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见此也清楚,不能打哈哈了,便扶了下眼镜,“小涛啊,这不三大爷确实有事啊!”
“你看,这解成跟于莉俩人结婚了,我这一家人窝在小屋里,这也住不开啊!”
杨小涛不动声色。
冉秋叶也听出话里意思了。
“三大爷,有话直说,别整歪歪绕绕!”
“哎,好!”
阎阜贵双手搓搓口袋,“我这不看你们家空出来两间房子嘛,就想着让阎解成和于莉啊,租这房子,先安顿下。”
“等以后找到了房子,再搬出去!”
“你放心,租金绝不会少,我打听了,像这样的两间屋子,一个月三块钱,咱一分不少!还有,我们可以先交押金,多少你说个数,几个字据,谁都不吃亏…”
阎阜贵虽说的头头是道,眼睛撇着杨小涛的脸色,只是看他一直没动静,心里突然有些没底。
看着杨小涛不动生色,心里就咯噔一下,眼神一眯就看向一旁的冉秋叶。
或许,能够让杨小涛改变主意的,就只有她了!
他了解过冉秋叶,这是个内心正直的女孩,正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一方,不争乃让。
哪怕是女君子,也可以试试。
“冉老师,您看让于莉过来租房子,到时候也有个照应,这以后有了孩子也能在一块玩不是!”
冉秋叶没想到会跟她说话,一时间竟然没有转过弯来。
不过,这两间房子他们却是没说怎么用,倒是可以考虑下。
然而不等冉秋叶开口,杨小涛便伸手止住。
“三大爷,这房子,不租!”
很果决,很坚定。
阎阜贵的心一下子跌倒谷底。
“小涛,你看这房子也是空着,先租出来还能收房租,又能帮帮咱院里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三大爷,我家不缺那俩钱!”
杨小涛说的豪横,阎阜贵有些气急。
真拿豆包不当干粮啊!
“实话跟您说吧,这两间房子,谁都别想打主意!”
“我们就想住个舒心。”
“你得那点心思,别用在这了。”
说完,杨小涛就领着冉秋叶回到屋子里。
院外,阎阜贵错愕当场,阎解成气的直发抖,却是不敢嚣张!
于莉心里再次失落起来。
她公公的算计,貌似又失败了!
“走吧!”
阎阜贵看了一会儿,知道没有希望了,只能无奈回头。
回到家里,半躺在床上,阎阜贵一句话不说。
直到吃饭的时候,三大妈才过来看看情况。
“他爹,你这是咋了?”
“不对,不对!”
阎阜贵嘴里叨叨着。
“你说,我这都算计好了,怎么就是不成了?他还能提前知道我的算计?”
“这些年你想想,多少回我都没算计着他,这杨小涛的脑袋到底是咋长的?”
阎阜贵陷入怀疑中。
三大妈也是无语,对杨小涛这种铁石心肠的人,就是软的也不管用啊!
“他爹,别想了,以后啊,咱不去占杨家的便宜就是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看看傻柱,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呢!”
“以后啊,咱躲着点吧!”
听到三大妈这样说,阎阜贵才意识到什么,连忙点头!
“说的对,就是可惜了,解成的房子,飞了!”
桌上,阎解成听了心里埋怨,“杨小涛这家伙,忒没人情味了,将来注定是个绝户。”
“到时候,再多房子也没人住!”
于莉看着桌上的咸菜萝卜窝窝头,粗茶淡饭,心思已经飘远。
“不知道海棠,在干嘛!”
……
回到家里,冉秋叶有些疑惑,不过并没有问出来,既然杨小涛做出了决定,作为家人支持就行。
直到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杨小涛才跟冉秋叶解释一番。
什么叫租房子,租着租着就成了自家的了!
这种事,在后世也是经常出现,尤其是房子多了,有时候房主都忘了有这茬事。
但总有人觉得,住了几十年的房子,过着从上一辈传下来的房子,就应该是自己的。
就是房主拿着房产证上门,也是一肚子怨气。
这种事,在这个年代更频繁。
大部分城里人住的房子都是公家分配的,真要是遇到这种事你也没法要,毕竟房子本身就不是自己的。
就像现在的情况,这房子是他们的,但要是租出去,遇到泼皮无赖不还的,还真不好说。
三大爷敢说没这想法?
到时候闹起来,众口婆心下,这房子搞不好还真要不回来。
正是因为洞察到阎阜贵的心思,杨小涛才言辞拒绝。
“不会吧!”
冉秋叶听了虽是怀疑,但还是信了三分。
“怎么不会?其实,在这四九城里,大部分大杂院就是这样来的!”
“虽然不是租的,但肯定不是正经途道来的!甚至有些人就住进去了,过段时间没人管,就成了自家的了!”
“不信,你回家问问妈,她们那些年,这种事见多了!”
冉秋叶点头,“没想到这阎老师心思这么重!”
杨小涛将冉秋叶揽在怀里,“你啊,还是太年轻!”
“这院里的几个大爷,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碰到了拿不准的事,跟我说,我替你拿主意!”
“嗯!”
“对了,现在还真有个要紧的事?”
“啥事?”
“生孩子啊…”
“啊…”
两人滚在一起,接着便是少儿不宜的场面。
直到一小时后,冉秋叶屁股下垫着枕头,满脸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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