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喀秋莎 (6k合章)
此时的纽约正是下午四点多快五点的样子,位于Greene St的Amiri旗舰店门口,有人驻足在橱窗前看着投影在橱窗背景墙上的演出。
当滚石唱完,一群人就开始议论上了:
“好猛的金属乐队,这是哪支乐队在那演出的录像?”
“好帅的乐队,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就是Amiri的新款么?”
“那个面具好酷,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
听到这,站门口的店员上前邀请几人进店:“Amiri、AC、滚石乐队三方联名款上新,欢迎进店了解。”
几人一愣,Amiri和AC特么都知道,但是这滚石乐队,特么都还是第一听说!继而指着投影那问道:“刚才表演的乐队就是滚石乐队么?”
“是的,滚石乐队是我们Amiri品牌在华夏地区的代言人,这是他们受邀在Hatter乐队演唱会上当演出嘉宾的直播!”
“什么?”
“直播?”
“Hatter的演出嘉宾?”
“华……华夏乐队?”
异口不同声的四个问题,搞得店员都不知道要先回答谁的,不过她还是继续礼貌的邀请几人进店。
再出来时,几人手上都各自提着一个Amiri的购物袋,里面装的是V怪客的面具和第一卷的《V字仇杀队》。
而现场这边,喘匀了气的滚石几人转身,捡起刚刚被摘下的面具、斗篷和帽子,就冲着台下扔。
边浪几个还好,大勇可能是刚才打鼓太激动了,也少有这种上台前往下扔东西的机会,一个激动没发挥好,没能扔出去多远,就直接落到防爆警察的防爆盾上。
只见那警察先是一愣,然后一本正经的把那面具从防爆盾上取下来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之前抢到边浪面具的那位,心中想着自己那是独一份呢,还在那兴奋得有点缓不过来,现在看又多了几个,心中不免有点不是滋味。但当有人拿到砥砺的面具看见背后的签名开始叫喊时,他也仔细看了下手上的面具,当发现面具背面确实有边浪的签名之后,他心中更喜!
他虽然有所预料,但现在的他万万也没想到多年后他竟然是靠着这面具换了一套房……
等台下的骚动结束之后,边浪这才对着麦克风说道:“愿我们所有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
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若没有炬火:我们便是唯一的光!”
在台下华夏乐迷已经沸腾起来的同时,合声区的一位华夏人用俄语快速将其翻译念出来,紧接着台下的战斗民族沸腾了,整个红场沸腾了。
站在大教堂前的圣徒这也就安心了:“还好,不是那帮基督徒!”
隔离区这边站着的秦大使此刻也是心潮澎湃,作为驻莫斯科的华夏大使,他也亲历过不少两国邦交的重要时刻,而此刻的他生出的民族自豪感,竟不亚于那些那些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件场面。
而且他觉得这次边浪这首歌掀起的热潮,绝不仅仅是只停留在莫斯科,停留在苏国。他无端的认为这首歌的影响力会从红场扩散到欧洲各国,然后就是全世界……
和他那么想的还有奥拉夫,之前在拿到边浪词曲的时候,他就和沃克很认真的说过:“我建议,这首歌我们可以和Wave商量翻译成其他语种,然后公司内找其他歌手翻唱发行。”
当时的沃克还不以为意,那是因为跨语种翻译歌曲的难度太大。尤其是把华语歌翻译成其他语言,那更是难上加难。就像边浪的《无地自容》他们就尝试过,最后也是放弃了。
光是押韵这事,就得让负责翻译的人绞尽脑汁,更别说是还要对上节奏和旋律的同时能够将华语中的韵味给表达出来了。
实际上,《国际歌》在原地球翻译的时候,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这类问题。
法语的原版一共有六段,而唐朝的版本只有三段,但就算是在原地球,大家熟知的也就是三段,是原版歌曲的一、二、六段。
这倒不是有什么阴谋论的成分在里面,而是因为当时华语的第一版是瞿秋白根据俄文版翻译过来的,那一版也就只有这三段。等大家都已经唱习惯之后,萧三再次翻译觉得也就没必要补全了。
毕竟,这三段就已经能将这首类似“檄文”歌的三要素给表达清楚了。
但是现在的沃克看了现在红场的这个反应,觉得奥拉夫当时的想法是绝对正确的,就刚才红场几万人一起跟着“啦啦啦”的唱合声那场面,就绝对值得DGM专门请几个写词人和翻译家配合,怎么也得把英语版的给啃下来。
至于俄语版的,沃克知道已经不需要他们来操心了。
说到这俄语版,此刻台下的伊辛巴耶娃是最深有体会的。《喀秋莎》和《国际歌》的翻译就是她主导的,在拿到最初的直译稿时,她除了觉得比较符合特么战斗民族的气质之外,没觉得有多惊艳。
但等团里请来了一位华语文学翻译的泰斗看了华语版的歌词之后,只和她说了一句话她就知道自己还是小看这《国际歌》了!
那句话就是:“伊辛巴耶娃女士,能翻译这首歌将会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
此刻的伊辛巴耶娃看着现场这场面,反复回忆着这句话,觉得这位翻译界的泰斗的话还真一点没说错。
而她也对台上的边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很想知道一个玩摇滚乐的华夏人音乐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之前的人生到底是经历了一些什么,才会创作出这样的作品。
而此时台上的边浪,在带了一波情绪之后边浪才对着麦克风开口道:“下面有请我们的喀秋莎登场!”
听到这名字,台下的战斗民族这次没有欢呼,而是面面相觑的看着身边的人。
关于战争中的爱情故事,不管在哪个时空都不会缺少,只要战争一起,等着情人从边疆归来的姑娘哪哪都有。
在苏国,喀秋莎就成了这一类姑娘的代名词。
虽没有歌留下,但给苏国人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就会有一种特殊的情愫在心中开始蔓延。
但特么怎么也想不到,边浪这一句:“有请喀秋莎登场是几个意思。”
可就等边浪的话音刚落,舞台前两边堵住隔离通道口的大帐篷里面就传出了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
随着帐篷帘子被掀开,两台拆掉了武器装置的喀秋莎火箭炮发射车缓缓开了出来。
这时候,之前那些抱怨隔离带太宽的乐迷,瞬间明白了演唱会主办方那么干的含义。
居然是要让这火箭炮发射车开进场!
再定睛看去,只见那车头后面原本高过车头顶部的导轨发射架,已经被改装成了可以站人的小舞台。
这上面不仅能站人,还连返送音响都给装上了,只见左右两边各一辆发射车改的小舞台上,还都各站着一个挎电吉他的乐手。
等看清楚是Hatter乐队的主唱菲莫斯和主音吉他手Bob之后,有些人的心中就生出来一个疑问:“这究竟是谁的演唱会?究竟谁才是演唱嘉宾?”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俩二战时期的苏军获胜的功臣武器出现,就把红场刚刚冷下去一点的气氛给再次点燃。
欢呼声一起,气势完全不弱于刚刚《国际歌》被唱响的那一刻。
等两车行驶至舞台中心对头停稳,发动机声音熄灭的那一刻,舞台左面这一辆的副驾驶门被打开。
只见一个身穿苏军制式裙装,头戴船型帽,上身挎着手风琴的女演奏家把身子给探了出来。
然而她并没有下车,只是把脚给搭在了那离地还有一米多高的侧面脚踏板上,将身子倚在门框上,然后开始按动手中的琴键。
这位手风琴演奏家名叫娜塔莎,年轻时也是经常上战场进行慰问演出的,而现在的场景就和当年她上前线的时候何其相似。很多时候她就是和自己的伙伴们站在边梆或者车后斗上演出。
此时情景重现,她脸上那绽出的笑容完全和演出无关……
巴扬手风琴那独特的拉风箱声一出,在场莫斯科人的艺术基因就开始动了!
作为苏国最受欢迎的民间乐器,手风琴在上世纪中叶传入古苏国之后,十分热爱这一乐器的苏国人就开始着手改造起了这一当时还并不完善的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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