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数量限制，指的不是被影响的人数，而是憎恨的目标。

心猿几乎影响了整个铁血城，但憎恨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李启厚！

后者就是他的数量限制。

根据沈胜男的说法，心猿最多只能提供三个目标。

最后就是距离。

施术者不能离开中术者太远，但具体距离，无垢天女也不清楚，因为这取决于个人实力。

这刻归小猫道：“按照无垢的说法，心猿应该就在孤若悬的大军中，咱们只要好好寻找，应该可以找到。”

苏雁语却摇头：“这不是关键。”

归小猫不解：“什么意思？”

雪方晴道：“心猿是灵境，他现在的使命应当就是对付君彦。而且按照无垢的说法，心猿的惑心领域在影响他人方面，没有数量限制，充其量就是没法一次影响那么多，但可以不断使用。所以他完全可以使用这种手段，不断制造铁了心和君彦为敌的人。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这的确是个问题。

为什么心猿影响孤若悬对付李启厚，却不影响别人对付卓君彦？

归小猫也想过这个问题，只好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苏雁语道：“我们刚和总理元首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认为只有三种可能。一，元首本来就在和天下为敌。继续增强他人对元首的憎恨，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反而给了他挥师四方的借口。”

雪方晴摇头：“这不太可能，因为惑心术至少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让天下的人憎恨君彦，不愿归顺。没有纳降，就没有壮大。”

苏雁语道：“二，根据我们之前的判断，君彦要完成六大使命，才是所谓的世界倾覆。而世界倾覆的一种可能就是天下为敌。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所以不适合。”

雪方晴依然摇头：“也不太对。从君彦那里得到的消息，圣灵两宫也不希望宿主完成最后的使命，所以他们应该提前阻止。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只有心猿不是。”

苏雁语道：“第三种可能，他的手段还存在某种致命缺陷，是无垢不知道，或许没说的。他不敢把目标对元首使用，以免惹祸。”

归小猫哼道：“这么说的话，我到觉得还有第四种可能。”

众人一起问：“什么？”

归小猫回答：“也许他根本不是灵宫的人。”

啊？

众人愕然。

铁风渐疑惑：“可是无垢说了他是。”

归小猫摇头：“不。她说的是灵境没有死光，使用惑心术的是一个灵境，她可没有直接说这个灵境是灵宫的人，只不过她是接在我们之前说灵宫的人都已经死光了的基础上。但实际上，这话本来就是错的，因为本来就还有一个灵境没死，她却没有指出！”

众人恍悟：“黑使！”

高天宫之变发生的时候，卓君彦还没对上黑使。

所以灵宫的人本来就没死光。

无垢没提黑使，却提了心猿！

可见有误导的嫌疑。

“那她是怎么知道心猿这个名字的？”铁风渐问。

归小猫道：“不是她的人，不代表就不知道。再说了，我们凭什么确认她没骗我们？”

是啊。

凭什么？

无垢天女可是冒充芙萝把灵宫来人骗的团团转，她可不是个不会撒谎的女人，只不过她表现就像一个不会撒谎的女人。

雪方晴对着归小猫竖起大拇指：“妹妹果然厉害。”

归小猫骄傲的一扬下巴：“本来也不笨。”

耿大彪听的头都大了。

他挠着头皮：“这么多可能，那我们怎么办？”

雪方晴想了想，道：“无垢也不知道心猿的身份以及他现在的位置，由此可见，心猿真的有可能不是灵宫的人。不是灵宫的人，却是个灵境，难道是圣宫的人？”

大家一起摇头：“不可能！圣宫通道没打开，没道理是圣宫的人。”

王战道：“但无垢天女不就是圣宫的人？”

呃……

也是啊。

归小猫雪方晴眼前同时一亮：“难道是……”

他们互相看看，一起叫道：“上古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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