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正明。
院中。
陆风随便找了块巴掌大的石头,然后后退,在玄若的目光中,扣动火枪扳机。
砰!
一声巨响!
玄若惊得睁大杏眸。
只见那块石头,竟然被一枪崩裂,其中更是被打出一个窟窿孔。
“这——”玄若惊叫。
陆风哈哈一笑,吹了吹冒烟的枪口:“厉害吧!”心中又同时暗叹,只是可惜,每次只能装一发,一发一发的用。不过,好过于无!
陆风本就是乐观的人,如此一想,很是开心。
“颜姐姐?”玄若叫道。
陆风顺着玄若目光瞧去,只见颜挽澜不知何时立在院中,陆风笑道:“老婆婆,怎么这会还没歇息?”
“本来本座刚睡着,被你给吵醒了。”颜挽澜依然是如女王般的气势,质问道:“适才声响是你手中那玩意发出的?”
陆风笑道:“正是!”
颜挽澜没多问,转过身朝自己厢房走去:“景生小辈,你得考虑快些离开此地,本座身子刚恢复,需要补补,整日吃些青菜豆腐的,嘴里很是发淡——”
她带着命令的语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陆风:“……”
好在陆风早已习惯,好笑道,你倒是能吃能睡的,老子得此火枪,怕是今晚兴奋得睡不着啊,这是我的一小步,可是大夏的一大步!
“老婆婆,倘若睡不着该当如何?”陆风顺口问。
“吃蒙汗药。”颜挽澜头也不回道。
陆风:“!!!”
噗嗤!
玄若纯净的小脸,尽是灿烂笑意……
陆风干咳两声,道:“玄若啊,走,我们洗白白,然后睡觉去吧。”
玄若小脸一红:“好!”
二人相继进了厢房。
里面传出二人的对话。
玄若:“陆哥哥,你真好。”
陆风:“我哪里好了?”
玄若:“在宫内,义父都将我当成丫鬟,唯独你不一样,将我当做妹妹一样,还经常帮我洗澡,我觉得陆哥哥,就很好。而且,陆哥哥从来没轻薄过我。”
还有,自从跟陆风同卧一榻,每次玄若都是不着寸缕,因为陆哥哥说,这样对身体发育好,玄若就信了。不过该说不说的,这样确实挺好……
陆风:“……”
傻妮子!
都看个通透了,还需要轻薄?陆风有些无法想象,在这单纯的小妮子眼中,究竟是怎样的行为,才是轻薄。
翌日清晨。
大殿中。
陆风坐在蒲团最前面,面向那众道姑,道姑们上早课,按理本来是观主陆风给她们讲早课,但陆风对此一窍不通,也就有柏燕珺代劳了,早课基本就是带她们念一些道经什么的。
幸好。
她们不用像尼姑那样敲木鱼什么的,否则真的很影响陆风打瞌睡。
“相公?”陆风正打瞌睡间,柏燕珺的声音飘入耳中,陆风忙迷糊嘀咕道:“燕珺师侄啊,我是观主,你怎能当着这么多人乱叫呢。”
“相公,她们都走了,早课结束了。”柏燕珺道。
陆风迷糊睁开眼来,只见外面的天才蒙蒙亮,心中暗叹,真不知奉月子昔日怎么坚持过来的,给她们上早课,都要起这么早。
老子在宫中,都没起这么早过。
在殿内扫了一眼。
果然!
殿内蒲团都空着,只有身旁一张嫣红的俏脸正对着自己,弯眉如月,杏眼藏情,樱桃小嘴,很是俏丽:“相公,来快起来——”
被燕珺扶起来时,陆风顺势在燕珺嫩唇亲了一口,柏燕珺唔的一声羞叫:“讨厌,若让人看到,可如何是好——”
陆风笑呵呵道:“走,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柏燕珺垂首道:“我…我还要给藏书阁的师傅送饭去呢,不理你了。”说着,羞喜地跑开。
陆风朗声一笑,正要出殿。
就见一个道姑,领着俩名女子前来,其中一个披着披风带着红着连帽,只能看到瑶鼻小嘴和娇俏的下巴。
她身旁则是跟着一个东张西望的粉裙少女,少女眼睛很漂亮,可缺少几分神韵,反而多了几分呆滞,当瞧见陆风,少女傻呵呵乐道:“男道士,嘻嘻男道士——”
陆风:“……”
无论是此女的行为,还是笑声,都让陆风觉得这个少女跟正常人不一样。
莫非此女是智障?
当然这个智障并非出于恶意,实则陆风真这么认为的。
“这二位是?”陆风问。
道姑忙道:“观主,这二位是来我们青云观拜骊山老母的。”
陆风点头。
做观主这些时日,也的确有民间百姓前来拜,甚至留些香火钱,道姑们讲些道经,讲些道理,引导那些心情不佳者开朗起来。
陆风正要转身欲走。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陆掌事,认不得我了?”
陆风回首。
只见那穿着红色披风戴着红色连帽的女子,生得一张清丽素面,白嫩如雪。
远山黛眉下,一双亮晶晶的美眸有三分笑意,也有几分戏谑,素手一抬,将脑袋上连帽朝后褪掉,露出乌黑秀丽的长发。
陆风无视她的戏谑和嘲弄。
震惊开口——
“哟?”
“啧啧啧,这不是天下第一才女,赵初晴,赵姑娘嘛?”陆风惊道。
“嘻嘻,男道士,男道士。”赵初晴身旁少女指着陆风道。赵初晴上下打量陆风:“这穿上道袍,还挺像模像样的。”
那是,人帅穿什么都帅!陆风嘿嘿笑道:“倒是赵才女,不惜大老远的,跑到青云观来这,不会是想为了见见我吧?”
那少女杏眼圆睁:“姐夫,你是姐夫嘛?姐夫姐夫姐夫——”少女突然围着陆风一蹦一跳的。
少女此举,惹得陆风一阵阵尴尬,哪有在道士面前如此喊的。连道姑都掩唇一笑,借故离开此地。
赵初晴脸上红润,急急看了陆风一眼后,忙训斥少女:“你…你胡叫什么?你先进去!”
“哦!”少女有些委屈,失落的进了大殿。
然后赵初晴看向陆风道:“我是带妹妹赵玉儿前来跟骊山老母祈福的。穿上道袍,也不像是正经道士,倒像是个银贼!”
女人的话,真是不能信,刚刚还夸我穿上道袍像模像样的,这转眼间,又说老子像银贼了。
陆风笑了笑,没将她话放在心上:“赵才女,令妹怎么看都像是十四五岁,怎么我觉得倒像是连七八岁都不如,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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