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
魏广军显得十分恼怒,哪怕他跟梁安妮的关系不寻常,但现在那个U盘不仅是关系到分红的问题,还是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
这要是传出去了,不管是落在谁的手里,都无法让人安心。
之前赵觉民说要把这个留下来,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好,结果现在转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的愤怒和着急也是可想而知。
“冷静下来,现在先冷静下来想一想,到底谁最有可能?”梁安妮咬着牙,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嘴上说着冷静,其实她心里才是最慌的那一个。
毕竟这U盘是在她手上丢了的,追究起来责任的话,她最后恐怕得背锅。
魏广军深吸口气,却知道这时候不是责问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U盘找回来,于是他问梁安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东西丢了的,回家以后,还是离开的时候?”
梁安妮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回家以后收拾东西,就发现少了什么……”
“那你慢慢回忆一下,我们从头开始找,先到那个包厢回去,问问他们经理,看看监控录像……对了,赵总那里你跟他说过没有?”
梁安妮道:“还没来得及呢,我一发现就赶紧来找你了。”
魏广军就道:“那赶紧把他也叫过来,这事情还有他一份呢,出了事儿咱们谁也跑不掉!”
等三人一起回到KTV包厢翻找,最后当然是一无所获。
梁安妮还去问了经理,调取录像都没有结果,最后算来算去,三人合计着才觉得漏算了一个人。
“余欢水?”
“怎么可能是他?”梁安妮下意识就想要否认,但想到他之前莫名其妙闯进来,似乎就很不对劲了。
难道他早就知道什么,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他,现在先把他那边稳住。”魏广军估摸着说道:“我估计啊,他就算拿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咱们现在就要先弄清楚东西到底在不在他手上,他又到底想要干什么。”
赵觉民立刻冷哼一声道:“这小子真要是拿了,肯定就想要钱。”
梁安妮却说道:“哎,他不是还没办理离职么,咱们用这个去试探一下他,行不?”
“那老赵你打电话给他试一试,注意要旁敲侧击的问,不要一下子暴露咱们的意图。”
赵觉民默默点头,眼神却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
接到赵觉民电话的时候,李勇刚将U盘中的东西看了看,也准备琢磨一下如何发挥这东西的作用。
真要说来,这玩意儿关系着魏广军、赵觉民和梁安妮三个人的命运,李勇如果只是为了简单报复一下,给之前的余欢水出一口恶气的话,那直接举报上交就行了。
不管是交给警方,还是上报总公司,这充分的证据已经够他们去喝一壶的。
别的不说,就是魏广军也只是这分公司的老总,到时候总公司知道了,他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不过要真是这样的话,好像又太便宜了他们。
尤其是赵觉民那边,说不定现在还以为自己手上那个才是真正的U盘。所以在那之前,李勇还是决定利用信息差,好好戏耍他们一番。
有机会也给自己争取一些利益,所以对于赵觉民打来的电话,李勇只是不停地敷衍。
他知道对面肯定是三个人都在听,所以言语间说得模棱两可,让他们琢磨不定。
就算是赵觉民自己,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拿了那U盘,光听李勇这么说,说不定也会认为是他拿了那东西。
“余欢水,你明天有空的话,还是来公司一趟吧。”
“怎么,觉得我今天对你们不够尊重,想我再回去受你们的气啊?”
赵觉民强压着怒气道:“你不是还有东西留在公司嘛,过来吧东西都拿走,另外到时候魏总还有点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怎么,想要给我安排一些离职补偿?”
“是啊,等你明天过来了,都可以商量嘛。”
“那我看看时间,日程安排要是不忙的话,我就过去。”
说完他也不管那边三人什么想法,直接“啪”一声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又想起来,李勇还以为是那边又打过来,想不理会,但看了一眼,却是这余欢水的便宜老爹。
拿着不断响铃的手机皱了皱眉,李勇思忖起来。
要说起来在剧中余欢水会在诊断出绝症后,立马就想着要自杀,可以说是多方面的原因,工作不顺心、家庭不顺利,老婆要离婚也就罢了,亲生父亲这边还要向他要钱。
余欢水这老爹可以说既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当年他在外头另外找了个女人,结果把余欢水他妈气得够呛,跟他离婚之后一个人抚养起了余欢水,最后因为操劳过度生了重病,又不愿费劲去治,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而余父从未尽过对家庭的职责,甚至可以说余欢水他妈的病根,有一部分也是着落在他的头上。
就这样,他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大”,就是因为那时候余欢水出名了,他也想着过来占点便宜。
而现在打电话来,想来也没什么好事情。
果然李勇接通之后,那边没扯两句就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你弟弟要结婚了,你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也该有些表示?”
李勇澹澹道:“我现在手头上没钱……”
那边沉默一下,才带着几分恼怒道:“余欢水!你别跟我说这些推脱的话,我就问你给不给吧?”
李勇奇怪道:“你这话说得好奇怪,他是你儿子,你干嘛来找我?”
“他是你弟弟!”
李勇冷笑道:“首先,从你跟我妈离婚以后,咱们就不是一家人了,我妈没了以后,我跟你更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理由拿着我们的关系,套到那个女人的儿子身上去。
“其次,我已经说了我现在没钱,我已经辞了工作,现在在家里,又有房贷要还,你觉得我还有什么钱拿给你?”
“你!”
“还有,别想用法律上的父子关系来压我,不然我可得跟你好好理论一下,先算一算这么多年你该给我的抚养费有多少,等你补上了,再来谈我作为儿子要赡养的事情。
“责任和义务是相互的,没有谁就得为谁无条件地付出。当然你也可以去找记者哭诉,想必很多人对父子对薄公堂的事情感兴趣。不过我还是要劝你好好考虑清楚,那些年你对我们母子怎么样,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别闹到最后了,脸上最后一层面皮都没有挂落。”
“啪嗒”一声,李勇今晚第二次果断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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