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真正的目的!(1 / 2)

楼延这话一出,就算大殿之中的诸人心中仍有不服,但是在此刻,还是纷纷低下了头,表示臣服。

楼延背后站着于苍,这个可汗的位置非他莫属。

只是,原本以为这就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而发生了刚才那一幕……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有血性的傀儡。

众人将心中对其的态度稍稍摆正了些许,但还是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见此,楼延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看向那哲。

“我杀了你的爷爷,你不在意?”

“他是一位叛徒——那哲首先是大王庭的臣民,其次才是那家人。”

“如果我让你。”楼延伸出手,指向那迦,“杀了他呢?”

闻言,那迦一惊,他抬起头正想要说些什么,而那哲已经起身,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银色的剑,眼神之中蔓延起不加掩饰的冷意。

“你——!”那迦眼睛瞪大。

那哲的眼神不似作假,其中的杀意冰冷而绝对,他是真的想杀自己这个父亲!

他看了看那哲,又看了看楼延,不由得后退半步,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那迦忍不住想要出手自保的时候,楼延抬起手,抓住了那哲的手。

“不必了——我记住你了,明天见。”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大殿之中。

见此,那哲连忙跟上。

他们走后,那迦的神色还在不断闪烁。

哲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身后,无数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那其中有戏谑,有可怜,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哲儿他有着自己的野心,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要说你对着于苍说要献上他的脑袋,他还能理解,但是这只是一个楼延,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他能看得出,于苍肯定不会留在长生帐之中的,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而灵岁与波旬作为神话级别的力量,于苍肯定要将其带在自己的身边,这样才能发挥神话最大的作用。

到时候,楼延身后没有神话能用,也就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了。

那哲讨好这种迟早会跌落深渊的人,做什么?

……

楼延停下脚步。

他转头:“跟过来做什么?”

从大殿中离开后,那哲就一直跟在身后。

见此,那哲立刻单膝下跪。

“可汗,我来投效您。”

“你已经是我的臣子了。”

“那还不够!”那哲低头道,“我知道,您是注定要颠覆整个长生帐,将真正的清明带给所有猎族人的……王庭中那些腐朽的老家伙们不可能理解您的思想,您需要践行您意志的利刃——请让我来做这把利刃!”

是的,他不仅在赌于苍并非常人,同时也在赌,楼延要做的事绝不一般!

这种席卷整个长生帐的事业,肯定要在最初的最初就直接加入,才能获得最大化的利益!

现在,谁都还没有意识到楼延要做什么,就算意识到了,也肯定觉得他不敢,所以,正是自己最好的时机!

听到那哲的话,楼延眼神稍稍眯起。

那哲说的,全对。

假如这条路上能有同行的人,自然好过他一人支撑——那哲,似乎可以做这样的人。

楼延心中知道,这那哲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从在杀生军中他对待那些农户的态度上就已经能够看出来了。

但,起码,那哲没有用过人丹——这在长生帐中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这也代表着,他有资格和自己一起,推倒所有的佛像。

并且,刚才那哲也向自己展示了他的决心。

为了完成楼延的命令,他可以向着自己的家人挥出利刃!

漫长的沉默之后。

楼延轻轻点头:“好。”

闻言,那哲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没有任何表露,只是将脑袋压得更低了。

“从此之后,那哲便是只属于您的利刃。”

他知道,楼延这艘船,算是爬上去了。

于苍的船他恐怕没资格踏上,长生帐中有资格在于苍身边的只有两位神话和楼延一人,所以,楼延的船,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之后后面怎么发展——就要看他赌没赌赢了。

“你先回去吧。”楼延道。

“是。”

那哲点头应下,而后便离开了。

楼延继续走在路上,某一刻,灵岁忽然道:“他走远了。”

“……呼……哈、哈……”

楼延这才像是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扶着一旁的地板坐了下来,而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在金玉大殿之上的表现,以及后面面对那哲的表现,对于他来说都太过超纲了。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在那么多的镇国之前装腔作势!

自己会不会被当成小丑?自己装出来的强势会不会被那些镇国一眼看穿?

谁都不知道,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一些他认为统治者该做的事。

更别说,第一次杀人,还是杀一位镇国,这给他的心理与生理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不过,当时在大殿上强忍着没吐出来,现在缓过来之后,也没有那么想吐了就是。

“太祖……哈、哈……您说,我刚才那么做,可以吗?”

灵岁笑了笑:“你已经足够成为一位可汗了。”

“啊?……这就可以了?”

“当然——不要把这件事想的太难,那大王庭,其实和草台班子没什么区别。”

“我……好!”

“走吧,我们回去,老师还在等着我们。”

“嗯嗯。”

……

驿站之中

于苍正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在他面前,萨禅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但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于苍让波旬将萨禅带回来,目的自然只有一个——

“还不说是吧?”

萨禅:“……那个,您还没问。”

“波旬。”

身形小了一号的螭龙眼神一凝,光芒顿时充盈了他的瞳孔,佛国的力量被引动而下,灌入了萨禅的脑海之中!

“呃哼……”

萨禅闷哼了一声,在直刺灵魂的痛楚中,他的身体下意识地缩成了一团,在地面之上不断颤抖,仿佛一只油锅中的虾。

“不……我……额啊……”

这股痛楚极其邪门,它如同跗骨之蛆般攀附在人的脑海最深处,这种痛楚甚至堵死了萨禅发出声音的能力,让他连痛呼都做不到!

波旬曾经跟随长生,而长生在漫长的生命之中,创造了无数种光是说名字都足够将人活活吓死的刑法。

其中之残忍、之灭绝人性,令人发指。

此刻,时隔上千年被波旬再次用出,虽然有些生疏,但是却效果拔群。

就像现在,虽然看不到一点血腥,但是萨禅经受的痛苦,绝对要比大卸八块还要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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