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忽的勃然震怒,列席的众人都不由吓了一大跳。
信王条件反射的双腿加紧,小手一哆嗦,筷子啪嗒掉地。
本王操,什么情况?
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惹得皇兄要用宫刑,而且还要狠狠撒盐才能解恨?
太凶残了!
温体仁当即拜伏道:“陛下请息怒!息怒!为了些许罪人,气到了龙体不值得。”
朱由校怒火难消喝道:“你们全都给朕看看,这帮秃驴该不该切!该不该撒盐!”
温体仁闻言赶紧爬过去,将那折子捡起。
看到后面内容,他直接拍案大骂。
“这些秃驴竟然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气死老夫了!”
孙承宗也是气得老脸通红,手都在抖。
“这...这这,如此恶行,简直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
“臣失察!臣有罪!”
刘泽深和孙康周直接匍匐于地,震恐不已。
这可是发生在他们管辖之下的恶性案件,自己没有发现,却让郭允厚这个京官大员给挖出来了,当然是他们的重大失职。
尤其是孙康周这个太原知府。
他现在的心情不仅震恐、惭愧,还有些意想不到。
他记得自己手下的一个通判,有让媳妇去那座寺庙求过子,第二年果真生了大胖小子。
打那之后,那通判还让他的几房小妾也都去寺庙求子了,而且还天天给自己个上司极力推荐寺庙灵验。
孙康周现在想来,幸好当时只是心动,没有行动,不然的话,自家的血脉可就不纯了。
信王见到所有人都反应剧烈,好奇的夺过折子一看,也是气得不行。
尼玛,就是这帮秃驴害得本王双腿一紧,筷子掉地的。
“这些个玷污佛门的禽兽啊!真该入十八层地狱!”
“本王以为一次宫刑撒盐,还不足以赎其罪!”
“不能一次切除干净,这么便宜!”
“必须切一次,撒一次盐!愈合后,再切!再撒!如此反复,方能缓解民愤!”
“若是行刑者手艺够好,切个十回八回的不成问题。”
信王此言一出,所有人均感到双腿一紧。
尤其是魏忠贤和鮥瞳,嘴角不约而同地抽抽两下。
曾经不愿回忆的痛苦经历,瞬间又涌上心头,齐齐暗呼:信王好狠!
朱由校却觉得这样很解恨,当即下令道。
“好!就按信王说的方法处置!”
“刘泽深、孙康周。”
“臣在!”
“你们二人回去后,即刻连同按察使楼一堂,与郭尚书交接案件,尽快安排公开审理,当堂判决。”
“朕赐你们此案终审之权,无需申报刑部,判决之后,即刻行刑!”
二人恭敬伏拜:“臣遵旨!”
“朕吃饱了,你们慢用。”
朱由校说罢直接起身返回长春宫。
出了这档子事,他实在没心情再吃喝了。
皇帝都这样了,谁还敢继续动筷子,赶紧纷纷起身跟着离开。
信王一看,这才开始吃没几口呢,就结束了,今晚还不得饿肚子?
于是,趁人不注意,捞起两个肉夹馍往怀里一揣,也跟着离开了。
只要到回到草屋之前,本王不拿出来,你们谁也不知道。
好好一场气氛融洽的君臣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第二天,寺庙案件还没有开审,朱由校便下令启程回京。
信王等重臣伴驾,刘泽深等一众山西官员送行。
灾民们知道皇帝老爷要走了,都自发地前来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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