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苏老大拉上了他,给他了几个未来的项目,也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感觉可以借势把长线站这个项目在抢回来,毕竟不管甲方是谁,他们都不希望给自己带来这种纠缠不清的麻烦,只要打跑恒道的人,这个项目还是很有可能重新分派。
看着孙亚俊,萧博翰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现在更是领教了苏老大的厉害,在柳林市已经有三家帮派合起来对付自己了,那么还有两家晁老板和潘飞瑞呢?他们会不会也对自己展开进攻,要是这样的话,自己的确无力应付了。
萧博翰有点沮丧的坐在办公室里,身边只有孙亚俊,全叔,蒙铃和鬼手,鬼手就算嚷了几次要带人出去报复,萧博翰始终没有答应,鬼手并没有完全的恢复,更何况,就算他和过去一样强壮,又有什么作用呢?现在出去也是白送。
萧博翰不会让他们做无谓的牺牲和伤害,所以他下了死命令,所有的人都不能随便离开总部的大院,哪怕是晚上,也必须留在这里,在会议室,办公室,餐厅凑合着住.。
但这仅仅是应付之策,并不能起到根本的作用,萧博翰在办公室坐坐走走,沉默了很久,全叔他们也都是忧心忡忡的看着萧博翰来晃晃动的身影,大家一时也是没有什么良策,蒙铃是最为伤心的,她看到了恒道很多弟兄都受了伤,更看到了萧博翰的伤心的黯然,这让蒙铃的心情也随之忧伤起来,他有时候甚至可怜起萧博翰来了,为什么有所的压力和厄运都在伴随他,自己却无力帮他分担一点带你忧虑。
蒙铃悄无声息的帮房间的人都倒上了茶水,所有的人都对她点头颔首,以示感谢,但大家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安慰其他人的心,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柳林市都没有人能够以一家之力来抗拒苏老大的先例,而今天恒道集团面对的不是苏老大一家,这样严峻的形势不用多说,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萧博翰凝神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大家黯淡的眼光,勉强的笑笑说:“呵呵,还没有刀山穷水尽的时刻,你们不用这样,我们不是都还在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起到相应的作用,因为就连萧博翰自己也感到自己语言的苍白,房间里又开始沉默了。
蒙铃轻轻的把萧博翰的水杯放在了他的面前,萧博翰随手端起,又说:“大家喝一点水吧,蒙铃可是最讨厌别人不喝她泡得茶了,你们该不想让她背后骂你们吧?”
全叔和鬼手都勉强笑笑,蒙铃厥一下嘴说:“我什么时候背后骂过人了,瞎说。”
孙亚俊不等蒙铃说完,先是喝了一大口,但是才发现水很烫,呲着牙,吸了几口凉气,对蒙铃他很感激,这些天来,妹妹在蒙铃的监管下改变了很多,妹妹脸上的气色也比过去红润,人好像也胖了一下,这应该都是萧博翰和蒙铃的功劳,所以听说蒙铃讨厌别人不喝她泡的茶,他就大口喝了一下,没想到烫了。
萧博翰看着孙亚俊那表情,摇下头说:“亚俊,讨好她也不用把自己身体不当成一回事啊,那水要慢慢喝。”
孙亚俊一下脸就红了,但在房间里的这些人面前,他的地位和资历相对较浅,所以也不敢过多的说话。
不过萧博翰却感觉现在的气氛比起刚才好了一些,所以就继续为大家打气,说:“其实这样的结果我们很多天之前也有过预测,所以还不算太出人意料,每一把锁子都会有一把钥匙可开,我们会想出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困局。”
全叔张张口,想说什么,但想想又没有说出来,下意思的摇了摇头,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萧博翰看到了,萧博翰说:“全叔是不是有什么要讲的,没关系,说出来听听。”
全叔一愣,看了看萧博翰,又看到所有人都望向自己,犹豫了一下说:“萧总,要不我们把全部的力量都拿出来,和他们拼一把。”
全部的力量?孙亚俊和鬼手都暗自叹息一声,现在我们已经是全部力量了,但这力量显然是差得太远。
不过这房间里还有两个人是理解全叔的这句话的,那就是萧博翰和蒙铃,萧博翰明白,全叔说所的全部力量是包括保安公司的实力,蒙铃也理解,但蒙铃显然是不能说什么的。
倒是萧博翰抬头看看窗外,默想了一会说:“这次想要藏点私只怕也做不到了,全部力量是必须的,但这还不够,与其杯水车薪的往里填,不如在想想其他办法。”
全叔也深明此理,他也只能想到这些了,虽然保安公司加进来也是抵挡不住苏老大他们几家的攻势,但只少比现在要强一点吧。
鬼手和孙亚俊感到了有点失望,看来就算是老江湖全叔,现在也是一筹莫展了。
大家都满面忧愁的想着心思,其实每个人也知道,想也是白想,没有实力就算你再有聪明,那又如何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说的是这个意思。
萧博翰一直看着窗外漂浮的云彩,云彩薄得像一层轻纱,美得像一幅风景画。漂浮的云彩又像一群动物在互相追逐,它们变化多端,奇特无比,好像一幅巨大的油画,以不同的色彩,丰富的层次,揭示出大自然难能诉诸文字的深刻内涵。
那绯红,以牧歌般的轻快,写出青春的壮丽;那乳白,则象征着爱情、友谊的纯洁和美好;那铅灰,暗示的是沉甸甸的命运基调,向人们宣告,只有抗争才能进取;那墨黑和青紫,则以震撼人心的力量,表现了生命的博大深沉。
也不知道萧博翰看了多长时间,他似乎已经着迷于那幻化不断,漂浮不定的云彩了,为什么现实中的实力和环境不能像它们这样变化呢,要是也可以随意的变化,那该多好!
萧博翰突然问了一句:“亚俊,民工都安排好了吧?”
孙亚俊一愣,怎么在这个时候萧博翰还关心民工,他回答:“一大早吕剑强派来了上百个打手,把他们打的七零八落的,还好,10来个都是轻伤,其他200多人都一哄而散了,刚才我才把他们收拢起来,安排在过去兴隆工地上暂时住下了。”
萧博翰没有回头,他还是看着窗外的云彩说:“蒙铃,通知历可豪,马上给民工免费供应饮食,欠他们的工钱尽快落实,我要亲自去给他下发。”
孙亚俊有点迟疑了一下说:“萧总,我这你不用担心,民工问题不大,他们也知道这事情不怪我们的,欠点工钱也不算什么的。”
萧博翰摇摇头说:“不,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蒙铃看看萧博翰,也不再说什么,出去打电话通知历可豪了。
倒是孙亚俊很有点过意不去,对萧博翰说:“这个可恶的吕剑强,妈的,他也来插上一脚。”
萧博翰转过了身,冷静的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者吕剑强的参与到给了我们一个翻盘的机会,哼哼。”他脸上就出现了一种奇特的表情。
所有的都大惑不解了,对方的阵营多了一个帮手,这还能算是福气?
但他们宁愿相信萧博翰的话,因为有希望总比绝望好受的多。
蒙铃很快就进来了,说:“历可豪那面我问了,他说钱有,随时可以支付,今天我们所有的场子都关门了,钱也全部回到总部。”
萧博翰点下头说:“那我们现在就上兴隆的工地看望民工们,给他们发钱,劝他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说着,萧博翰就开始穿起了外套,倒是鬼手,全叔等人一阵紧张,这什么关头,他还要到外面去,还要看望无关紧要的民工,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蒙铃也是想劝一下萧博翰的,但看他这个很坚定的样子,最后什么话也不好说,赶忙下去准备车辆,保镖等事情。
萧博翰他们坐了5辆车到得鑫龙工地,这里现在已经完工,剩下就是一点小活,修修补补,打扫卫生,现在所有建筑公司的民工都住在了这里,大概有三百来号人,张总从上次领教了萧博翰的厉害之后,现在人好多了,对恒道的民工又回来住进了空房里面,他也没有干涉。
本来他也是不准备继续卖这剩下的房子,想等翻过年价格在上涨一点,所以门口的销售部里拿出来的房,不是顶层,就是拐角的,好房子别人一问,都说卖完了。
萧博翰到来之后,先是让孙亚俊通知民工集合,说今天就给他们补足所有过去欠下的工钱,其实倒也没有多少,恒道建筑公司最近效益不错,张总把钱一结,现在富得流油,所欠的也就是最近这个月的,按说还没到结账的时间。
民工们也是很奇怪了,怎么提前结帐,这过去还从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就很好奇的从那些没有销售的空房子里钻了出来,一看,呦喝,恒道的大老板也来了,对这个大老板萧博翰,大家还是很领情的,上次就是人家垫付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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