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选择继续做姜族长,那么我们将面对战争,九黎部落的发展,也是未知。”
樊易天拿出一块石头,放在姜九黎面前:“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我们都不知道下一步会走到哪里,也不知道这一步走出去,会导致什么结果,比如现在,你我都不能确定任何一个选择能导致的任何一种结果。”
樊易天再次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放在姜离月面前:“那是你们两个人的父亲,选择权自然要交给你们两个。”
“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们做出什么选择,都很正常,我和初阳会不顾一切的支持你们,若是你们选择这样继续前进,那么我们便陪你们出生入死,若是你们选择复活父亲,那么我便做回原来那个快乐的樊易天。”
走出门的时候,樊易天轻笑一声:“也许那样也不错。”
说完,他走出门去,将空间留给他们自己。
房间内陷入了沉寂。
“我想复活我们的父亲。”
姜离月率先开口。
“我也想,非常想。”姜九黎握紧了姜离月的手。
姜离月突然哽咽起来。
“若是这次机会错过了……我就真的永远见不到我爸爸了……”
“我知道……我也知道。”
姜九黎握着她的手,颤抖着。
……
樊易天站在门口,等待着两个人的选择。
许久之后,他们两个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姜离月的眼眶红肿,姜九黎的眼眶也泛着红色。
“平复一下情绪吧。”
樊易天皱起眉头:“去休息一会……别太难过了。”
走出来的是姜族长和姜族长的夫人。
不是姜九黎和姜离月。
他们两个人做出的选择,不言而喻。
樊易天长叹一声,看向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
这两个人……真的长大了。
樊易天感受着耳边有些苍凉的风声,将胸中的郁气叹进风里。
长大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
一个月之后,以九黎部落,神农部落,有熊部落,共三大部落为首,宣布了结束对神族信仰的决定。
姜九黎宣布了这个决定之后,族中的众人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大家似乎是很轻松的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们象征着战争与自由。”
姜九黎站在最高的石台上,看着下面的众人,朗声道:“我们的意志不会被任何东西奴役,我们依自己而生,因为彼此而活,为了部落而奋斗!为了生存而战斗!神族不曾帮助我们丝毫,更不曾在我们承受牺牲的时候降下垂怜。”
姜九黎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将盘古斧取下,猛地掷在了地上。
盘古斧深深地陷进了地里。
“我们!”
他的声音传遍整个九黎部落。
姜九黎举起右手握拳,向着天空挥出自己的愤怒:“只信仰我们自己!”
声音苍凉而嘹亮。
“若是有人胆敢侵犯我们!即便是神族!我们也会将其斩于马下!”
姜九黎身体一沉,举起盘古斧,怒吼一声:“以此斧立誓!”
族人们没有一个人发出怒吼,只是静静地举起右手,朝向天空。
右手,是九黎部落的人们用来战斗的手。
身材健壮高大的人们站在原地,肃穆而庄严,用自己战斗的意志朝向天空。
这远比高声怒吼更有气势。
这就是最大的战阵。
姜九黎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他和身旁的姜离月对视了一眼。
九黎部落的人们不惧怕战争。
他们是最勇武的战士。
樊易天站在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件事过后,九黎部落推倒了神像。
而姜九黎则是离开了大约两个月左右。
回来的时候,满身血气,浑身是伤,但是浑身的气势却更加雄浑。
他拖着一具巨大的骨架,随后闭门不出。
姜离月则是更加努力的训练,锻炼。
……
“轰!”
巨大的震响将周围的山石击碎,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樊易天转头看去。
无形的波动从姜九黎的房子涌了出来,朝着周围激荡开来。
屋子上方的天空竟然出现了几丝金光。
“嗡!”
头顶似乎突然有一双巨大的眼眸睁开,死死地盯着下方的波动。
无法言喻的威压从穹顶之上压了下来。
樊易天的双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他强行挺着身子,让自己不跪下。
神族……
樊易天心中清楚,这个世界,也只有神族拥有着这样的压迫感,仅仅只是一道视线……
自己似乎还经历过比这种更惊人的威压,那是什么时候来着……
樊易天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开始模糊了起来。
“姜九黎……”
这声音在天地之间响起,回荡在天地之间。
古老而震撼。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压抑的注视感终于散去。
樊易天松了口气,站起身来。
随后不久,姜九黎从屋内走了出来。
浑身浴血。
樊易天连忙迎了上去,接住摇摇欲坠的姜九黎。
姜九黎将手中拿着的东西放在樊易天手中,就晕了过去。
樊易天来不及感受手中握着的东西是什么,就将姜九黎背起,走向他的屋子中。
姜离月去照顾姜九黎了,樊易天则找了个没有人的角落,开始仔细的观察起姜九黎塞给他的东西。
那是一把形状奇怪的长刀。
刀柄略微长一些,刀背覆盖着奇怪的纹路,如同骨骼一般,略微弯曲,闪烁着锋锐的寒光。
而护手的位置,则是被一个猩红的眼睛。
那是一只竖瞳,如同是被挖下来的一般,灵动异常,散发着暴戾和煞气。
在猩红色之下,隐隐约约闪过几乎看不清的金光。
整个刀身都散发着一股子煞气。
但是在这煞气之下,似乎又隐藏着一股子神圣之意。
樊易天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将这把长刀仔细的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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