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成精的嬷嬷，还是稳住情绪道：“将军有所不知，或是新侯爷这些年不常回城阳侯府，和，不止与老侯爷，就是与其他亲戚关系也颇为疏远。”
“而且……。”
谢玉：“而且什么。”
嬷嬷：“而且，现在的城阳侯府，早就不如当年了，都是老侯爷在勉励维持。”
“而新侯爷虽是朝中红人，但又不伸手拉扯一把，所以，所以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本不是什么严重的事，现都城中权贵子弟那家没有做过。”
“但新侯爷确实绝情，从老侯爷近侍那边审出什么后，不知道从哪里取了账册，然后又把桉情移交给廷尉府。”
“哎幼，这就不得了，不少老侯爷两个兄弟、侄甥，甚至是淳于氏母子，都被廷尉所拿，听说有的可能要判流亡之刑。”
“都是一家人，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最后这嬷嬷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在这嬷嬷看来这城阳侯凌家都是自己人，自然帮理不帮亲的。
对把城阳侯中触犯国法的凌家人，绝情的都送往廷尉府，大义灭亲，说起来了好听，但理智上确实有些难以接受的。
谢玉随时没有看星汉灿烂这部电视剧，但网友说过，凌不疑弑父后，女主帮他向皇帝透露了他是霍家后人，原城阳侯凌益可是出卖霍翀霍将军的元凶。
文帝对霍翀那情感真是没话说，平常年节时，就私祭霍家满门。
当知道城阳侯凌家是元凶，可是先将凌氏兄弟通敌叛国的行径刻石立柱，再将凌氏三兄弟鞭尸悬骨，以警世人。
凌家五岁以上儿女尽皆赐死，其中包括出嫁女儿，
凌氏妇人以及五岁以下幼儿均流放漠北，凌氏祖坟掘毁，宗族改姓。
所有与凌家往来亲密的姻亲故交一应受到贬斥。
这对都城权贵圈来说，无疑是场小浩劫。
而谢玉提前替少将军凌不疑干掉，城阳侯凌益，某些方面，也算功德了。
毕竟，少将军凌不疑虽然冷人冷面，确实不是一个肆杀之人。
接着，凌家人触犯国法的由头，狂削一顿，某些方面来说，也算发泄过情绪。
只是，有些委屈，他可能也要自己受了。
好在，少将军凌不疑这人，抗压能力很强，甚至来说要是没压力，他都不知道以后的人生怎么过了。
这嬷嬷的表演情绪确实差了些，感觉出想让谢玉劝解少将军什么后，谢玉让她下去了。
废话，文帝都劝不动，更何况谢玉，再说这事也是谢玉一手促成的。
顶多以后清明年节了，会去给凌家人，撒点纸钱。
这边，车子已经套好，谢玉就带着那两个庄客和家伙事向少将军出发了。
现在的少将军虽然已经袭了城阳侯的侯爵，但不想住在城阳侯府。
一是不喜欢，二也是想避开，那些所谓亲戚的骚扰，尤其是那些辈分大的。
除了常去的杏花别苑，又回少将军府安住了。
看了看被一些简单被白布条装饰府门，还有甲士腰间上系着的白布条。
“嗯，确实死人了。”
入将军府，谢玉先去找了梁邱飞，再让他去厨房，找到几个使用过蜂窝煤的伙夫。
是的，再入期门军“实习”前，谢玉就通过梁邱飞的关系，送了一批蜂窝煤和大小煤炉，让少将军后厨试用。
这东西，谁用是知道，在后世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年代，合适的很！
果然，询问过后厨意见后，他们对谢玉送的蜂窝煤表示很满意，这一批已经烧了一大半，再送一批就更好了。
谢玉自然满口答应，厨房选了几个对烧蜂窝煤有些心得伙夫，让谢玉调用。
安置好这一切后，谢玉才去前院正是拜访少将军凌不疑。
听到是谢玉求见，还说是带来礼物，少将军凌不疑自不会让人阻拦。
进入书房，按说少将军还在丧期，不孝子白冒，最差也该和其他军士一样，腰间系一条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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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少将军凌不疑穿着和平常一样，还好他平日里就穿黑，不然……。
或是，看到了谢玉的目光。
少将军凌不疑面无表情道：“谢玉，月余不见，确实有几分期门军士风采，看来许老将军把你调教的不错。”
“今日你拜望本将，本将十分高兴，但……，有些事你就不要多问了。”
谢玉拱手道：“末将不问，只是末将发现了一个可能会挣到很多银钱的生意，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来找少将军商议一下。”
少将军凌不疑：“生意？你谢玉何时做起生意了，或是你门下宾客太多，养不起了。”
谢玉：“少将军莫要挤兑末将。”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少将军。”
凌不疑：“感谢本将？”
谢玉：“多谢少将军，把商原乡田庄转让给末将，才让末将安置了家业。”
“在商原乡田庄时，末将发现因为冬季天冷，本地人有烧柴取暖的习惯。”
“只是，现在山林多为国家所有，普通百姓自然不敢胡乱打材。”
少将军凌不疑点头道：“确实如此，陛下也为百姓如此遭厄感到伤怀。”
“只是，多年战乱，关中草木不丰，陛下封禁山林畜养地气，也是遵天地之理，不然放开禁令。”
“不消几年，以普通百姓的欲念，或关内少见树木，到时……。”
原来古代早就有种树养树，防止水土流失？和谐自然休养生息的观念了。
谢玉：“所有，普通百姓只能烧劣质石炭取暖，每年中毒毙命的不再少数。”
“后末将发现了一个窍门，若是劣质石炭、煤泥，加入粘土或者黄泥，做成蜂窝状。”
“虽不能像上等的无烟炭一样，但其危险已经大大降低，普通百姓都可使用的。”
少将军凌不疑听谢玉这样说，突然勐的站了起来。
看着谢玉道：“谢玉，你知道你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谢玉：“末将自然知道，而且也更知道，末将的肩膀扛不下这个大任，所有才来找少将军商量。”
少将军凌不疑又坐下后，思索道：“你确实扛不起，只是本将也抗不起呀！”
谢玉：“少将军，若是拉上少府如何？”
凌不疑：“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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