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敏在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除了疼,还有害怕。
她没有自恋到以为聂昭会喜欢她。
就像聂昭说的,如果睡一觉能睡出感情,那她哥跟柳絮早情比金坚、喜结连理了。
她就是单纯的觉得聂昭这个人招惹不得。
早半年前她就听别人说过他的名讳。
是一条疯狗。
谁招惹,谁就得死。
可怜她一朵还没长成的小白花,呸,小黑花,呸呸,根正苗红的小红花,还没来得及茁壮成长,就被这样的刽子手辣手摧花……
所有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犯了错,首先不是反思,而是甩锅给别人。
就好比现在的纪敏,心知肚明是自己先越了界,但她丝毫没有自责,就是一门心思觉得聂昭那人不厚道。
好歹是个长辈……
纪敏越想越憋屈,完全忘了往日可是半点没把聂昭当长辈看。
也忘了当初她是如何三番五次挑衅聂昭。
纪敏正思绪乱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她伸手拿过手机瞧了一眼,唇角骤然抿紧。
非静止画面,纪敏足足自我定格了三分钟。
三分钟后,纪敏秉承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心态,给聂昭回了一条信息:不用!谢谢!!
聂昭:?
纪敏:猫哭耗子假慈悲。
当天晚上,假慈悲哭耗子的猫聂昭翻窗跳进了纪敏的卧室。
彼时,纪敏刚洗完澡,正趴在床上扒拉手机,翻看某app上的药店,想给自己买点药。
或许是因为这种药太敏感,她已经连续换了四家药店都没有。
她用指尖点开一家药店的联系方式,想着要不要直接给药店打电话问问。
但一想到这个羞耻的情况,她就按不下去这个电话号码。
她是性格大大咧咧,但脸还是要的。
而且万一这要是传出去,别说她在这个圈子里以后还怎么见人,单单一个纪母都能直接剥她一层皮。
纪敏人是趴着的,两条大白腿在空中晃荡摇摆。
本就不算长的连衣裙被她蹭到了大腿根。
聂昭翻窗平稳落地,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轻挑了下眉,站着没动也没出声。
纪敏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再加上平时东奔西跑,根本闲不住,腿又白又细又紧致。
聂昭站在窗户前看了会儿,脑子里忽然闪过昨晚这双腿勾在他腰间的触感。
小腹一紧,脸色骤冷。
纪敏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人已经像烙饼一样翻了个身,且被原本压在身下的被子裹的严严实实。
纪敏愕然,下意识想叫人,嘴刚张开,就被一双大手掐住了下颌。
对,是掐。
一般人不想让别人喊是捂,聂昭是掐。
看到罪魁祸首是聂昭后,纪敏眼睛瞪的溜圆,强忍着下巴脱臼的疼痛感,哼唧出声,“嗯嗯呜呜嗯……”
聂昭,“?”
纪敏,“呜呜呜嗯嗯呜……”
聂昭,“??”
纪敏:你特么倒是松手啊!!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聂昭似笑非笑又带有几分试探性的问,“让我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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