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就打断了王稼祥的话,淡淡的说:“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北江市的副書記了?”
王稼祥一愣,看着季子强,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到是司机相对来说没有王稼祥这过度的投入,所以还能旁观者清,就在前面喊了一句:“季市长,你是北江市書記了,你成省常委了。”
季子强微笑说:“是啊,这变化连我自己都有点难以相信,但确实是这样了。”
王稼祥哎呦一声,说:“我的额个神啊,你怎么不说清楚,你不是要把人往死整吗?”
季子强呵呵的笑着说:“我说的够清楚了,是你自己没听懂。”
“靠,靠,靠,我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等着,等着,我马上给新屏市那面把消息通报一下。”王稼祥说着拿出了电话,就稀里哗啦的给新屏市所有认识的人报告起来。
季子强暗自笑笑,不过看到王稼祥打电话,季子强也想起了自己的电话还是关着的,他就赶忙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的信息,有江可蕊的,还有叶眉的,还有几个倒不是很相干的人的电话。
季子强就调出了叶眉的电话,但因为车上王稼祥正在眉飞色舞,嘻嘻哈哈的给新屏市通报信息,所以季子强一时也不好打电话,太吵闹了一点。
王稼祥连续的打了好几个电话,车也就到了招待所的门口了,季子强他们就一起下来,准备吃个饭返回新屏市了,这个时候,季子强才有机会给江可蕊去了个电话:“老婆,在干什么呢?”
江可蕊却欢快的说:“谈过话了吧,一早老爹来电话了,我和你联系不上,急死我了。”
季子强就知道江可蕊已经听到了乐世祥的消息了,季子强说:“嗯,已经谈过话了,我正准备往新屏市赶呢。”
“谢天谢地,这下就好了,我就放心了。”
接着季子强就把情况给江可蕊大概的说了一下,最后说:“我回去了给你详细说。”
江可蕊依然还是有点兴奋和激动的说:“好好,我等你,我等你,晚上犒劳。”
季子强嘿嘿的笑了,说:“嗯,那你洗干净等我。”
那面传来了一声“呸”字。
是啊,江可蕊怎么能不高心呢?她倒也不求季子强当多大的官,但是她真的怕这次会对季子强带来一个打击,她了解季子强,知道他对事业的热衷,剥夺了他的事业,那比要他的命都恼火。
季子强想了想,又给叶眉去了个电话:“秋書記,我季子强,刚才你来电话的时候,我刚开始谈话。”
叶眉很温馨的说:“是的,我估计也是那样的,我昨天晚上谈的话,本来谈完准备给你去个电话的,但时间太晚了。”
“嗯,谢谢你的关心。”
“说什么谢谢啊,我为你高兴,比起我当省委副書記,我更为你的進步感到舒心,你理解我的这份心情吗?”
季子强说:“我当然理解,我从来都知道你会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叶眉一手栽培的季子强,他深刻的体会着叶眉为自己感到高兴的心情,是啊,自己就像是一刻叶眉亲手栽下的树苗,自己的每一点点成长,都会让叶眉感到自豪,感到满足的,这种感觉常人根本无法体会。
“好啊,我也不多说什么祝福的话了,让我们彼此共勉吧。”
“好的,谢谢你。”挂上电话之后,季子强沉思了良久。
回去的路上季子强一扫最近的萎靡不振,路上和王稼祥也是谈的热火朝天的,这个时候,季子强手机也慢慢的电话多了起来,各种祝贺接踵而来,有省政府里面相熟的一些人,也有新屏市的干部,更奇怪的很有一些季子强根本都不认识和记得的人,也打来了电话。
季子强客气而礼貌的一一作答,但实在是电话太多,后来季子强就直接把电话交给了王稼祥,让他帮自己应付了。
王稼祥这一下就受罪了,整整的接了一路,关键的是,季子强的电话还不能随便的关掉,想不接都很难啊。
到新屏市之后,季子强一看还来得及回家吃饭,就和王稼祥他们分手了,王稼祥到是想请季子强坐一坐,季子强也推了,说自己有点乏,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王稼祥最后也只能作罢。
这个夜晚的季子强是快乐的,整个家里都欢欣愉悦,老妈也听到了江可蕊的解释,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省城市委書記到底算多大的官,但看到江可蕊那个笑嘻嘻的样子,她知道一定是好事,所以也兴高采烈的不得了。
凌晨两点十分的时候,季子强莫名其妙地睁开了眼睛。
季子强自己也有点惊讶,这是怎么啦?自结婚以后,还只有在出差或老婆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才会在半夜醒来,他扭头看了看身边正熟睡的妻子江可蕊,她那边的粉红台灯还亮着,一定是睡觉的时候忘了关灯,她微微侧向季子强这边睡着,在淡淡的灯光下,脸上还明显流露着幸福的表情,嘴巴稍稍张开,好象随时在准备着迎接爱人的亲吻。
妻子熟睡的样子很是让人怜爱,季子强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轻轻吻了她一下。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了,季子强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还是没有丝毫睡意,看样子今晚的睡眠到此为止了,既然睡不着,那就起床吧,去客厅看看电视或者翻翻书,也许瞌睡会从头开始。
于是他轻轻拿开搭在自己身上的妻子的手,从被子中挪出身体,拿上外衣披上,轻声走出卧室,屋里并不冷,强劲的暖气永远保持着使人舒服的温度,与屋外寒冷的早春天气好象关系不是很大。
季子强没有半点尿意,但他还是例行公事一样上了一趟厕所,然后便来到了客厅。想打开电视看看,但又怕电视的声音会影响到家人的休息,特别是怕影响到江可蕊,她是个非常敏感的人,晚上只要有一点不正常的声音她便会醒来,有时还会推醒季子强,细声对季子强说来小偷了,硬是要季子强去视察一圈没有事才会接着睡。
这也不能怪她,每天电视里的政法频道播的全都是这样那样的案件,让人觉得防不胜防毛骨悚然。季子强曾多次劝她,说这里是市委家属院,门口有武警值班呢。可她说自己也要提高自己的防卫意识与能力。
所以季子强没有开客厅的灯,趴在沙发上掀起窗帘的一只角便看起夜景来。
远处的灯光看上去很美,有凝固的,那是路灯和各式建筑上的装饰灯;有流动的,那是不知疲倦的车流;有闪烁的,那是各式各样的霓虹灯,季子强住在这里几年了,还从未有意去欣赏过夜景,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到兴奋的很,实在想让太阳早点升起。
看了一会,季子强便觉得眼睛有些累了,便坐在沙发上发起愣来。来支烟吧,茶几上只有水果和糖,没有找到烟,没有烟抽,那就在沙发上眯一会吧,看能不能重新進入睡眠。
还是睡不着,季子强无可奈何地靠在沙发上,想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可怎么也做不到,自己的思绪就好象那小孩吹的肥皂泡,一个接一个无中生有地从脑海中喷出。一会儿是洋河县的事情,一会儿是这些年的经历,一会儿是领导的训话,一会儿是自己的讲话,一会儿是工作中的困难,一会儿是自己的成绩,反正什么都有,一闪一个念头,平时没想过的事情今天都不约而同地来联欢了。不知道稀里糊涂想了多久,就连江可蕊悄悄来到了自己跟前也没感觉到。
“老公,大半夜的你坐到这里发什么呆呀?”江可蕊来到季子强跟前,见他没什么反映,便推了他一下说道。
“你怎么也醒了?”季子强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说道:“可能是心情太兴奋了,所以醒来以后便睡不着了。”
“睡着睡着我突然觉得你不在了,便醒了。”江可蕊边说边搂起睡袍跨坐到季子强的腿上,双手把季子强的头拉着靠在自己的胸前,让季子强的脸紧贴在自己的双峰之间。
说来也奇怪,每当季子强心神不定的时候,只要一贴近江可蕊的胸部,便会渐渐变得情绪平静。
江可蕊自己也开玩笑说,没想到它们竟然还会有镇静药的作用。因此只要在家看到季子强情绪异常,江可蕊便象个母亲一样将季子强拉到自己的胸前。
“这是上帝特意送给我的一对鸽子!我拥有它们真的很幸福。”季子强曾无数次对江可蕊耳语过。
靠了一会季子强便不老实了,嘴巴隔着绸质的睡袍就亲了起来,手也开始伸進睡袍里上下摸索。
亲着摸着季子强的身体里面便渐渐升温,终于忍不住了,季子强用力抱起江可蕊直奔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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