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
听到周晓白的话,李卫东原本准备的话直接咽了下去。
他的身上只有一块怀表,那就是当初向天明给他的,属于桂少宁的遗物。
当时,向天明说的是给他留个纪念。
但实际上,却是希望他早点去找那批物资。
随后,那块怀表被周晓白看到,因此判断出表盘上的梅花,属于一个女人的手笔。
跟李卫东‘珍藏’的那张黑白照片上,跟桂少宁站在一起的旗袍女人联系到一起。
但当时为了避嫌,李卫东并没有立即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没想到,今天周晓白竟然突然带来了有关怀表的消息。
这天下午,李卫东正在果园的屋子里跟徐青平喝茶聊天,就有人急匆匆的把他给叫到了监狱那边。
“哎呀,你还带着怀表呢?那正好,你好好看看,是不是出自同一人手笔?”
不过她倒是没有取笑的意思,只是觉得此刻李卫东嘴硬的表现,有点可爱。
更何况,刚刚周晓白都跟他说了,画上的梅花跟表盘里的梅花,是出自同一人手笔。
难道这也有错?
但是,据她的家人说,孙红梅并没有回家。
至于孟大勇跟他侄子,本着戴罪立功的心思,很是卖力的挖着通道。
“三万六千块,应该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为什么没有安排保卫人员跟孙会计一起去取钱?”
“落款是:易安居士。”
周晓白指着梅花,有些激动。
常庆波摇了摇头。
“给,上面有地址,是一家老字号的文房四宝店铺,但也会收购,或者出售一些字画,我大伯说,这是他几年前从那边买到的。”
说完正事,李卫东也没忘记自己来找周晓白的目的。
但他相信周晓白的判断。
也就不会有人怀疑他之前从桂少宁口中得到了线索,故意隐瞒不报。
“抓?”
“庭院深深深幾許,雲窗霧閣春遲,為誰憔悴損芳姿,夜來清夢好,應是發南枝。”
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说完后,周晓白直接就溜了,压根就没给李卫东说话的机会。
我发现这一点后,就立即派人去她家。
“这是簪花小楷,一般深受女性的喜爱,至于上面写的是一首词。”
“既然人都到齐了,老袁,你把事情好好讲一遍。”
李卫东干脆假装从口袋里将怀表掏出,两相印证。
当李卫东来到办公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不但大队长跟正委,就连汪振义,常庆波,向天明也都在坐。
宋延笑着摇摇头,
他自然不会因此生气,就是突然觉得,年轻真好。
“咳咳。”
上面写着一个店铺的名字,还有一个地址。
因为这是他的疏忽,没有派保卫人员造成的。
“不管如何,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孙红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常组长,有困难吗?”
….只是据银行的人说,昨天上午九点半,孙红梅的确从银行取走了三万六千块钱,并且离开。
至于宋延,或许猜到了些什么。
“袁主任,我能不能问几句?”常庆波率先开口。
“嗯,这件事情帮我保密,谁也不要说。”
常庆波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袁主任。
他有些无语,又无奈的看着李卫东,这个好不容易收下的学生,突然有点心累。
旁边的周晓白直接白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是个文盲,应该也参加她的扫盲班。
等于将最后一丁点后患,也给清除掉。
所以寻找物资的事情,目前并不着急。
虽然知道了词是李清照的,但李卫东去不会真以为这幅画也是李清照画的。
“袁主任觉得,孙会计真的是逃跑了?按照你说的,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派保卫人员了,如果孙会计真的起了歹心,也就不会直到现在才选择带钱逃跑。
“是吗?”
“这写的啥玩意?”
所以我怀疑,她有可能带着这笔钱逃跑了。”
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每天来来往往,大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这幅画是哪来的?”
“放心吧,我保证谁也不说。”
接下来几天,新农场的建设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吗?”
听到自家师父的话,李卫东脸不红,气不喘。
更重要的是,常庆波跟向天明就算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给的怀表,恰好成了李卫东用来遮掩的借口。
李卫东忍不住看向右边的题词跟落款的地方。
就连果园下面古墓的挖掘也很顺畅,虽然依旧还没挖到墓室,但用徐青平的话说,已经挖到了越来越多的瓷片,最多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够挖到墓室了。
“前两年,的确安排了保卫人员,但因为这么长时间,也没出什么事情,所以渐渐的,也就不再安排保卫人员,我承认,是我的疏忽,但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把她抓回来。”
“没有。”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
“对啊,伱看这隐隐透出的婉约风骨,还有这梅花的落笔,其中的点缀,一模一样,绝对是出自同一人手笔。”
就算是最坏的情况,将来真的被举报了,他也有足够的理由。
周晓白直接将一张纸条递给李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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