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嗯?”
“眼神虚浮、看起来身子似乎也有些乏力,这可完全不像往日时……”心砚说着说着,在李勇的死亡之瞪下,算是说不下去了。
而李勇挥挥手让这个宋代版杨修滚下去,又暗暗摇头,觉得昨夜当真是有些失败。
作为宋代版曹贼,他一向以自己身体和技术自豪,在之前那些世界里也可说是历尽千帆,如今可说是老司机中的老司机,没想到竟然差点会在一个雏儿面前差点翻船。
原本只以为她有一双腿可玩年,没想到还有更惊人之处。
倒是让李勇突然领会了那句话,唯名器不可假人。
真名器,真风流也!
当然,俞敏的体力和耐力也是让他感觉出乎意料的地方。
之前打斗和练武切磋的时候,却也没感觉她有这般大的力气,没想到到了另一个战场上,俞敏这個完全没有经验和技术的居然可以道一句“我天生神力”。
甚至让李勇一度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和宋琦君这等战五渣呆久了,也跟着一起退化了。
好在是消耗虽然惊人,但李勇的恢复力同样也很强,多吃点东西补补就完全恢复了。
而这时候俞敏才在丫鬟坠儿的搀扶下从屋里走出来,正撞见回来的李勇,顿时羞涩难言,但此时却也不会再回避他了,只是轻声道了一句:“官人……”
李勇笑道:“怎么起来了,不是告诉你好生休息一日,若要吃什么让坠儿去帮你拿,或者叫我一声便是。”
其实,能让他都如此耗费,俞敏自己又怎么能好得了,不过她精神上是很满足的,感到疲劳的更多是身体,尤其是那双紧致修长的大腿,之前夹得有多紧,现在感觉就有多酸疼。
但这丫头也是个对自己能狠得下心来的,咬着牙让丫鬟搀扶着却也要自己出来,也不是为了吃东西,而是晨练。
李勇听得更是哑然失笑,指着已上三竿的日头道:“你也不看看这都是什么时辰了,哪里还叫晨练?”
俞敏脸色一红,悄然瞪了李勇一眼。
李勇只好说道:“算我说错了,不过你还是回去吧,练武之事不急在一时,更不应在此时,你这身子受不住,本来一日就能好的,这练坏了说不得又得再拖几日。”
俞敏到底还是听了劝,李勇又让坠儿自去拿点吃的过来,他亲自扶着俞敏回房。
心砚自觉地在外面停住,一进屋里,俞敏就直接靠在了李勇怀里,让他不由好笑道:“伱这般倔强却又是何必,撑不住便不要撑了。”
说着也不管女人这时怎么想,直接将他拦腰抱起来,送到了床上去。
俞敏见他蹲下身居然要帮自己脱鞋,赶紧伸手拦住,惊呼道:“官人不可!”
李勇却已经将她鞋袜脱了下来,让她抬脚躺上去,一边笑了笑道:“这有何不可,在外头讲讲规矩也就罢了,进了闺房中,只要不是谁强迫了谁,这心甘情愿为彼此做点小事,何足挂齿。”
俞敏道:“这可不是小事,官人是当世英雄,岂能在妾身面前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李勇有些无语,但也知道俞敏虽则看起来刚强独立,骨子里却还是小女人的样子,这也是她自小家庭环境影响使然。
其实便是之前对待那些负心薄幸的男子,她也只是教训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回归家庭,并未有直接拆散了的想法。
只是破镜难圆,最后往往折腾的都是无用功。
人都是这样有多面性的,再加之个人和时代的局限性,而俞敏若非是这样惯常会将女性放在弱势的位置上,又如何会被李勇这么轻易得手。
如今她已是身心俱系于李勇一人身上,除了可能会突然想到父亲知道此事的后果,别的都不去想了。
便是那层担忧,也是因为知道李勇并不会娶自己,而父亲定然不愿她做妾的。
可她不愿勉强自己,最后就是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好在现在俞知县那边还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女儿失踪了,回头跟钱塘联系的时候,倒是要让人问问俞知县做了什么。
其实应该也过不了多久就能团聚了,俞知县已做了一年多的知县,说不得过几个月半年,经过考绩后能有机会来到东京做官,他在这里毕竟也是有人的。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要管我?”最后李勇干脆霸道起来,俞敏当即就没了言语。
李勇哭笑不得,还是在这里陪她先说了会儿话,等坠儿端来了一碗粥,又强自喂了她,再叮嘱她歇着不要再乱跑,才离开了。
宋琦君那里却也猜到了什么,李勇去找她的时候,她让赵盼儿先带宋引章到一旁玩,她与李勇有话要说,然后主动笑道:“官人可要善待了俞姐姐,她原是个千金小姐。”
李勇笑道:“莫说是千金小姐,就是皇帝女儿又如何?她又不是比三娘多了一双手,也不是比你多了一双脚,你也莫要轻贱自己。”
然后就跟宋琦君说了之后有机会他便会纳了俞敏为妾,这让宋琦君颇为惊讶,毕竟以家世来说,李勇和俞敏可以算门当户对,而以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她对于俞敏成为正室也并无意见,有这个好相处的总比再找一个陌生人来要强。
随即又有些感动,因她听出了李勇这是在为她和三娘考虑,靠在李勇怀里虽不说话,但听着李勇的心跳,手与他自然牵在一起,便已算回应了。
然后过儿会儿,她又提起了赵盼儿的家仇。
昨夜赵盼儿回来跟她说了此事,她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为赵盼儿感到高兴。
如今赵盼儿毕竟是以伪造的身份行走,虽然也不容易被揭穿,毕竟没什么人认识她,但她自己心里知道,也始终是一个疙瘩在那边。
若是有机会还赵父一个清白,给赵家一个公道,那赵盼儿也能重新以自己本来身份示人了。
不过她好歹是在教坊司中,听过见过一些官场之事,知道其中颇有凶险,李勇牵涉其中,恐怕不好抽身。
李勇自然又是一番安抚保证,最后却听宋琦君突然说道:“官人若是有意,盼儿那边,妾身可以帮你说情。”
李勇虎着脸道:“怎么,莫非在你眼中,我李君名却反倒成了个恶人,非得要对人家强逼利诱不成?”
宋琦君摇头道:“自然不是,不过……”
她坐起来,抬头看着李勇,微微促狭道:“这么说来,官人倒是当真对盼儿有意?”
李勇张了张嘴,在女孩的窃笑声中,无奈地摇摇头道:“琦君啊,你可是学坏了,都会套路你夫君了?”
其实,宋琦君只是本性善良,若是不够聪明,又如何能够一个人带大宋引章,还帮赵盼儿躲过了不少是非。
只是她从不会主动去算计别人,对于人心险恶的认识或许也有些不足,有时才显得天真一些。
“官人,妾身说得是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李勇顿了顿,又道:“此事你就不必多想了,你与盼儿情同姊妹,于情于理,你都不好站出来插手。何况盼儿如今年纪还小,等她长大些,她也自有主张,现在操心这些作甚?”
宋琦君叹了口气,还是应了一声。
然后突然一声惊呼,却是察觉到李勇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恢复的太好,还是早上吃的补过了头,又起了火气,正好这时候赵盼儿和引章都在外头。
但也正因为她们只在外头,宋琦君紧张道:“官人,会被听到……”
“你小声些,我动作快些就是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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