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依言站到国主的身边后,随手放下,展开了其中的一份图卷。
国主对她没有丝毫的戒备,仍旧与江白谈笑风生。
没有修为的凡人,即使手握神器,亦无法伤害得了有神力护体的高阶神徒,所以他才如此放心吧。
图穷匕现时,国主依然一无所觉。
直到林宛将匕首刺入了他的右臂,吃痛之下,国主扭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那柄神器匕首,和眼前这个毫无神力的侍女。
惊怒交加下,国主瞬间聚气左手,狠狠的一掌将之击出了老远,顿时撞得柱崩地裂,可见威力巨大。
飞退之际,林宛将手中的匕首又顺势射向了国主脑门,后者将头一歪避过。
与此同时,坐在左首次座的江白,以及随侍的江良才,也一起扑向了国主。
当国主闪过林宛的匕首,惊觉左边有异时,2柄袖剑的剑锋已直逼脸面,近在咫尺。
危急之中,他只得顺势架起左臂硬挡,并抬脚连踢。
“嗤!嗤!”
“砰!砰!”
江白师徒被击退,国主也再次见血。
江白已是筑基6层,并不差筑基9层的国主多少,这一剑比林宛那一下伤得更深。
江良才虽然仅是炼气10层,但有法器在手,足以攻破筑基期的护体灵力,同样给国主左臂扎了一个不小的血洞。
如此一来。
作为剑修的国主两臂经脉俱有损伤,情形就很不妙了。
惊惧之余,他正要发声质问。
江白师徒2人已向他投出了袖剑,随即抽出长剑继续攻来。
“停手!”国主大叫,仓促中使出土术在面前聚起一道土墙阻敌,并控出了随身宝剑反击。
可惜谁也没有理他。
江白师徒的嘴像缝了针线般紧闭不语,只顾埋头攻击。
侍候在国主身边的人,又都是没有修为的,早已大喴大叫着逃了出去。
片刻间,室内已经只余4人。
林宛佯装受伤,缩在角落里偷偷看戏。
江白师徒则是攻得一下比一下急。都怕错失了先机,让国主缓过来后,小命不保。
“快住手,白!你到底在干什么?”
一边抵挡着2人的疯狂攻击,国主仍试图喝止神子的暴行逆举。
他两臂带伤,难以挥出剑气伤敌,以神识控剑御敌又威能不显,施放术法更是消耗过大,面对剑修也效用甚微。
奈何江白师徒坚持动手不动嘴,多干活,少说话的原则,杀己之心甚坚。
双方缠斗了一会,始终被压着打的国主终于怒了,大喝一声,拼着背部挨上一剑的代价,将身上灵力全数化为气劲,一鼓作气爆发出来。
“轰!”
一声巨响经久不息。
大殿都被震塌了大半,对战中的3人顿时个个灰头土脸,一边闪躲挡架砸下来的大块建材,一边戒备对手的偷袭。
林宛仍是缩着不动,只用战意贴身护体,默默接受废墟的掩埋,越混乱越好摸鱼,嘻嘻。
待现场的烟尘慢慢降下,江良才第一个出了声:
“咳咳咳……”
扶剑咳出几口血痰后,他已是有些摇摇欲坠。
国主气劲爆发时,他正挺剑刺向其背胛,也许是贴得过近,所以冲击对他造成的伤害不小。
即是说,接下来是江白与国主的单打独斗了。
江白很紧张。
国主在武比大会上显露的那一手,仍历历在目。
然而,站在他对面的国主,其实并不见得比江良才好过多少。
方才的气劲爆发抽掉了他丹府中的大半神力,鲜血亦随着冲击,从伤口被带出不少,还被震得裂开了更大的口子。
要不是殿宇崩塌为他缓得了几息时间,他连隔空驭剑的神力都续不住了。
但他现在已是怒气冲天,也不想再与江白多费口舌。
因为此时此刻,他也感知到神山上下已是混乱一片,四处都能看到打斗发出的术法光华。
一切迹象都表明了。
这是江白蓄谋已久的叛乱。
多说无益。
又恢复了些许神力,国主将宝剑控回身边,准备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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