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原城。
客栈之内,后院中。
“伯爷,这是韩王朱亶塉参奏您的折子,被我们的骑兵在平凉城外截获的。”
萧华拿着一份封着火漆的奏折,递到了刘博源的眼前。
“哦?朱亶塉竟然还想向皇上参奏本伯,这真是没有想到啊!本伯以为他还有什么厉害手段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刘博源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换成了一副嘲讽之色,眼中满是对朱亶塉的不屑。
他接过萧华递来的奏折,拆开后细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刘博源脸露笑意,讥讽道:“这朱亶塉真是愚蠢至极,竟然胡乱攀咬本伯。没有抓到本伯的任何证据,就控诉本伯在平凉府的残暴行为。难道他不知道,本伯可是皇上器重的功臣,他一个藩王也敢随意参奏一个朝廷重臣。”
“既然如此,那本伯也来反过来将他一军。”
“萧华,速去备好笔墨纸砚,本伯要参奏朱亶塉一本,向皇上揭发朱亶塉在平凉府的种种恶行!”
“是,伯爷!”
萧华应声领命,急忙去备好笔墨纸砚。
一刻钟后。
“萧华,命人将这封奏折,以五百里快马加急,送往京师!”
刘博源拿着写好的奏折,递给了萧华。
萧华接过奏折,立即抱拳应道:“请伯爷放心,属下保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这份奏折送到京师!”
“嗯!去吧!”
刘博源挥了挥手,示意萧华离去。
“对了,还有最近这段时间,对于韩王府辖属的田庄,继续保持袭击,本伯要让韩王府一刻也不得安生!”刘博源又嘱咐道。
“属下明白!”
萧华正色应是,随即便转身离去。
......
就当朱亶塉在等待着奏折送往京师之时,韩王府辖属的田庄,都在一直遭受着贼匪的袭击。
五六个田庄被贼匪攻破,田庄内的管事被贼匪杀害,钱财粮食被洗劫一空。
在田庄内的墙壁上,依旧是那几个鲜血淋漓的大字——“韩王无道,除暴为民!”
虽然朱亶塉也知晓,这股袭击田庄的贼匪,定然是刘博源派人所假扮的。
可是,朱亶塉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在他的手中,根本没有一支强大的兵马,如何与刘博源硬碰硬。
朱亶塉仅有的,也只是他的藩王身份。
若是没有人在乎他的藩王身份,那他朱亶塉恐怕连一个巡抚都不如。
因此,在拥有强势兵马的刘博源面前,朱亶塉根本没有任何的优势,只得自认吃下这个哑巴亏。
当然了,朱亶塉最后的办法,就是参奏刘博源,希望崇祯皇帝来为他做主。
可朱亶塉不知道的是,他参奏刘博源的奏折,恐怕永远也不会送到京师了。
反而刘博源参奏朱亶塉的奏折,恐怕会引来崇祯皇帝对朱亶塉的格外关注。
这对不知情的朱亶塉来说,怕是灾祸降临了。
......
四月二十一日。
最近这一段时间,平凉府一直频频发生贼匪袭击田庄的事情。
这或许对于百姓们来说,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百姓们突然发现,这股突然冒出来的贼匪,竟然都是对着韩王府辖属的田庄下手。
而且,这股贼匪将洗劫来的钱财粮食,还分出不少给予百姓们。
这使得百姓们是又喜又怕。
喜的是,百姓们有了钱财粮食,能暂时过上一段不用挨饿的日子了。
怕的是,若是官府追究起来,会不会将他们当做贼匪同党,来个杀良冒功。
不过,在百姓们担惊受怕的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并没有官府前来追究他们的责任。
这让百姓们欣喜万分的同时,恨不得盼着这股贼匪天天袭击韩王府辖属的田庄。
其实,百姓们不知道的是,官府之所有没来追究他们的责任,皆是因为刘博源的关系。
在刘博源来到平凉府后,平凉府的官员们就隐约知道,永昌伯与韩王府之间,定然会再次产生巨大的矛盾。
结果也证实了官员们的所想,原本一直平安无事、没有匪患的平凉府,突然之间就冒出了一股十分厉害的贼匪。
而且,这股贼匪不干其他的事情,专门盯着韩王府辖属的田庄洗劫,劫掠了大量的钱财粮食。
这就不由得让官员们猜测,这股突然冒出来的贼匪,十有八九就是永昌伯派兵所假扮的。
知晓了猜测之后,官员们哪里还敢沾惹永昌伯与韩王府之间的矛盾,恨不得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平凉知府赵春知与参将何九龙,难道会不知道这股贼匪的来历吗,可他们依旧是不敢沾惹其中。
毕竟,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们官小位低的,哪里敢参合在其中。
因此,平凉府官员们全都置身事外,任由永昌伯与韩王府之间乱斗。
但作为毫不知情的百姓们,哪里知道其中的真相。
他们只知道这股贼匪,是专门为老百姓替天行道,专门找韩王府的麻烦。
并且,老百姓们也因此分到了不少的钱财粮食。
这就让老百姓对这股贼匪,充满了感激与敬佩之情。
......
又是几天时间过去,贼匪们再次袭击了韩王府辖属的几个田庄,将田庄内的钱财粮食洗劫一空,田庄管事也被杀害。
连续发生了这么多起田庄被贼匪袭击的事情,剩余的田庄管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纷纷背着包袱跑路,跑进了城池之中,以此躲避被贼匪杀害的危险。
虽然这不可避免会受到韩王府的追责,但与自己的小命相比,那就算不得什么。
而且,现在的韩王府也被这股贼匪闹得心惊胆战,哪里还有空闲去追究田庄管事的责任。
动荡不安的平凉府,彻底为了这股贼匪纵横的后花园。
官府对于此事也是置之事外,丝毫不敢前去沾惹。
而百姓们则是欣喜万分,盼着这股贼匪能一直留在平凉府,为平凉府的百姓们除暴安民。
至于我们的韩王朱亶塉,则是每日躲在后殿之内,利用酒色来缓解他心中的愤怒。
不然的话,恐怕朱亶塉都会被刘博源气出心脏病了。
当前也只有酒色,才能缓解他心中的愤怒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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