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一落在护体劲罩上面,便化为一团血气蒸腾消散。
徐元武也是化劲武师,跟他父亲一样,布下护体劲罩,那血雾自然也是奈何不了他。
但那大汉和艳娥却没有两人这般本事,见血雾这般厉害,一边把刀剑挥舞的层层叠叠,密不透风,一边往后疾退。
尤其艳娥更是尖叫一声,退得比大汉还要急、快。
她虽然已经修炼到了运劲境界,但劲力运转还没有那么随心如意,尤其头部这些关键敏感部位,劲力运转更是凝滞,真要被那血雾沾染到脸,就算事后用劲力逼出血毒,恐怕也要毁容了。
“不要退!”徐鹏鲲见大汉和艳娥往后退,便知道要糟。
果然公羊木一声长笑,趁着艳娥惊慌疾退,从她那个方向跃身疾飞而走。
“哪里走!”徐元武离艳娥最近,当下怒吼一声,分出一部分劲力化为一柄大刀对着公羊木挥刀而去。
“徐元武,你还差了一些!”
公羊木头也不回,一道碧绿剑光从他身后冲起,“当!当!”接连挡了徐元武劲力大刀两下,然后光芒尽消,化为一桃木小剑被劲力狠狠击飞落地。
在桃木小剑跌落与地之际,一道高大的身影如一只大鸟般从徐元武头顶飞掠而过。
在徐鹏鲲力竭要落地之际,一股劲力如同潮水一般奔涌而至,托住了他的双脚。
徐鹏鲲借力,整个人再次腾飞而起,人在半空中,手中一条劲力长鞭已经从空中对着公羊木狠狠抽打下去。
一道绿光在公羊木头顶一闪,化为一藤条盾牌。
“嘭!”徐鹏鲲这一鞭下去力道极猛,那藤条盾牌当场就爆开来,化为点点绿光四处激射。
藤条盾牌崩溃,劲力长鞭的力道却余劲未消。
“嘭!”一道长鞭虚影抽打在了公羊木的后背。
白色的道袍顿时化为片片碎布四处乱飞,公羊木背后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鞭伤,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噗!”公羊木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点点滴滴洒落在雪地上。
但公羊木却头也没有回,反倒借力以更快的速度逃蹿入密林。
公羊木身影一入密林,便仿若一下子消失了一般。
“你以为凭借密林就能逃脱吗?”徐鹏鲲脸色狰狞,紧跟着追入密林。
徐元武等三人随后也跟着追入密林。
这处密林,古木参天,别说晚上,就算是白天进入,阳光也被遮挡得严严实实,阴暗一片。
纵然徐鹏鲲等人都是劲力武师,眼力比起普通人要敏锐许多,但在这个时候进入密林,视力还是受到了极大影响,再加上公羊木有术法,可借林木隐藏身影,徐鹏鲲等人要追踪越发困难。
“堡主!”大汉和艳娥见走丢了公羊木,都面露一丝不安之色。
“在那边!”徐鹏鲲却没有理会大汉和艳娥,而是微眯眼目,然后突然朝前右方一指,整个人在说话时早就急速飞掠而去。
“公羊木真力耗费巨大,刚才又受了伤,气息不稳,就算借着林木隐身,但也逃不了我和父亲敏锐的感知。”徐元武一边紧追而去,一边解释道。
秦子凌居高临下,看着五人一前一后急速在密林中穿梭,犹豫了下,还是悄然跟了上去。
在他跟上去之际,秦子凌心念一动,雪地凭空起了一阵阴风,将刚才被击飞落在远处雪地的桃木小剑卷了起来。
刚开始修炼神魂之术时,秦子凌的神魂只能离开肉身四里左右距离。
如今神魂却已经能离开肉身二十里左右。
秦子凌一路尾随五人,没过多久便深入山林十六七里,来到一处山谷。
秦子凌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再深入一些,神魂和肉身的联系将变得非常微弱。
“父亲,再深入,恐怕就会有异兽出没了!就我们四人,而且也没有什么准备,又是大晚上的,不大妥当啊!”徐元武贴近徐鹏鲲,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面露一丝担忧不安之色道。
“公羊木,异兽对你们炼气者的血气最为敏感,甚至有人专门用炼气者的血肉来做异兽的诱饵。你已经受了伤,气血弥散在空气中,你要再敢深入,必会引来异兽,到时你必死无疑。”
“只要你把真正的九转血元壮骨秘丹交给我,又发誓加入我徐家堡,终身不叛,我徐鹏鲲在这里发誓绝不会亏待你。”徐鹏鲲没有回答徐元武,而是盯着远处山谷溪流边一棵高大的雪松扬声说道。
“徐鹏鲲,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一道声音响起,那棵高大雪松四周的空气突然起了一丝波动,显出一个人影来。
人影一显出来,便飞掠过湍急的溪流,朝对岸落去。
徐鹏鲲脸色一沉,紧跟着腾空而起,朝下方飞掠而去。
正在这时突然山谷里刮起了一阵猛烈的腥风,对面山崖上的石头纷纷滚落而下,山崖上的一些树木也纷纷折断掉落下来。
一条通体覆盖着碧绿鳞甲,身子粗如大柱子,脑袋上有两个息肉凸起,长近三十米的巨蛇正从山崖上的一个山洞里爬下来,就像一条飞冲而下的碧绿瀑布一般。
“八荒碧蟒!”徐鹏鲲等人不禁脸色大变,疾冲上前的身子也猛地顿住,然后折身往后疾退。
就在徐鹏鲲四人折身疾退之际,公羊木看着八荒碧蟒朝他飞扑而来,脸色大变,目中透射出一抹狠劲。
“嘭!”公羊木的左臂猛地爆炸了开来,化为一团血气,血气裹卷了公羊木,化为一道血光朝远处划去。
血魔教秘法血遁,自残手法。
纵然刚才公羊木被徐鹏鲲四人包围也不愿意施展此秘法,但如今却别无选择。
当血光朝远处急速划去时,八荒碧蟒长近三十米的身子如同一条粗长的绿色鞭子呼地立起,对着血光狠狠甩打下去。
“嘭!”一声响。
血光瞬间崩溃,一道身影跌落与地。
就在身影落地之际,八荒碧蟒粗长的身子已经将他一卷,然后猛地一缠一绞。
“咔咔咔!”
“啊!”
只是瞬间公羊木浑身骨肉被缠绞得纷纷断裂,揉成一团,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山谷,然后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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