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仔细闻一闻,就能闻到一股子酸味儿。
“酸雨开始了!”
夏可兰肯定道。
她说话时,瞄了一眼正缩在车上的刘金花,还有那个会中文的老外唐纳德。
虽然隔着近十米距离,但他们两人说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唐纳德问,“你怎么不跟他们坐前面几辆车啊?唉,要是我的话,我,我就选第二辆车,最安全。”
唐纳德可不傻,他观察过第二辆车安排的都是老幼妇孺,貌似两位教授也在那里。
他是很想去那辆车的,但是被人家赶下来了。
刘金花冷哼一声,“想活命,就少废话。”
天知道,她是更想跟着第一辆车的。可是那人群里有些怨恨的眼神,让她不敢犯众怒。
因为,有些人似乎是认出她的身份了,那些都是她曾经在自己的地下城里收集的人口,由她的车队掳到无人群来做挖掘工的。她可不想上去唤醒某些人的记忆,否则估计出不了洞,她就要被众人活活掐死。
法不责众!
为了活命,她还必须跟着夏可兰才成。
然而,刘金花并不知道,在王有福组织的壮汉搬运队里,有男人悄悄打量刘金花的眼神,也愈发阴沉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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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阿健哥这边,已经见到洞口亮灯时,他们都长长松了口气,想着逃出之后的退路,却未料到外面响起了一阵滚雷声,噼啪一声响,闪电当空打下,直接将地上的一棵树树打出了火。
但在下一刻,就被雨水浇灭了。
货车开了出洞口,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一边天空,异彩分层,宛如五彩缤纷的薄纱在空中摆动着,另一天空却是一片低积巨大的楔形云聚集,云层看着极低的感觉,像随时要从天上压下来,云间奔雷滚走,闪电穿梭来去。
就仿佛是一边天堂,一边地狱实景般,诡异莫名,有种山雨欲来的威压感。
正在这时,车窗上响起嘀嘀嗒嗒的水点声,雨刷迅速划动起来。
后排的有人打开了窗户,惊喜地叫道,“健哥,外面好凉快啊!一点儿不热,真的,这空气可真是好……”
那人说着就把手都伸了出去,想要感受一下已经一年多未有的雨水的滋味儿。谁知道下一秒,就暴起惨痛叫声。
“啊啊啊,我,我的手——”
那人是戴着战术短指手套的,雨水打在手套上还没事儿,但当手指头接触到时,强太酸性立即发挥了它魔鬼般恐惧的力量,立即将手指头烧穿了,发出一股浓重的酸臭味,那人用力甩着手,而有一两滴甩到了司机的脸上,一下烫得司机方向盘都打歪了,直直朝那颗燃火的老树冲过去,好在旁边的大执事及时拉了一把方向盘才堪堪擦过。
“是,是酸雨!妈的,关上窗户,赶紧关上窗户。蠢货!”
阿健哥大叫着,后面的窗户立即关上了,但众人惊魂未定时,一道道刺目的光线直直戳进了他们的眼睛里,整个车窗都像被天上降下的激光都塞满了,让他们再难看到前面的路,纷纷举手遮挡。
“停车!”
“这里是华西陆战队第XXXX部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停车,否则将以危害国家安全罪,我部队有权利实施立即打击。”
“停车,立即停车!”
说话间,阿健哥哪里甘心,“开车,给老子冲过去。哪可能有什么部队,他们早就死光了,根本顾不过来咱们,他们都是虚张声势,给老子冲过去。”
货车又朝前开了十米,倏的一声哨响,车内的人没听到,但在那一瞬间,他们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宁静。
一颗飞弹直直击中了车前车,从下般穿插而去,两个车轮直接爆掉,车头“哐”地一下直接跪地不起,接着后面的车轮也跟着被爆掉了八个,汽车失去了传动装置,随着惯性又朝前滑行了十数米,终于停了下来。
战术骚扰灯炸灭。
车窗内的人终于看清了外面的情形,在淅淅沥沥的雨帘外,白烟缭缭,整整一排装甲车以扇形之势拦在前方。车上装甲迷彩,炮口森然,灯光晃过时,能看到正前方的观察窗下,帖着一个大大的红色旗帜图标。
“所有人员,待在车内。”
“现在进入酸雨灾害期,此次酸雨预计持续时间三天到六天。”
“酸雨浓度达到70%以上,若是直接接触皮肤,会造成严重烧伤,后果不堪设想。”
“在求援人员未到场时,请不要下车。”
一听这话,正燃起“获救”希望的那个匪徒失声大叫起来。
“救救我,我被烧伤了,我需要医生,救救我啊,我的手,我的手——”
然而,等在前方的喇叭里传来了回应。
“抱歉,我们这里暂时没有治疗酸性物资烧伤的药物,请受伤者用清水先清洗伤口,原地等待救援。”
“没有药物,有没有医生啊?你们总有军医吧?”
这边依然迅速给予了回复,“抱歉,医护队全部投调前往地下城救援受伤老百姓。现在我们这里没有医生,也没有药品!”
一群匪徒彻底傻眼儿了。
“啊,坏了,糟了,这个车子搞不住强酸!橡胶圈儿被腐蚀没了,就封不住雨水,都要渗进来了!”
跪地的车头里,匪陡们不时传来凄惨的嗷叫声,然而对于他们的求救求援,绿色部队除了积极答复,送一两卷绷带,再没有别的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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