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啊!官军的炮子太狠了。”
“逃吧!大当家不见了!”
“......”
余下的匪徒们拼命的往山上逃去,有些受伤逃跑不便的匪徒则哭喊着叫人拉他一把,但是却无人搭理。
“真是不堪一击!”
望着狼狈逃回山寨的匪徒们,刘博源只是冷冷的笑了笑,他并没有下令追击,只是吩咐军士们把受伤的匪徒全都捆绑起来,也不去给他们医治,反正早晚都逃不过一死,何必去浪费这时间。
主寨上。
一脸庆幸的何瞎子带着余下的匪徒们逃进寨门后,连忙命令看守寨门的匪徒关上大门,并在寨墙上加派人手,防止官军趁虚而入。
交代完事情后,何瞎子回到议事厅,狠狠地灌了几口凉水,压下仍心惊胆战的情绪。
刚才实在太凶险了,谁能想到官军的炮子竟然这么厉害,一炮接着一炮,幸好老子留了个心眼,不然还真会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二当家听闻何瞎子战败,狼狈逃回,急忙跑来询问情况。
“二弟,大哥没事,实在是这官军太过狡猾了,竟然还携带了几门虎蹲炮,幸好我多留了个心眼,不然就着了他们的道。”何瞎子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啊?官军竟然还带来了虎蹲炮,这可如何是好?”二当家惊慌道。
“二弟莫急,我已在寨门加派了人手,只要官军真的冲上来了,也能阻挡一会儿时间,到时我们就从后山小路逃走。”何瞎子早就想好了应对方法。
“那就好!那就好!”二当家松了口气。
山脚下。
初战告捷的军士们一脸欢喜的神色,特别是负责虎蹲炮的四名炮手,这场初战的胜利,简直就是他们四人的表演。
“全军原地休息!”刘博源下令道。
紧接着,军士们则纷纷席地而坐,从干粮袋中掏出干粮啃了起来。
说起这干粮,其实就是大饼。是刘博源依据前世的军粮所做出来的,里面添加了油盐等各种人体所需的营养。
味道虽然不怎么样,啃起来也干巴巴的,且还要就着水喝,但是却十分管饱,一人一顿吃上两个大饼就足以顶上半天。
待军士都饱食一顿后,刘博源便安排着一部分军士进行警戒放哨,一部分军士则开始扎营。
扎好营地,刘博源便把高威杨勃等几人召来。
“大家也看到了吧!这大梁山地形不适合强攻,且刚才那一战也把他们打的太狠了,估计他们是想固寨而守了。”刘博源对着众人道。
“大人,我看我们干脆以虎蹲炮开路,土匪们定扛不住这伤亡。”高威建议道。
“这不行,虎蹲炮打完五六炮就得冷却两刻钟,这种方法太耗时间了,而且这连续放炮,也会减少炮身的寿命。”杨勃直接站出来道。
“大人,我有一种办法!”王良突然道。
“哦?什么办法?”刘博源惊讶问道。
“大人也知道,我是夜不收出身,对于探哨摸营自有一番本事。”
“何不趁半夜时分,我们上去摸营。”王良道。
“对呀,而且我们还可以实行疲敌战术,不断骚扰山上的土匪,做出一副强攻的姿态。”赵通在一旁补充道。
“不错!这主意好!”刘博源笑道。
“看来你们对于各种战术还是很有心得的。”
“这还是大人教导得好!”王良与赵通及时送上马屁。
当然了,这也的确离不开刘博源的亲自教导。
为了培养自己手下的这些种子,刘博源不仅亲自教导他们读书识字,还传授前世兵书上的各种兵法,并时不时的进行一些兵法推演,加强他们的战术理论。
别问刘博源为什么懂这么多,问了也是白问,谁叫他是现代人,自然要懂的多些了。
“好!既然如此,我今晚亲自带队,进行骚扰战术,待时机成熟,你们就上去摸营。”刘博源安排道。
时间很快来到夜晚。
休息了一个下午的军士们精神饱满,他们在饱食一顿后,由刘博源带领杨勃等十来名弓箭手与火铳手,偷偷的往山上摸去。
在山顶的寨墙上,五六个硕大的火把照亮了方圆几丈的范围,四个匪徒正来回着走动,眼神警惕地望着寨门前的黑暗之处,生怕从黑暗中窜出要人性命的官军。
离着寨门前六十步远的距离外,刘博源带着十来名弓箭手与火铳手早已经悄悄地摸了上来。
“杨勃,你们每三人负责射杀一个目标,务必做到一击必中,完了之后马上撤离。”
“好的,大人。”杨勃应道。
黑暗中,十来名军士已全部箭矢搭弦,弹丸进膛,就等着射杀目标。
刘博源见状,也拉弓上弦,瞄准一个身形瘦小的匪徒。
“放!”刘博源一声令下。
箭矢呼啸声与火铳爆鸣声骤然响起,寨墙上的四个匪徒应声倒下了三个,只余一个匪徒当场愣在那里。
刘博源急忙又是一箭射出,那幸存的匪徒也脖颈中箭倒下。
“官军来了!”
“官军来了!”
响声惊动了寨门后的匪徒们,他们大声叫喊起来。
没过多久,何瞎子听到动静,急忙带着几十名匪徒来到寨门后,却没有发现官军的身影。
“官军在哪里?官军在哪里?”何瞎子抓住一名叫喊的匪徒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那匪徒有些吓破了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具体。
“废物!再敢扰乱军心,老子的大刀不介意多个冤头鬼。”何瞎子愤怒道。
刚才的动静,吓得他以为是官军杀进来了,慌忙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可细听了一会儿,却发现没有喊杀声传来,他这才壮着胆子,纠集了几十号人马,来到寨门后。
“大当家,寨墙上死了四名兄弟,看样子是被山下的官军射杀的。”一个小头领发现了寨墙上的尸体,连忙跑来汇报。
何瞎子这才恍然大悟,看来山下的官军也不敢强攻,只能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兄弟们不要慌,官军是不敢强攻的,也只会做这些偷摸的活计,只要大家守好寨门就万无一失了。”何瞎子站出来安抚道。
匪徒们听后,也是心安不少,不过接下来何瞎子的一句话却是让他们神色大变。
只听到何瞎子说道:“不过,这寨墙上还得有人去,不然等官军摸了上来,我等还不知晓,岂不给了官军可乘之机。”
“你们谁愿意去啊?”
何瞎子环看一圈,目光所到之处,匪徒们避之不及。
现在谁敢上去啊,万一官军又偷偷上来给你一箭或者一铳,岂不和前面四位兄弟一样,死的不明不白。这种事情谁敢上,谁上谁傻子。
何瞎子见匪徒们无一人应答,顿觉威严受到挑战,怒不可遏骂道:“你们这群废物,就几十个官军,把你们吓成这样。”
“你,你,还有你们俩,给我上寨墙,不然老子大刀可不认人。”
被何瞎子点名的四个匪徒如丧考妣,在大刀的威逼下,只能颤颤巍巍地登上寨墙,其余的匪徒则大松一口气,死贫道不死道友,几位兄弟可要顶住啊,不然我们就惨了。
安排好人手上了寨墙,何瞎子又在寨门后留了十来个匪徒守好寨门,这才安心的回去睡大觉,也不管官军这番做法到底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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