、莫名的恐慌。
温晰晨抬眼,一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
他提步向这棵大树走近,树枝在地上被踩的“咔擦咔擦”响。
树上好像挂着很多东西,但这棵树太过高大,距离又太远,温晰晨只能看到一点黑色的轮廓。
雷声突然在头顶上轰鸣,大地似乎被震的颤抖起来,一股腐烂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来自地狱的恐怖气息。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温晰晨的眼前,甚至看不清她是人还是鬼。
温晰晨微微蹙眉,黑影瞬间消失在眼前。
妄在空间里看到瑟瑟发抖。
[搞什么飞机啊,还挺恐怖的(ºДº*)]
容珏高贵冷艳的瞥了他一眼。
“你在空间里你害怕什么?应该害怕的是主人才对,不过就主人那美女帅哥脱光光站在他面前都可以装作看不见的眼瞎程度,他应该也可以装作看不见那些鬼。”
就在容珏说完,温晰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背后靠近,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温晰晨转过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恐怖的回音在耳边回荡。
妄:[这怎么装作看不见啊?!难道现在的鬼还能听见他们在系统空间聊天?(꒪⌓꒪)]
温晰晨微微偏头,看着肩膀上血手,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容珏:“妄,快用你的翅膀给主人擦干净。”
妄:……服了你个老六。
温晰晨看着肩膀上的血印,厌烦的轻“啧”了一声。
现在没有换洗的衣服,他身上这件还是他唯一的一件衣服。
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恐怖叫声,他的薄唇微微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花里胡哨。”
妄:[对对对!主人说的对,我也这样觉得。]
温晰晨抬脚继续向那棵大树走去。
电闪雷鸣间,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沉重地吹动,干瘪的尸体微微摇晃。
温晰晨观察着大树上的尸体,一阵阴风吹过,拂起他的衣角,衣袂飘飘。
忽然,温晰晨猛然感受到一只寒冷的手指抚过自己的后颈,如清风拂过般。
妄:[???这还是一只色鬼???]
容珏高贵冷艳地瞥了一眼大惊小叫的妄。
这都什么年代了,一点流氓的意识都没有。
温晰晨没有理会不断在他面前蹦跶的鬼影。
对于这种无意义的挑衅他一般都不当做一回事。
毕竟,它要能伤到自己也不要一直在这里故弄玄虚。
他绕过面前的这棵大树,往前方的建筑里走去。
眼前的光景再次变幻莫测,狂风如刀割一般刮在脸上,温晰晨闭上双眸,不知不觉过了多久,耳畔突然响起一阵潺潺的读书声。
等他睁开眼时,自己来到一个回到教室里。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坐在最中间,而同桌也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生。
察觉到温晰晨的视线,女生缓缓转过头颅,脸上流淌着两行血泪,眼神空洞没有丝毫感情。
温晰晨眼神冷漠,言语更是冰冷刺骨,他拿起桌子上的笔扔在地上。
“呐,笔掉了。”
女鬼没做丝毫考虑,也可以说她根本没有脑子去考虑,她慢吞吞的弯下腰把笔捡起来递给温晰晨。
看着她那干枯毫无美感的手,温晰晨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道:“送你了”。
女鬼似乎是理解了他的这句话,又似乎是没有理解,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温晰晨。
温晰晨挑了挑眉,用另一只笔挑起窗边的抹布扔在她的怀里。
女鬼机械似的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抹布,然后慢吞吞的将抹布拿起来擦脸。
忽然,温晰晨的前桌突然一阵强烈的抽搐,他仿佛被一阵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最后倒在桌子上没有了动静。
他的同桌机械似的转头,抬手推了推他,然后温晰晨就看见他为了抢救同桌,不顾自己名节,嘟起乌黑乌黑的唇瓣为死去的男生做人工呼吸。
妄:嘶——
容珏:够变态,我喜欢。
男生亲了几口,发现真的救不回来后,僵硬的抬起头,看着同桌的尸体道:“你要是死得晚点还能多听两个重点。”
说着,男生从课桌里拿起一块白布,默默地为他盖上,再当作没有事发生的样子继续听课。
就在温晰晨若有所思看着他的尸体时,他的女同桌用笔戳了戳男生的后背。
直到男生转过身,温晰晨这才看清他的眼眶至下巴有一条长长的疤痕,那条疤痕红艳艳的,鲜血还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流淌,在肉内还有许多白色的蛆虫在翻腾蠕动,让人觉得恶心至极。
女同桌见男生转过身,一字一句道:“你又克死了一个。”
男生乖乖的点了点头,鲜血和肉蛆顺着他的脸上被甩的到处都是。
不过好在温晰晨在看到男生那张脸时,就挪动着椅子躲的远远的,以至于才没有中奖。
望着在课桌上恣意爬行的肉蛆,温晰晨只觉得无法忍受。
妄:[呜呜呜,原来主人以前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啊,也太惨了点吧qaq]
女同桌握着手中的抹布,将脸上的血迹和蛆虫拭去。
“他走了,我们下个星期的考试怎么办。”
男生目光呆滞的看着女同桌开口:“我们可以把他种在操场上,明年就会有好多同桌长出来,这样以后就不害怕考试了。”
“好。”
他们的对话宛如慢动作,每一句话都如同在黏稠的泥浆中挣扎,短短的两句话,却像穿越了漫长而无尽的时间隧道,让温晰晨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女同桌和男生说完后,将手中刚刚擦完的抹布递给男生,然后看向温晰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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