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赶来前不久,有公西一族族人也来到此地,被困守在此地的老怪物发现端倪,后者识破这个百年骗局,遂恼羞成怒,动手杀人。而公西族除了他,流落在外的族人便只剩大哥和侄儿他们。埋骨在此的,究竟是他们中的哪一个?这一推测让他白了脸。
<div class="contentadv"> 青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哥,侄儿……是我来迟了……”
这是他五年间距离血亲最近的时刻。
就差了几天,竟是天人永隔!
青年跪在大门旁边,冲着长到一臂长度的植物红了眼眶,隐约还泛起泪意。他周身空气都被感染,充斥着悲戚压抑的气息。
一想到对方死亡时的绝望无助,青年心中悲恸更深,眼泪顺着脸庞在下颌汇聚。
啪嗒啪嗒滴落在植物的叶子上面。
一颗两颗三颗……
第四颗即将落下的时候,植物叶子明显往旁边偏了偏,兀自擦泪的青年并未察觉。
察觉也没什么,族地脾气更大的植物他也见过。不仅见过,还被对方吊着抽过。
“大哥,侄儿……不管是你们中的哪一个,小弟/二叔都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青年冲着植物发下了毒誓,又在地宫找到一些疑似大哥/侄儿的衣物碎片,揣在怀中预备带出去,回到族地建一个衣冠冢,也算落叶归根。至于门边的植物?它移栽不走。
青年在地宫逗留一刻钟。
缅怀英年早逝的大哥/侄儿。
他担心自己踪迹会被困守此地百多年的老怪物发现,不得不狠心离开,离去之前还就地取材给立了一块墓碑,又怕墓碑会暴露自己来过的事实,便将墓碑藏得隐蔽。
“若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们。”
立好了简陋墓碑,青年狠心离去。
又一月,青年途径一处重镇。
坐下喝茶歇脚,耳尖听到茶铺有几个人低语什么。他们叽叽喳喳,让青年本就烦躁的心情雪上加霜。他将茶碗重重一放。
客人听到动静看过来。
见青年人高马大,又见他腰间挂着的武胆虎符,想呵斥外乡人的胆子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讨好的卑微笑容。青年火气压下,继续喝茶,又听到另一桌也在交谈相同的事情。只是他们的声音不加掩饰,吵得人更心烦。青年正要眼神警告,直到——
他从几人口中听到了熟悉的姓氏。
“你说那人是谁?叫什么?”
客人支支吾吾:“不,不知道……”
青年恼怒:“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他确信自己听到了“即墨”什么。
奈何茶铺这些人也都是谈八卦闲聊,内容多是道听途说,与其问他们,倒不如自己去找当事人问个清楚。青年说干就干,留下几枚茶钱,身形眨眼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直到有人低声道:“他去找死吗?”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做鸟兽散。
他们谈论的是一桩最近才发生的热闹!
这事儿还要从本地县侯说起。
这块地方是对方用战功换来的封地,奉命在此驻守。他没有旁的爱好,就喜欢以武会友,结交各方豪侠,甚至放话能胜过他的人,可得他的一切。若他只是单打独斗的武胆武者,早就被人车轮战了,但他手中手握重兵,哪有愣头青敢大大咧咧打上门啊?
呵呵,前不久就来了个愣头青。
对方听说县侯威名,特地来赐教。
“结果呢?”青年横冲直撞,将在榻上养伤的中年武将抓起来,逼问,“快说!”
鼻青脸肿的县侯看到青年的脸,脸色更精彩。想喊人,奈何脖子落在对方手中。此人绝对能在亲卫动手之前捏断他脖子!
“本将军输了……”
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脸上满是屈辱!
青年满不在乎道:“我当然知道你输了,我是问你,他赢了之后又干了什么?”
对方叫什么,去了哪里!
县侯亲卫将此地团团包围,青年丝毫不惧,一身睥睨天下的威势让县侯想起那个充满羞辱的下午。他闭上眼睛,绝望道:“竖子可恨,他、他要走了本侯贴身衣物!”
青年:“……”
惊得险些手一松:“哈?”
要在一众亲卫面前说出真相,这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破罐子破摔:“竖子可恨至极,觊觎本侯,强抢本侯贴身衣物!”
青年感觉小脑都要萎缩了。
喃喃问:“什么贴身衣物?”
县侯都快哭出来:“犊……”
那日,他狩猎归来,遭遇来人挑战。
县侯见对方面貌生嫩,哂笑问道:【你找本侯比试?是点到即止啊,还是死斗?】
他笃定对方是觊觎自己身家。
呵呵,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来人道:【都行。】
县侯喝了酒,正微醺着。
见来人不知死活,道:【死斗如何?】
死斗,不死不休!
来人点头应下:【行!】
结果是县侯大败,毫无悬念的大败。
酒意上头,县侯脑子不清醒,羞愤之下想一死了之,结果对方不要他的脑袋。县侯更悲愤,寻死觅活,那人无奈地道:【古有以发代首,你要不也拿点什么代替?】
跟来人同行的青年点头应和。
【对对对,要贴身的!】
县侯酒意散去一些,脑子也清醒过来。
忙不迭答应了。
但很快,他宁愿自己还醉着。
他碰上的是变态啊!
青年出声打断他的话:“不用说了。”
贴身之物还是以“犊”开头的,估计就那玩意儿了。青年看着县侯,五官也险些扭曲成一团:“所以,你给了吗?旧的?”
县侯恨不得钻进地缝。
“新的。”
那玩意儿还有他亲笔签名和武胆虎符印章,那两个天杀的小畜生,简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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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要踢馆踢到公西仇和棠妹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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