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看了紧闭的营帐一眼,对弟弟听雨道:“你和军医一起去。”
听雨点点头,立马跑着找军医去了。
乔彬汉刚准备离开,就听见听风问他:“眼睛怎么了?”
乔彬汉伸手捂住眼眶,尴尬的嘿嘿一笑:“我,我和人打了一架。”
“是我技不如人。”
听风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此刻他心里只期盼眼前这人说的都是真的,只要少主有救……
听雨跑的飞快,背起还在琢磨药方的军医就跑,直颠的军医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听雨小卫这是干嘛……”
“快放开,快放开老夫……我的腰!”
军医手捂着腰,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却也没让听雨慢下一分。
刚到千夫长帐前,听雨看到白嫩面皮的小哥儿一愣:“你是何人?”
“快放我下来……”军医气若游丝。
安宁听见动静从帐里走出来,拧眉看向听雨:“你又是何人?”
听雨放下军医,恭敬道:“想必您就是千夫长的儿子吧?”
“不知可否让军医看看千夫长的伤情?”
安宁疑惑地看向身后,周震两个立马抬头望着帐顶,一副他什么都不知道,看他干嘛的神情。
安宁叹息一声,看向弟弟。
见他微微点头后,才侧身让开:“进来吧。”
听雨得了令,立马拽着军医走进去。
“慢点儿,慢点儿!”军医扶着帽子叹气,他这一把老骨头,真的禁不起折腾啊!
两人一进去就愣住了。
“咦?”
军医挣开听雨的手走到床边给时老大把脉:“虽有虚弱但也苍劲有力……怪哉!”
他又去看时老大的伤口,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嘶——”
“这是谁想的法子!”随即便是震怒。
“怎么能将人缝起来,实在是……”
“是我。”时时安走进来,淡定的应声。
听雨震惊的望着他,医师竟是个小哥儿?!
“你这是拿人命玩笑!”军医气呼呼的瞪着他,胡子都要被他吹飞了:“你可知若是操作不当,这便是罔顾人命!”
“不这么做又能如何?”时时安皱眉反问他:“难道要看我爹伤口溃烂发炎至死吗?”
“我家里可还有娘亲大哥等着我爹回去,而且,我有把握。”
他说完叹息一声缓和道:“您医者仁心,最是求稳求胜。”
“可我不敢拖,便是再来一次我也会如此行事。”
“你!”军医被他气的发蒙,一时也想不起反驳的话来。
“军医不妨验过伤势再说。”时时安退后几步,让军医靠近伤口。
军医看他一眼,哼了一声甩着袖子蹲下观察伤口。
只见伤口虽缝合的不够精细,却也不算出错。
“这……”
他看着微微泛着红肿疤痕奇怪,这伤口竟然已经开始愈合了?!
观察半晌他突然站起来看着时时安眼冒绿光:“不知小友师从何人?”
“在下可否见你师傅一面?”
时时安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爹的伤口恢复的不错。
“军医言重,小子并未从师。”
时时安赶紧行礼,解释道:“小子只是略微识得几个字,闲暇里读了几本医书。”
“这缝合之术也是小子莽撞,不得已而为之。”
军医眯着眼显然是不信。
他摸了把胡须,只把时时安的师傅想成是隐秘的世外高人。
他一副理解的模样道:“有能者该是有脾气。”
听雨听的云里雾里,但是确定了一件事,这个小哥儿的医术不错,可以救将军!
他二话不说的单膝下跪,吓得众人赶紧散开。
“小医师,在下斗胆请您为少主医治!”
时时安退后几步摸着鼻尖,好几次,这阵仗未免太过夸张了吧?
听雨怕他不肯,又道:“我们少主乃是军营的主心骨!”
“且他屡得战功,一心为了大骊朝的安定着想!在下恳求小医师看在少主以往的战功上救他一命!”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都看向时时安。
就连安宁也忍不住想劝弟弟答应,可他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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