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被踹开!
薛夏看着正在烧册子的李一府,顾云已疾步上前,抽出绣春刀,将火炉中的册子挑出,随后两脚下去,册子上的火焰熄灭。
已是残本,所剩不多。
薛夏冷冷地看着李一府,冰冷地说:“如此急慌慌烧了证据,看来你是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直接交代,还是等我动手之后再交代?”
李一府没想到薛夏等人来得如此之快,但记录册已基本毁了,没有证据了,便直接说:“安全局的人是吧?这里是朝鲜,不是大明,你们要闹腾,回大明去!”
薛夏看着嘴硬的李一府,走到前面的椅子前,转身坐了下来:“把市舶司的人都给我带过来!”
李一府厉声喊:“薛夏,你不要太过分!大明虽是朝鲜宗主国,也没有权限直接管理朝鲜衙署!难道你想挑起两国的纠纷不成?”
高镇哪里管李一府说什么话,既然薛夏说了话,自然就要办,转身带人将市舶司的两个副提举姜楠、赵坤,还有八名吏目都给抓了过来。
没有人敢直视薛夏锐利的目光,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好好的市舶司突然被明军给包围了,大明的安全局为何兴师动众!
薛夏从袖子里拿出一份诏书,搁在桌案上,也没有展开,只是阴冷地说:“去年年底,日本阿祖、肥富、日野美子等四十余人抵达大明京师,突然说是日本使臣,让朝廷与天子措手不及!安全局盘查之下,发现这批人能进入大明,畅通无阻,是因为朝鲜有人为他们提供了商人凭证与担保!”
副提举姜楠明显有些慌,甚至还抬起头看了看李一府。
顾云上前,一把手将姜楠提了起来,直接带了出去。
姜楠一脸恐慌,喊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李一府刚想说话,苍琅一声,一柄钢刀已出鞘一尺余,摇摇晃晃地横在脖颈之前。高镇握着刀鞘,冰冷地说:“李提举,这个时候还是不说话为好。”
“放肆,这里是朝鲜市舶司!”
“朝鲜市舶司?知道这里是朝鲜市舶司,还敢给日本倭人开具商人凭证!李一府,你想过没有,若是阿祖、肥富这些人是刺客,在京师惹出点麻烦,来这里的将不再是安全局与二百多水师将士,而是整个东海水师!”
薛夏厉声喊道。
李一府吓得直哆嗦,连忙说:“一定是假的,不是朝鲜市舶司做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日本倭人,更不可能为他们开具商人凭证!”
薛夏从怀中取出一份凭证,直接丢给李一府:“你瞪大眼看看,是不是南浦市舶司开具的!莫要说大明冤枉你们!”
李一府看着熟悉的凭证,手开始颤抖起来,这凭证怎么落到了安全局手里?日本使臣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是告诉过他们,进入大明京师之后,立即销毁,不留凭证!
“这,应该是伪造的吧?”
李一府不知如何辩解。
薛夏盯着李一府:“伪造,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李一府,说吧,是谁做的,说出来我回去交差,说不出来,你们谁都跑不掉!今日没个结果,我不介意血洗了这里,别低估天子的怒火。”
李一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用手轻轻拍打诏书的薛夏,不知道建文皇帝在诏书里到底说了什么,看薛夏的态度与周围的军士,这群人是来玩命的!
可自己不能说啊!
大明如此愤怒,天子直接派人来算账,如果说是国王李芳远干的,那这件事的影响可就太大了!万一建文皇帝怒火中烧,直接派大军攻打朝鲜……
外面传出了惨叫声,那是姜楠的声音,大明的人竟然对朝鲜市舶司的人动了刑!
一个军士进入房间,对薛夏低语。
薛夏起身,对身旁的胡遁说:“一炷香时间,我要结果,不择手段!”
胡遁咧嘴,露出了残忍的笑。
李一府看着要离开的薛夏,连忙说:“你们这样做,我一定会奏报大王!”
薛夏头也不回,只是留下一句:“等你活下来再说吧。”
门关上了。
里面传出了一阵阵惨叫声。
薛夏走到市舶司衙署门外,看着数百朝鲜军士列队而至,弓箭、长枪在手,也不畏惧,直接走出来,冷冷地说:“大明安全局办事,没事就离开,莫要惹我发怒。”
万户赵真走出来,看着薛夏等大明军士,威严地说:“这里是朝鲜市舶司,大明安全局如何都管不到这里,我奉劝你们识趣一点,放了里面的人速速离开,否则,我将视你们为入侵港口的贼寇,一举歼灭!”
薛夏哈哈大笑起来,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刷地一声亮出寒光,大喝:“废什么话,你想打,老子奉陪!”
窝了一肚子火的薛夏恨不得大开杀戒,因为日本使臣突然出现在大明,安全局上下都把脸丢尽了!刘长阁被皇上骂,薛夏等人被刘长阁骂!
在安全局做事多年,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要怪,就怪朝鲜市舶司的人胆大包天!
还想打架?
来,让我看看你们朝鲜军士有几斤几两!干不死你们,我薛夏去海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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