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无边无尽的恐惧爬上了薛伯华的脸庞。
他失声道:“石棺里躺着一个少年,就是那个小斧头。
薛伯华缓缓坐了下来,擦了下脸上的冷汗珠子,叹道:“我从头说起吧,因为很多事情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方知行来到了柜台前,询问店小二一件事,得到答案之后,又让店小二帮忙雇佣一辆马车。
薛伯华捂住脸,揉搓了两下,很是抓狂的样子,继续说道:“我回家之后,洗个了澡,和贱内一起同床共眠,等到第二天醒来,猛然发现贱内浑身硬邦邦的,她居然变成了一尊金像。”
薛伯华接着说道:“但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我身边的人都告诉我,自从我第一次杀了小斧头之后,小斧头就消失不见,也就是说,除了我之外,别人都看不到他。”
被众人拱卫在中央那位是一个年逾六十的老者,须发斑白,身材雄壮,穿着一袭鲜红色锦袍。
方知行一脸匪夷所思,半信半疑。
方知行明白了,沉吟道:“事后呢,你有没有调查过小斧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知行略默,淡淡道:“之后呢?”
方知行略默,应道“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提出要求’?”
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坦胸露乳,很是威风。
小斧头就从石棺里爬了出来,跟我说我很快就会发财的。
方知行看他反应那么大,好奇道:“小斧头到底是什么人?”
那时候的他,乍一看像是一具保存极为完好的尸体,血肉鲜活,没有呼吸。
此问一出!
薛伯华浑身一颤,脸色剧变,蹭的站了起来,惊恐道:“你,你遇见他了?”
薛伯华迟疑了下,瞅了眼碎了一地的石狮子,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请朋友里面用茶。”
薛伯华的嗓音渐渐变得尖锐,激动道:“墓穴里没有什么陪葬品,只有一口石棺,我们打开了石棺。”
方知行淡淡点头,应道:“找个安静的地方。”
薛伯华狠狠点头道:“对,小斧头有一种可怕的能力,他似乎能够做到任何事情,帮你圆梦。但代价是,你也得满足他的要求。”
方知行呼吸一顿:“然后呢?”
第二次,我把他抓住,放了一把火,亲眼看着他被大火烧成灰烬,但那天夜里,他再次出现在我的床前,不停地吵闹。
很快,马车来了。
薛伯华郁闷不已,叹道:“那时候我没有完全理解小斧头的规则,一时恼怒下,我对他提出了第二个要求,我让他滚蛋,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薛伯华摊手道:“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我要是有半句谎言,就让我薛家断子绝孙。退一步讲,就算我是在编瞎话,不至于编这种瞎话吧?”
约莫半个小时后,夜幕初降。
薛伯华又道:“我几天几夜睡不好觉,没有人能够帮得了我,最后我只好拔掉了十个指甲。
薛伯华再次摊手,郁闷道:“那个仆人突然爆体而亡。”
薛伯华回道:“我当时只想印证一下,小斧头是不是真的无所不能,没想到会造成一个仆从枉死,之后我就不敢再尝试了。”
我不明所以,但感觉小斧头很不简单,加上我又不想空手而归,便将他一起带了回去,打算把他献给县令大人。”
“所有人都退下……”
方知行一阵无语,问道:“小斧头的要求呢?”
红袍老者神色一肃,连道:“在下正是薛伯华,伱找我何事?”
薛伯华点点头,表情无比阴郁,沉声道:“嗯,如果他对我的诅咒是真的,那我一定会客死他乡,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薛伯华仔细讲道:“我问小斧头他是谁,他说不记得了,然后他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当时随口就答了句,老子是来发财的。
薛伯华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喘着粗气道:“那一刻,小斧头就站在我的床边,笑嘻嘻的看着我,他说我的愿望,他已经帮我实现了,接下来我也要帮他实现一个愿望。”
四个彪形大汉莫名其妙看着。
他娓娓道来:“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下河郡在一场暴雨之后,发生了山洪,有一个村庄被毁掉了。
薛伯华屏退了身边的手下,房间里只有他和方知行两个人。
方知行侧目道:“你给他了?”
方知行站起身,沉吟道:“你待在这盯着,我出去转转。”
“……好吧。”
方知行回道:“她说,你爱去哪就去哪。”
方知行先是一怔,缓缓道:“说过话,我没有对他提出过任何要求,但我的同伴应该在无意间提过。”
马车缓慢地停在了一个堂口前。
方知行坐进马车里,报了个地址。
“什么人?”
方知行听得啧啧称奇,脸上表情无比精彩,冷笑道:“你是在告诉我,那个小斧头是你们从坟墓里挖出来的?”
方知行失笑道:“他把你的妻子变成金像,这也算帮你圆梦了?”
方知行这才开口问道:“你认识小斧头吗?”
方知行眨了下眼,分析道:“你现在因为战乱,背井离乡,的确失去了祖宅。”
薛伯华摇头道:“不给不行,他会一直缠着你要。
薛伯华却是额头上直冒冷汗,反问:“你和他说话了吗?有没有对他提出过什么要求?”
方知行直接去找王佳芸,敲开了门。
屋内先是油灯亮起。
“姐姐,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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