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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来,娇娇真以为它要杀了秦鱼,但仔细一看,它是来诛杀花灵体的,只是这花灵体灵智非常,一个百花涣散,卷着秦鱼涣散出大片迷雾,让从云剑刺破了空,接着径直往下,以比从云剑更快的速度将一人一猫直接灌入庞大的瘴气潮浪中。
山道一侧,解疏泠跟颜召两人脸色苍白,无比震惊。
“该死,那么庞大的瘴气潮流足够将她肉身都腐蚀掉了!”
“青丘师姐!!”
“快去救人!”
就算知道危在旦夕,且潮浪翻涌的速度极快,眼看着就要卷入山体水道深处,众人还是打算前去救援,然而高空中,云出岫冷冷一句:“实力不及还救人?何况已必死无疑!滚去夺灵丸!”
云出岫的威严太甚,既是出窍期的大高手,又是远远高于他们的宗门地位,一句话自带权威,让人不敢违逆。
颜召惧怕云出岫,一时愣神胶着,解疏泠却反骨惯了,甩了颜召一句:“你太弱,滚去抢灵丸,别让邪道中人跟其他那些不要脸的人得逞。”
说完,她二话不说御剑追去。
跟云出岫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云出岫落在自己身上的深深目光。
这一道目光...她心脏瑟缩了下,猛然鼓起勇气。
呸!
你个魔头,本公主不怕你!
云出岫冷眼看着她离去,不置可否,又瞥了一眼底下早已不知把人卷到哪里去的庞大潮流,指尖一勾,从云剑飞到脚下,她目光直指上方峰顶。
灵丸出,不说这山中人不少,就是不到半个时辰,也会有河曲道内诸多高手前来,可能那时候...出窍期就不止她一个了。
当然,这山中的人马也许有一个比出窍期更麻烦的。
云出岫眼底深沉。
必须尽快!
云出岫是一个相当会权衡利弊的人,当即带人往山顶去。
另一边,河洛都督等人也甩开了一些拦路虎上来了,得知刚刚异变,具是惊异,但也来不及感慨太多。
这不是人被绑架,若是被绑架还可以救援,而是一个金丹期掉入连元婴期肉身都可以直接腐蚀干净的姑苏花灵潮流,没救了!
只能一切以宗门利益为重!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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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花潮顺着河段席卷山体大片水道曲线,即将通达山中水深下位尽头的水洞前面时。
哗啦水声作响。
一具尸体被潮流卷着即将进去,但河岸边上的林子里忽然出现一个白衣人来,此人看到那尸体后,俊雅眉宇顿时舒展开,祭出灵剑,往上放落一缕魂念,灵剑顿时变幻,变得柔软如绳,化作光流飞旋到潮流之中,直接拽住那尸体,忍着潮流的腐蚀刺痛,将尸体狠狠一拉。
哗啦。
尸体落在地上。
白衣人见到这腐蚀得惨不忍睹的尸体,俊逸面容上露出十分不忍的神情,探手去摸它脖颈,试图探看生死。
但就在手指即将碰到脖子的瞬间。
它的手..不,应该说她的手,动了。
一把按住他的手腕,还留有姑苏花瘴气潮流液体的手指让他的手腕皮肤也发出滋滋响。
她睁开眼,在白衣人骇然的目光下,腐烂血肉瞬息蜕皮重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很快她露出苍白却动人酥骨的绮丽温软笑容,“白宿道友,千里迢迢来救我,真是让我万分感动。”
白宿脸色惊惶不定,但很快露出喜色,且收回手,抬袖作揖,款款舒雅:“抱歉,是在下唐突了,刚刚差点冒犯了青丘道友,不过青丘道友这般神通,真是让在下叹为观止,不得不感慨无阙宗门底蕴之深。”
这等活血生肉之法,是一个金丹期可以掌握的吗?
便是元婴期也绝无仅有,除非是上古遗留的古籍,但上古秘法大多难修艰险,对血统有极高的要求,莫非这青丘是因为有这等特异体质才被看上的?
“自然不会是因为体质,白道友不觉得我的修道之心最为至纯,乃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么?”
她一副芊芊细语的好脾气,跟她顷刻间活血生肉的骇人现实形成强烈对比。
行为如妖,言语窈窕。
白宿作揖的时候,眉目微垂,却依旧看到对方修复了的皮囊之下...上身因为角度跟他的涵养问题没看,但下面裸露的修长光洁小腿依旧落入眼底。
他一怔,白俊的脸蛋略染上薄红,主动回避了视线。
这样的行为自然被仿佛开天眼的秦鱼给察觉到了,但她不置可否,在身体恢复完全且也完全裸露的时候,探手从介子里拿出一件外袍,随意罩在身上,单手拢着衣带两边,单手扶着树枝站起。
“青丘道友...”白宿见她有了遮蔽之物,有些酬酢,不知道是否要上前来帮忙,因为瞧她的样子,似乎如此恢复也不是没消耗的。
“无妨,只是消耗了一些气力而已。”
秦鱼故作无事,且看向白宿,“不过道友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恐怕现在连我的宗门都只能确定我已死,为了宗门利益,不得不前去争夺灵丸,想不到道友竟来寻我。”
白宿坦然一笑,“修真之资源,永恒之利益,在下自然也是青睐的,只是相比青丘道友这样有情有义的正义之士,你的性命,比那灵丸资源又珍贵几分。”
他的气度,是从一开始就让秦鱼都侧目的,言语如清风,行为如皎月,自让人好感大增。
所以秦鱼也朝他露出亲厚笑容。
“你喜欢我?”
一句话,让这山野越发寂静了几分,白宿一愣,还未说话。
秦鱼:“既不是喜欢,那就是真如你所说,觉得我有情有义,你为了道义而来...如此,自然是极好,就是我不太明白,此前,我跟众人入坍塌前山体时,曾察觉到后头有人跟随,当时可不知是谁,于是我便在地上撒下了一些类似泥土且也土味的粉末,这粉末常人不能察觉,是以,我在杨奎身上发现了。”
顿了下,她的目光在白宿身上也婉转游离,似有深晦,“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的鞋底下面也有这样的粉末,莫非,你一直都跟在我们身后,若是正常情况,现身与我等一起就是了,若是不正常,大概就是冲着我来的,一开始便想保护我?若是如此,那我岂不是得再次万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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