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这六个时辰.....包括他的亲眷在内,都没见过他。”
“哦?事情变得有意思了。”铁棠面色古怪。
原本只是想清净清净,不会误打误撞,真被自己蒙中了吧?
不过仅凭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
案发时没有不在场证明,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如果不论何时何地,都有人能够证明你的不在场证据,那才真的有鬼了。
“你去一趟封诊司,跟在王令史旁边,一旦尸检有了什么发现,马上回来告诉我。
倘若推断出具体死亡时间,也先回来通知我。”
“喏!”
袁骅点头哈腰答应,转身又急匆匆离去。
庆丰到底是不是凶手,不是铁棠目前最关心的事。
他更想知道.....
庆丰是不是想要除掉自己的幕后真凶。
“县捕权力虽然不小,但要想号令幽县的武库镇军....那是痴心妄想。
不过这家伙在运城耕耘多年,指不定认识什么人。”
理了理思绪,铁棠在牢房司狱带领下,看到了悠哉悠哉的庆丰。
庆丰毕竟是县捕。
整个牢狱体系,包括典狱长都是受捕快节制。
总捕头抓了县捕当疑犯,对他们来说等于是一把手敲打二把手。身在其中的捕快、捕役都不想牵涉过深,更别谈这些狱卒。
除了双脚上了一副最轻的铁脚镣,庆丰身上再没有其他束缚。甚至在铁棠到来之前,他还跟狱卒有说有笑。
不过铁棠进门之后,牢房里的氛围无疑瞬间降到了冰点。
哗啦!
庆丰站了起来,两手抓住身前栏杆大喊:“铁棠,别跟我耍你那些小心思,赶紧把我放了,这县衙可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进了大牢还嘴硬?庆县捕....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完铁棠向后摇了摇手,自有狱卒端来一个太师椅,放在他身后。
大马金刀坐下,旁边有眼力见的狱卒已经开始泡起茶水,铁棠不急不徐说道:“庆丰,现在正式开始对你的审讯。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有可能作为呈堂证供,听明白了吗?”
铁棠下意识的来了一句‘米兰达警告’,却看到庆丰一脸迷糊。
“你搞什么鬼?要问什么就问,我没杀人,你别想冤枉我。
倘若想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哼哼,我就是告上监察殿,也要将你拉下马来。”
监察殿?
铁棠乐了。
大商皇朝只有一个监察殿。
设立在皇朝圣都——朝歌!
这是人间大地最高的司法机构,处理的案件都是滔天大案,涉及的人物更是匪夷所思。
传闻监察殿曾经审过天上仙神,也曾断过地府悬案,殿内更是关押了不知多少旷世大凶,人间极恶。
等闲案件根本到不了监察殿。
它下属还有监察都府、监察郡邸、监察院三级机构。
只有监察都府处理不了的事务,才有可能上报监察殿。
区区马场无头案,别说死了十三人,就算死了一千三百人,这案子也到不了监察殿。
庆丰只不过在强拉虎皮,想要震慑一下铁棠。
“少废话,你我同僚一场,自然不会妄动刀兵。
不过你若是满口胡话,不道实情.....那可就怪不得铁某了。”
“你问便是!”庆丰也冷静了下来,捡来几束茅草垫在身下,安稳地盘坐起来。
“好!”
铁棠很满意,仔细打量着庆丰,冷不丁问了一句。
“二月初二,你身在何地,欲做何事?”
“什...什么?”
庆丰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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