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罗生门”(二)(1/2)(2 / 2)

其上的惊妖铃就没了动静。

他当下思维混乱,感觉惊妖铃的警示作用完全成了摆设,反而开始误导自身的判断。

便也不再关注铃声,

转而开始与另外两人介绍起花牌的新玩法。

指着那张「恶诡」牌,弘正开口道:「我抽出的这一叠花牌中,武士、艺伎、僧人、工匠、盗贼、路人各有三张,但「恶诡牌」只有一张。

接下来,

我会把花牌打乱顺序,把恶诡牌放入其中,给我们三个人轮流发牌。

发牌结束后,

按照发牌顺序的第一个人,可以从第二人手中任意抽取一张牌,第二人从第三人手中抽牌,以此类推。

直至有人凑集出六类花牌,加上「恶诡」牌一共七张花牌后,

将会是最终的胜者。

游戏至此结束。」

弘正说着话,已经把手中的一叠花牌完全打乱顺序。

那张恶诡牌被他以特殊手法卡在了手中那叠花牌的某个位置,

确保它在自己的掌控中,

会发放给自己想要「甄别」的某个人。

他握着一叠厚厚的花牌,笑着向二人问道:「听明白规则了吗?」

渡边纲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听起来就是很有意思的一种玩法啊……」

安纲亦低声答应着:「听明白了。」

「好。」

弘正扬了扬手中的花牌,向二人示意道:「那我就开始发牌了?第一次玩,就从安纲大师这里开始吧?」

「可以。」

「可以。」

两人都没有意见。

弘正开始发牌。

唰,()唰,唰……

一张张花牌被分发出去。

花牌背面都是竹木本色,没有特别标识。

但这副「鬼牌」本身就是供阴阳师、僧侣占卜、咒禁之用的法器,他在鬼牌上留下的特殊标识,却非肉眼所能看见。

唰……

「恶诡」牌正面朝下,

落在了渡边纲身前的牌堆里。

又发过三张牌后,弘正手里空空如也。

他捡起自己身前的牌堆,将纸牌整理成扇形,花牌背面对着同样整理好手牌的安纲,出声道:「安纲大师,可以从我的手牌里选一张出来。」

「好,好。」

安纲看起来有些紧张,

伸手在他的手牌间犹豫一阵,最终选了中间的一张牌,放入自己的手牌里。

是一张「武士」牌。

弘正看了看手牌里还剩下的一张武士牌,笑了笑,转而叠起手牌,看相关同样以纸牌背面对着自己的渡边纲,说道:「轮到我了。」

「哈哈,法师随意就是。」渡边纲笑着道。

弘正很轻易地就找到渡边纲手牌中的那张「恶诡牌」,将它抽了过来。

牌面上,

赤面獠牙,头生独角的厉诡被笼罩在红云之中。

在弘正法师朝牌面看去的时候,

纸牌上的恶诡面孔就越发清晰,

双眼里涌动着莹莹绿光!

看到这张纸牌上生出的「变化」,弘正心头一寒,他看着自己的手牌,未去关注其他两人,满心都只有一个念头:渡边纲是鬼怪所化!

渡边纲是鬼怪所化!

自己身边坐着的竟是非人的鬼怪!

意识到这一点,

弘正当下简直如坐针毡!

是怎样的厉诡?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替换了真正的「渡边纲」?

真正的渡边纲现在何处?

身上穿戴着「半函鬼甲」,曾经亲手斩切下近乎于鬼王级的「罗生门之诡」的源氏家臣,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鬼怪替换了?

当下的「渡边纲」,是厉诡?

还是亡者魂灵聚集成的怪物?

诸多念头在弘正脑海里潮涌着,

此时,安纲的声音冷不丁在弘正耳畔响起:「法师,该我了。」

弘正深吸一口气,将手牌背对着安纲,面上笑容如故:「请随意。」

……

安纲坐在火炉旁靠角落的位置,

将腰侧挂着的、以黑布包裹的太刀横在了膝前。

他默默观察着弘正、渡边纲二人。

听着弘正介绍一种花牌的游戏规则:「只要有人凑集出六类花牌,加上「恶诡」牌一共七张花牌后,

就会是最终的胜者。

游戏至此结束。

两位都听明白了吗?」

弘正嘴角含笑,看了看渡边纲,又看了看安纲。

安纲在脑海里仔细复盘了一遍游戏规则,

觉得倒是挺简单的,

这类游戏完全是凭运气与概率来获胜的游戏。

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和弘正一齐回到屋室内以后,弘正就突然提出要玩这个花牌游戏。

屋舍周围的武士都紧张防卫着,警惕地看顾着四周,每个武士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但作为公卿的渡边纲,与手段不凡的僧侣,却可以在此时打牌来玩游戏,消解漫漫长夜。

自身就是一个跟着沾光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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