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本伯饶你们一命也不是不行,但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了!”
见马郃与曾全圣磕的头破血流,刘博源这才开口,给了两人一个机会。
“请伯爷直接吩咐,只要能饶过末将一命,让末将干什么都愿意。”有了一丝活下来的希望,马郃与曾全圣自然是要拼命抓住了。
“好!既然如此,那你们先起来吧!”刘博源挥了挥手,示意马郃二人起身。
“末将多谢伯爷!”
马郃与曾全圣再次磕头谢恩,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
随后,马郃二人从地上起身,恭敬的俯首望地。
额头上的血液滴落地面,很是显眼,可马郃二人却不敢擦拭。
“本伯知道,你们不仅吃空饷、喝兵血,而且也绝对侵占了军民百姓们的田地吧?”
见刘博源这般笃定的发问,马郃二人不敢丝毫隐瞒,低声回道:“末将二人也只是侵占了一小部分田地。固原城的大部分田地,皆是被韩王府所占据了。”
刘博源摆了摆手,说道:“这些事情本伯都知道。既然你们承认侵占了军民百姓们的田地,那本伯就要求你们将所侵占的田地,全部归还给军民百姓们。”
“这个要求能做到吧!”
“能!能!末将二人保证将侵占的田地,全部归还给军民百姓们!”马郃二人连忙点头道。
“嗯!那就好!”
“除此之外,还有校场中的士卒,本伯希望你们能尽快裁撤军中的老弱病残,且还要补充缺额的兵员。”
“这些事情,本伯将会派刘三更刘将军与秦材秦先生一同协助的。”刘博源再次说道。
马郃二人一听,立马就明白了刘博源安排的意思。
这派刘三更与秦材一同协助,说的好听是协助,说的直接就是监督与夺权,让二人没有半点的权利。
可是,在当前性命难保的情况下,马郃二人也只得低头了。
“是,伯爷!”二人无奈的应声道。
就当马郃二人以为刘博源会放过他们时,只听刘博源又道:“别以为本伯就此会轻易的放过你们,本伯还有一项任务交给你们。”
“若是完成了这个任务,本伯就会饶过你们一命。”
马郃二人再次应道:“请伯爷放心,末将二人绝对完成任务的。”
至于是什么任务,马郃二人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保住性命才是当前最明智的选择。
“好!那今日傍晚时分,你们前来客栈,本伯会将任务交给你们!”刘博源吩咐道。
“是,伯爷!”马郃二人立即应是。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刘博源便也没有再去检阅麾下的那群老弱病残了。
随后,刘博源等一行人返回了客栈之中。
......
时至傍晚时分。
马郃与曾全圣二人来到了刘博源所在的客栈之中。
后院内。
“伯爷!”
见到刘博源当面后,马郃二人立即恭敬的躬身行礼。
“嗯!”
刘博源应了一声,随后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没有言语。
过了好一会后,刘博源才慢慢开口,说道:“本伯交代给你们的任务,或许是有些冒险。当然,你们二人也可以拒绝。”
“就算伯爷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二人也绝不会皱眉。”马郃二人连忙表态道。
“好!既然你们如此坚决,那本伯就直说了。”
刘博源起身,走到二人的身前,声音低沉的道:“本伯要你们带领麾下兵马,前去劫掠城外的几个大庄子,将庄子内的钱财与粮食全部洗劫一空。”
“但是,切不可过多的造成杀戮,若是作恶多端之人便无事。”
“什么?”
马郃二人心中一惊,脸上满是惊骇之色,似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要知道,城外的几个大庄子,可都是属于韩王府的。
而庄子内囤积的,可都是从佃户手中收缴上来的粮食。
刘博源竟然要他们劫掠韩王府的庄子,洗劫庄子里的钱粮,那几乎与造反有什么区别。
若是此事一旦暴露了出来,他们这是要被诛灭九族啊!
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哪里是他们敢做的。
“伯爷,这......”
马郃面色为难的望着刘博源。
“马游击,难道你们不想活命吗?”刘博源略带威胁的语气说道。
“可是......”
马郃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曾全圣突然跪地道:“请伯爷放心,末将二人绝对完成任务。”
“好!只要你们完成了此事,本伯定有重赏!”刘博源许诺道。
“末将不求伯爷重赏,只求伯爷能收下末将二人!”曾全圣神色坚定的道。
刘博源意味深长的看了曾全圣一眼,而后点头道:“要本伯收下你们二人,那你们就得遵守本伯定下的军规军纪,一旦触犯,本伯绝不饶恕。”
“请伯爷放心,末将二人绝对听从伯爷吩咐,伯爷让我们往西,我们绝不敢往东。”曾全圣斩钉截铁的回道。
“不错!不错!曾游击,看来本伯还是小看你了!”刘博源微微一笑,夸赞道。
“伯爷过奖了!”曾全圣抱拳道。
“好了!其他的事情也不多说,本伯希望明天听到好消息!”刘博源挥了挥手,示意马郃二人可以离去了。
“伯爷,末将告退!”
马郃二人识趣的躬身行礼,而后离开了客栈。
......
游击将军府。
“曾兄弟,你怎么如此大胆,竟然应下了永昌伯的要求?”
“要知道,一旦此事暴露了出来,永昌伯或许没有半点事情,但你我二人可是要诛灭九族啊!”
马郃一脸焦急的看着曾全圣。
而反观曾全圣,却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半点的焦急之色。
“马兄弟,若是我们不应下永昌伯的任务,你觉得我们二人还有活路吗?”
“而且,永昌伯敢将此事说了出来,会怕我们不答应吗?”
“马兄弟,听兄弟我的,永昌伯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啊!或许有一天,这朝廷的天,也可能会变的!”
马郃心中一惊,似乎有些听明白了曾全圣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
马郃指了指客栈方向。
“是啊!难道你没有听闻崇祯十二年韩王府与永昌伯之间发生的事情吗?永昌伯敢在韩王府的口中夺食,可见其野心不小啊!”曾全圣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马郃神色大震,久久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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