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但是继续留在这里难免有些心虚。
不过,陆月凝能操控自己的鬼气,这件事情倒是让樊易天有些意外。
陆月凝现在更多的是出于最原始的情绪。
什么是最原始的情绪?
比如看到喜欢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盯着,会吃醋。
而吃醋则会导致愤怒。
愤怒会引导出最原始最基本的宣泄。
这就是人类的原始情绪。
而人类之所以能和谐相处,是因为理性和人性。
总而言之,虽然说起来有些不太好听,陆月凝现在没有人性可言。
她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出自原始情绪的操控。
不过……樊易天的一丝鬼气都足以杀死那个女人,但是陆月凝只是让她眼睛刺痛,说明陆月凝有控制的概念。
最起码……现在她还是有了一点意识的。
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樊易天顺着店小二的引导打开门,走了进去。
客房很简单,和华夏的宾馆肯定是没法比的。
陆月凝已经消失了。
樊易天转头看了看身后紧闭的房门,又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就赏脸出来转一圈吧?”
没有动静,陆月凝也没有出现。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因为……
樊易天眯起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算了……还是休息吧。
虽然樊易天不需要休息,但是不休息他也没事情做。
不如躺在床上,度过这一夜。
夜半时分,月上枝头时,樊易天还是被外面的异常响动吸引了注意力。
念力扫了过去。
“嗯?”
他挑起眉头。
似乎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刚才桌子上,坐在右边的那几个修炼者,现在正在和一群黑衣人对峙。
位置很近,在樊易天的这个房间大概推开窗户就能看得到。
但是他没动。
蟑螂多了也烦人。
他懒得招惹上什么事端,反正自己用念力也能看热闹,何苦打开窗户去瞥一眼。
四个修炼者中,之前那个看上去像是领头模样的男人并没有站在最前面。
顶在最前面的反而是那个刚才一言不发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
他似乎在和对面黑衣人的首领交谈。
“我平云门发展至今,从未与人结仇立怨,阁下属于什么组织,为何将我四人堵在这边?”
黑衣人的数量明显比平云门这几个人要多得多,领头那个男人也认得清局势,没放什么大话。
“平云门啊……”
黑衣人彼此之间对视了一眼,为首的那个笑了两声:“找的就是你们平云门的人。”
说着,闪烁的寒光的短刀出现在手掌间。
领头那人的眸色凝重了些。
果然来者不善。
现在看来,是谈不拢了。
樊易天坐了起来,抱着胳膊,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斟上一杯茶。
不错,大半夜竟然还有这样的节目。
正想着,下面几个平云门的人已经开始上演苦情戏码了。
无非于你是什么什么,你快跑。
我不走我不走,要死一起死之类的话。
樊易天略过了这一段,再看的时候,双方已经打起来了。
平云门那四个人的修为和对面黑衣人的修为都差不多,打起来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不过……这些黑衣人的意图是什么呢?
平云门那四个人很快不敌对面的黑衣人。
领头的男人被一刀割断了喉咙。
血液喷涌而出。
剩下那个女人被拽着头发提到河边,挣扎着,但是最终还是像被绑起来的鸡一样,被割开了喉咙。
黑衣人将那四人的尸体光明正大的抬到了大街上。
樊易天嘴角微微上扬。
漆黑的鬼气飘飞而出。
“嗤!”
“砰!”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回头时,只看到自己最后一个同伴炸成血雾的模样。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下一秒,他的身形腾空而起,被无法抗拒的力量抓着,朝着上空飞去。
“我就几个小问题,我问你答。”
“你……你是谁?”
黑衣人眼中被惊惧覆盖,他颤抖着跪在地上,仰视着樊易天。
樊易天歪了歪头。
“这个问题我可没让你问。”
“嗤!”
“啊!”
男人痛苦的叫了一声,又被鬼气堵住嘴。
胳膊整齐的掉落在地上,血液涌出,被鬼气吞噬。
“为什么要杀平云门的人?”
樊易天挑起眉头,问道。
男人急促的呼吸着,硬生生的将剧痛压了下去。
他有直觉,自己如果再叫下去,下一个掉在地上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面前这位明显不是个有耐心的主。
“因为……平云门又……多了一位灭煞境。”
男人一边因为伤口的剧痛而抽气,一边回答着樊易天的问题:“我们所属的是迎夏国……神领宗……”
“嗯……目的呢?”
“激起矛盾……因为平云门和祝秋国的秋叶宗关系并不融洽,和神领宗本来没有什么矛盾,而这两个宗门又是各自国家的重要支撑,这样的矛盾很容易引起两个国家的矛盾,甚至是战争。”
男人一口气说了好多,脸色都苍白起来。
“引起战争啊……原因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男人惊恐的抬头,对上樊易天的眼睛:“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您……我还有个女儿……”
这个时候把自己女儿搬出来了。
樊易天咧嘴一笑。
“嗯,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不……不……”
“嗤……”
血肉破开的声音响起,喷涌而出的血液被鬼气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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