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阿平连续两次要去救原四号房房客,
晋安立刻明白,
这原四号房房客很重要,
“红衣姑娘!”晋安朝红衣伞女纸扎人喊道。
其实不需要晋安出声,红衣伞女纸扎人已经在门开的第一时间,果断出手了。
她手中看似并不坚硬的油纸伞,如长枪刺击,因为速度太快,在空气中摩擦出嘶的尖啸声,伞尖重重凿击在披头散发的血衣书生上。
那套血衣,就像是书写怨恨的血书,写满了世间不平事,怨气滔滔,这股要杀光所有人的怨恨气息太深了,比红衣伞女纸扎人身上的阴气强出太多了。
砰!
正要踏步冲出门的血衣书生,被伞尖从门框位置冲击得倒退两步。
旁边的阿平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他身体重重一撞,把还没站稳的血衣书生撞得又倒退一步。
“晋安道长,红衣姑娘你们快走!”
“这个东西身上的阴气比我们加起来都厉害,我们不是他对手,我来拖住他!”
阿平想要拖住血衣书生,好给晋安和红衣伞女纸扎人制造逃生机会。
“说什么胡话!你孩子还没找到,我们把你留在里面然后自己苟且偷生,那我们还算是个人吗!”
“再说了,我们未必就比这东西弱…因为!我们也在找它很久了!动手,一起宰了它!”
晋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冷静的拿出身上棺材钉,分别钉在六号客房的门框上。
这叫封棺。
封棺分七枚棺材钉、九枚棺材钉、七七四十九枚棺材钉。
用到七枚棺材钉,代表子孙钉,寓意子孙兴旺发达。
用到九枚棺材钉,则是引九星之力,起到困尸镇煞作用,防止诈尸。
而能用到七七四十九枚棺材钉则的棺材,一般是用来镇压厉害煞尸的,比如生前作恶多端的王侯贵胄。这类人死后更容易作恶,一旦尸变不是普通的诈尸,很容易成为尸王级别。
砰!砰!砰!
……
晋安脚踩九宫,对着门框连打出九枚棺材钉,其余八枚棺材钉全都用桃木剑的剑柄砸到底,钉得死死的,唯独留门厅中央一枚棺材钉只钉到一半,然后人提着桃木剑,杀入六号客房去帮红衣伞女纸扎人和阿平。
棺材钉总有一颗只钉一半,这是有专门讲究的。
如果是棺材下葬,这叫留一层后路,免得钉死子孙后路,遭遇横祸。
如果是在镇邪驱魔一行里,这叫给自己留一线生机,进退自如,不要封死所有后路。
这些棺材钉就是镇器,虽然对血衣书生的压制不是太大,但能起到一点作用是一点。
钉完棺材钉后,晋安舌抵铜钱阴面,一个劲步冲进六号房并砰的关上门。
这招就叫关门打狗。
原本他还有点担心单凭他和红衣伞女纸扎人,强杀血手印主人会有些困难,想不到能在这里相遇阿平,三个打一个,让他信心大增。
而随着房门关上,一下失去所有光线,房间内变得乌漆嘛黑一片,好在晋安此时暂时开了阴阳眼,看到的东西比常人多。
他一冲进六号房就看到阿平遇到危机,想都没想的刺出桃木剑,原本抓向阿平的一只血掌,被桃木剑拍开,如冷水碰上炽热滚烫的红铁牢,血掌上冒起兹兹黑焰,带起一种恶臭。
此时晋安挂在胸前的护身符一直在持续滚烫,说明这房间里的阴气和怨气很重,普通人误入此地,恐怕早就阴气入体冻晕过去了。
都说柿子挑软的捏,披头散发,一张脸都被披散长发遮挡住的血衣书生,看到晋安是在场人里实力最弱的那个,人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晋安身侧。
呼!
一股恶风袭来!
一只血掌拍来,想要把晋安脑袋拍爆!
红衣伞女纸扎人挡在晋安身前,她手中的红伞打开,硬接血衣书生一掌,红伞上当了一只血手印。
红伞一个旋转,附着在上面的阴气很快化解掉血手印上带来的怨气侵染,再趁着血衣书生视野被伞面遮挡的空隙,她把红伞一收,又一个冲刺,血衣书生被击飞。
但这时候,不知什么时候绕到血衣书生身后的晋安,手里桃木剑用力拍在血衣书生的后背。
血衣书生就像是触电,身体一震,又朝红衣伞女纸扎人那边震飞过去。
红衣伞女纸扎人手里红伞打开,伞里仿佛另有乾坤,一下把血衣书生收进伞里,然后收拢起红伞。
但是她的实力差距还是有点大,即便对方受了伤,可两者的阴气与怨气数量不在一个层次,红伞还没炼化掉血衣书生就又被它撑开红伞逃了出来。
血衣书生一脱困,就直扑向红衣伞女纸扎人,红衣伞女纸扎人脚下一蹬,人轻灵如一张纸的飞起,逃过这一个直扑。
就在晋安和红衣伞女纸扎人跟血衣书生缠斗时,阿平用仅剩下的左手臂,不断砰砰砰的击打自己裸露在外的心脏。
那颗鲜红心脏一次次受创,一次次喷发鲜血,阿平那张苍白纸脸上居然升起一抹不同寻常的潮红色,就像是回光返照,爆发出最后潜力的人,瞬间,他力气、速度、阴气大涨的加入搏杀。
咚!咚!咚!
阿平大踏步杀来,就如他心脏那颗不停跳动的心脏,此时跳动得更加沉重和猩红,他一个背撞,把血衣书生砸到墙上,然后伸出唯一的独臂想要去抓血衣书生。
但是血衣书生原地消失,当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倒立在头顶天花板上,血手抓向他天灵盖,打算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但阿平挥手一拳砸出,轰!
两人在爆炸冲击波中,都倒飞了出去。
这次因为有了阴气暴涨护体,这次与血衣书生对拼时,阿平并没有断臂自保。
与此同时,红衣伞女纸扎人出现在血衣书生身后。
她手里红伞阴气聚集,想用伞尖刺爆血衣书生后脑勺。
但是血衣书生身上怨气爆发,压制她身上阴气,导致出招速度慢了一步,这全力爆发的刺击只是擦上一点血衣书生的手臂,在空中彪出一串血线。
这次受伤仿佛是激怒了血衣书生,披散头发下的人脸,升起怨恨无比的血目,他从伤口处狠狠扣下一大块不住滴血的血肉,往地上一砸。
刹那,那块血肉变作了血海滔天,汹涌冲向对面三人,最先首当其冲的就是红衣伞女纸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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