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728:反埋伏(中)【求月票】(1 / 2)

第728章 728:反埋伏(中)【求月票】

因为是接到命令去伏击,守将这次并没有带出去太多兵力,满打满算仅三千人。这三千人听到消息,不仅没有即将上战场的恐慌,反而一个个激动之色溢于言表,摩拳擦掌,心情激荡。打从灭了辛国之后,他们就没有碰见太大的战事,没打仗哪来的进项?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守将见士气高昂,抬手下令。

三千兵马出城,城中庶民望风而逃,待士兵扬起的烟尘落下,脚步声远离,才有人怯怯探出头张望,眼中是止不住的惧怕。有人细细低语:“这些东西又跑出去作甚?”

打从这伙人来了,此地便没有安宁。

有一庶民回答:“又去打猎了?”

不懂的人道:“这个时节打什么猎?”

懂的人直接褪去了血色,啪得一声关上了门,其他看热闹的庶民也怕惹祸上身,纷纷关门避祸。不是他们太胆小,实在是这些兵卒啊,从上到下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前不知是哪个狗腿子说什么“百战之兵,无处施其英勇,磨其锋锐,犹如烂柯废铁”,守将一听觉得这话有道理,便从监牢提出囚犯放归山中,命令士兵入山狩猎。

这么块小地方能有几个囚犯啊?

人不够用就用俘虏、奴隶、被流放的犯人,玩得还不够尽兴,便用普通人充数。

此前一战,撒钱一时爽,还款苦哈哈。

利益的吸引力是巨大的。

顾池险些将还未吞咽的苦药汁吐出来。

推算时间和脚程,他们可以提前两日设伏。沈棠兵马远道而来,必是一支疲军。再加上他们深入乾州作战实力会被压制,此消彼长,这一局算是十拿九稳,白送的军功。

口中大骂着魏寿祖宗,杀了上来。

庶民敢怒不敢言。

右边这条路尽头是一处山谷。

<div class="contentadv"> 山谷呈喇叭状,一头窄,一头略宽。

荀贞有骄傲的资本,【一叶障目】果真能以假乱真。莫说双眼看到的景色,甚至连疾驰时扑面的风,光落在肌肤上的温度都与真实一样。他们浑然不知自己眼睛看到的,跟自己前行的路有些不同。按照本来的行进路线,他们在一处岔路口,应该往左边走。

庆幸的是这种活动并未持续多久。

魏寿和这名敌将互骂的声音传遍了战场,一边干仗还要忍受这些脏话,忒难了。

上方观战的沈棠担心道:“无晦,元元能解决这人吧?对方看着士气很高啊。”

魏寿:“此人虽无能,但好歹身经百战。他本人或许无知觉,可身体面临危险还是会有警醒的。无这份能耐,他活得到现在?”

野草跟着清风折腰,摇头晃脑。

守将张口大骂,问候了祖宗十八代。

这年头连幸灾乐祸都不允许了啊。

“为父教过你无故发笑?”

荀贞深沉的眸子投向敌人来的方向,隐约看到一条长长的,蠕动着前行的黑色长虫。后者行军队伍松而不散,还是可攻可守的行军队形,警惕性倒是一点儿不弱。

守将从裂石废墟中爬了起来。

守将等人不知,他们对话停下的时候,先头部队已经过了“喇叭口”。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暗中的沈棠已经危险地眯起眼,抬手准备直接动手,魏寿则负责斩首行动。

守将抬眸看着四周开阔景象。

跟着又咧了咧嘴。

“阿父,咱们的埋伏不会被发现吧?”

但在迷阵蛊惑下,他们走的是右边。

沈棠屏气呼吸,耐心十足地等着。

“继续!”

兀自指挥士兵结阵化出滚石往下砸。

守将这才看清眼前有一团粉色,脑子不用转动,自动蹦出一个熟悉人名。他当即破口大骂:“魏寿,魏元元,你他娘的,这下贱的野蛮子,居然敢在此设伏我等!”

一名副将抱拳道:“唯。”

比干仗,魏寿从少时到现在就没怂过。

但,来了哪里有那么容易走的?

一股尖锐的,不可忽视的危机感伴随着劲风从头顶落下,守将当机立断出手御敌。

因为敢言的也被抓去充数了。

“阿父,目标来了!”

守将绷紧了腮帮子的肌肉,缓缓地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心跳有些慌。”

副将听他这么说,硬生生将话咽回去。

敌人收到的情报,己方兵马这会儿还在渡江,甚至可能还未渡江,换而言之,他们这一路是安全的。在安全的环境之下,再警惕的人也会有片刻松懈,便是破绽之处。

回答他的是魏寿迎面一脚。

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才能为主公更好效力不是?看到敌人即将进入伏击的范围,他第一时间将好消息跟老父分享。

荀贞说道:“应该不会。”

副将心头一突,不待守将发话,第一时间抬手下令:“大军结阵,全部后撤!”

但郑乔手握国玺,御驾亲征,他在淼江这块战场占据天然优势,屠龙局联军被动。由此观之,沈棠此番偷袭行动至关重要。

荀定匆匆来跟老父亲回禀。

因为此事弄得天怒人怨,逼得附近义士揭竿而起,引发小规模民乱。王庭因此问责守将,守将这才有所收敛,加之他日渐沉迷女色,慢慢对这些户外活动不太喜欢。

副将正要拍一拍马屁,说一下武胆武者直觉如何如何厉害,或许走这条路不吉利可以绕道之类的话。谁知守将又道:“许是昨日闹得大,一夜未眠,偶有心悸吧……”

守将闻言,扭过头。

褚曜淡声道:“不用操心他。”

奈何啊——

三千伏兵行军速度快得惊人。

这是主公的负债又不是阿父的。

他知道阿父是在发愁“负债”。

日和风暖,四下旷阔,再好不过。

有点儿不想承认这个夯货是亲儿子。

荀贞一袭文士儒衫,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发冠之中。最近的他清减了不少,隐约能看到额角青筋。荀定担心老父亲身体,每日让他多吃几碗,奈何他总是推说没胃口。

荀定觉得完全没必要。

这时候,三千敌兵已经进入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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