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真的是白延肃。
白延肃左手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右手托着一个砚台。
安休甫的眼里没有恐惧,白延肃的眼里同样没有恐惧。
白延肃看穿了自己不是胡文贞吗?这是安休甫的第一个念头。
但这个念头,没有做深一步思考。
目光落在白延肃手里的砚台上。
这砚台不是被寡妇拿走了,怎么会出现在白延肃的手里?
打量过砚台,安休甫再次与白延肃对视。
用胡文贞的身份逼退白延肃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砚台为何在这里,不是当下优先要解决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延肃高深莫测的眼神,变的有些呆滞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延肃身上的气势也在直线下降。
安休甫觉得自己赢了,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但他本尊,此时瘫在床边,五官都痛的扭曲变形了。
白延肃气势全消,身上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但体内却依旧有一股子磅礴的气息存在。
这个感觉像极了服装店里马蝉给他的感觉。
想到马蝉?
安休甫眼睛眯起,视线转移到拐杖上。
拐杖龙头上有牙印!
脑海划过一道光。
这是马蝉腋下的那一根拐杖!
比合泰宾馆里白延肃手里的拐杖短了一截!
眼前的人,不是白延肃,是马蝉?
没有时间再思考下去,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靠着床沿的本尊,忍着剧痛爬到门口,一口咬在拐杖上。
这一口下去之后,尸煞分身维持了几秒钟,轰然溃散。
而咬过拐杖的安休甫,几秒后,在屋内来回翻滚。
他的身体朝外不断释放着着黑色的烟尘。
屋内狂风大作,被褥翻飞,房间变成了一个滚筒洗衣机。
不是拐杖有问题,而是伤势痊愈了,他有了痛不欲生的力气。
指甲劈碎了木床,尸煞气掀飞了躲在床下的胡文贞。
胡文贞在空中眼角余光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白延肃。
呲溜一下吸附到地上打滚的安休甫身上。
安休甫停止打滚,腿不打弯的站起来,挡在了胡文贞与白延肃之间。
胡文贞的双手死死扯着安休甫后背的两块肉,胡文贞在颤抖,安休甫也随着胡文贞身体在颤抖。
三分钟后,安休甫的双目再次聚焦。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白延肃手里的砚台。
砚台本该在寡妇手里,寡妇吃到嘴里的东西为什么吐出来?
这又是一个什么阴谋吗?
安休甫抬手,房门关上。
胡文贞松开安休甫,瘫坐在地上。
安休甫转身,看到胡文贞手里抓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环,瞬间呆如木鸡。
许久之后,露出一个凄然的笑。
他后背疼痛突然消失,原来是脊椎上的环,被胡文贞给取了下来。
这铁环纤细的如同牙签一般。
他可以尝试把铁环重新放回到自己脊椎上,但他却不想这么做。
与其稀里糊涂的死,不如死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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