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捏着这块传讯符,眉目幽深,娇娇趴在她腿上,问:“那鱼鱼,你要联系对方吗?要知道,大长老他们可都是为他死的,他到底躲在哪啊,又在干啥事儿,让那些坏人这么紧张,非要找到他。”
“不知道,这个人隐藏太深,目前只活在别人的揣度里,滴水不漏。”
“那鱼鱼你联系他?”
娇娇知道秦鱼本身也是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
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亏,大长老那些人的死对她触动也很大,不可能全当没发生过。
就在娇娇这么问的时候,一人一猫忽然齐齐看向传讯符。
因为它亮了。
发出淡淡的光。
“卧槽,他...他联系你了,鱼鱼!”
秦鱼也甚为惊讶,看着发光的传讯符,手指摩挲了下上面的刻痕,半响,她输入灵力...一丝。
娇娇屏住呼吸,等着秦鱼跟对方联系,等着对方的回应,然而下一秒。
关闭了。
光度淡去。
娇娇:“???啥玩意,他切断通讯了?”
秦鱼:“是我切断的。”
娇娇惊愕。
“鱼鱼,你是不信这个掌门吗?”
“我信大长老说的,这个人在做一件关乎宗门生死的事儿,那是他的责任,也是大长老他们的信仰,但我不是。”
秦鱼手掌翻着它盖在腿上,淡淡道:“报仇,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借助他人,何况,只有不与我联系,他从现在开始才是绝对隐秘的。”
娇娇似懂非懂,“那鱼鱼你现在要怎么做?”
“等一件事,并查一件事。”
另一个地方。
安静,竹林深处,一个男子把玩着手里的传讯符,指尖抚弄上面的纹路。
过了半响,他收了传讯符,看向窗外,轻轻叹气。
——————
临夜,秦鱼抱着娇娇,而娇娇在她怀里提灯,他们走过走廊,过了水桥,到了后院玉璧前。
满院早已苍雪覆霜华,雪白一片倒映了月光,提灯而来,一身披长袍,秦鱼站在玉璧下抬眸看向它。
缄默些许,才低声沙哑道:“创派祖师,孤道之始,无阙有圣人,谢庭之咏雪。”
“前辈,您的名讳隐秘于历史,这一次晚辈不知礼数惊动了您,得您庇护疗伤,甚为感激,但不知您何时能放出我的灵魂跟本体。”
她说完一会,对方没理她。
秦鱼也不着急,就那么安安静静站着。
雪落在她身上,一片片累积,天又寒冷,娇娇觉得秦鱼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一个元婴期也能摁倒她,伤势之身,哪里能挡得住这样苦寒的夜,他心疼了,用猫爪子拍去秦鱼肩头的雪花,看里面那个谢庭咏雪还没回应,就拿出一把雨伞,坐在秦鱼肩头撑着。
就这么一起等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响,秦鱼灵魂深处听到一道声音。
“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便是我的。”
“我一定要还你?”
诶你个臭流氓!还想要我灵魂跟本体是吧。
“前辈喜欢怎么样都行,就是让晚辈以身相许无数年,晚辈也没有怨言。只是宗门内鬼深藏,大长老等人的血海深仇还没报...难道前辈您不想修理对方吗?”
“我想不想有何区别,你不已经利用我了吗?”
对方声音冷淡阴柔,且隐隐充满危险。
“啊,前辈您何出此言,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秦鱼一派诚心,十分忠诚似的。
“用老女人的名字来打草惊蛇,非你所图?”
“额,晚辈只是觉得整个宗门内贼未定,自然只肯信自家峰头的,若非您,就是师傅。其他人,晚辈是一概不敢投以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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